那不受控制颤栗的瞳孔一圈圈放大。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刚刚还跟她你侬我侬的男人此时竟跟别的女人在如此公共场合上演一出激情……

殷天绝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伴随着这个激吻的落下。

只见那大批记者涌上前来。

“塔瑞莎小姐,请问您在跟殷总监谈恋爱吗?”

“听闻塔瑞莎小姐在不久前去云市的时候与相识,两人在宴会上表现极为暧昧,虽这一消息没被传出但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情,请问,两人的恋情是从那次开始的?还是此次服装展迸发?亦或者说更早?”

“殷总监,请问你对此次你们二人地下恋情曝光有什么想说的?”

……

面对记者们那铺天盖地来的追问,塔瑞莎好似女王般风情万种一笑道:“各位,因昨天晚上一场意外,绝从楼梯滚下受了重伤,他需要静养,所以你们如若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冲我来,2号会议室,我会给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说罢,塔瑞莎踩着那足足15公分的高跟鞋先一步离去。

重记者们纷纷一愣,那是撒腿紧跟塔瑞莎的脚步争先恐后而去。

毕竟这可是一手新闻。

拐角处,塔瑞莎看着那傻站在一旁的苏桐,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挑。

看着那消失在走道尽头的重记者。

殷天绝的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字……

被耍了!

他之所以答应塔瑞莎娶她,是暂时的。

本想等稳住这女人等接近约克后再做后续的定夺。

一旦他接近到约克,那么塔瑞莎就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

娶她与否全在于他!

只是没想到那女人会给他横摆一道。

他如意算盘打的响,塔瑞莎也毫不逊色。

她先一步借助媒体将两人的关系炒热,继而让约克那老家伙知道自己女儿钓上了一身家不错的男人,这样她才有资格跟他谈条件。

狡猾的女人!

想利用我去达到你的目的,告诉你不可能!

向来只有我殷天绝利用别人,还从没有人能利用的了我。

墨镜下,殷天绝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眸缓缓紧收。

将视线收回,但就在这时余光瞄到了不远处站着的苏桐。

当即那黑色的眸轻轻一颤。

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

低垂在两侧的拳头缓缓紧收。

下一秒,毅然转身离去。

只是脚步还没迈出,便被萧炎挡住了去路。

他说:“至少、听个解释吧!”

正是因为太爱,所以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

在看到他们两人激吻的那瞬间,苏桐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要窒息了般。

解释?

该如何解释?

难不成他要告诉她,就算是亲眼看到,也有可能是假的!

确实,她相信,有时候就算是眼睛亲眼看到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可是……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低垂紧攥的双拳一点点收紧,直至指甲镶嵌进了肉中。

就在她的心为之动摇的这一刻,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呼唤。

“苏桐!”

这两个字抨击着她那抑制不住颤栗的心脏。

咬牙,用尽全身力气转身。

脸上挂上虚伪的盈笑。

她说:“我想听你解释。”

一个合理的能说服我的解释。

殷天绝摘下墨镜。

那双漆黑的眸紧盯眼前隐忍盈笑的小女人,一点一点的收紧。

他说:“我没有任何解释!”

这7个字好似7把万斤重的钢锤般从万里高空狠狠的砸在她那脆弱不堪的心脏上。

那么一瞬间,简直有‘啪’的一声破裂的感觉。

体内那股子酸气直冲脑门涌入眼眶。

她强忍着、强忍着不然那温热的晶莹流淌而出。

这种感觉就好似一年前,跟司洛辰分开时的一样,不,比那还要痛百倍千倍。

唯有盈笑来遮掩住自己的脆弱。

妈妈说,‘笑容’是最好的伪装。

她一字未言,在泪水将要流淌而出的时候毅然转身。

说了两字。

“恭喜!”

随着话音的落下,她不做丝毫犹豫的迈出脚步。

然就在她即将迈出第二步的时候。

只听殷天绝那低沉的声音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无论以后我做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话音落,他那如钢铁般坚硬的声音又补充了三个字:“任何事!”

殷天绝那低沉的声音抨击着她的心脏。

苏桐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好似那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根本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又怎会忘记他所说的这句话。

只是说起来好简单,做起来真的好难、好难!

时间仿若在这瞬间定格。

一秒钟、两秒钟、十秒二十秒亦或者是更久。

久到殷天绝近乎要放弃了般。

他是个孤傲的男人。

他从不愿想任何人低头。

但在爱情面前他却低了头。

因为他是真诚想要用心去维护这段感情。

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挫败极了。

身为一个男人,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维护不了,试问他还能做的了什么。

那漆黑的眸闪现过几抹哀伤。

他好似无助的孩子般低垂下脑袋,两只手悄然紧攥成拳状,骨骼脆响的声音格外惊栗、浑身肌肉更是一片紧绷。

而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拳头。

殷天绝浑身一颤。

那如野散发着狂野受伤气息的眸看着在他身边蹲下的小女人,眸光颤动。

苏桐没说话,而是掰开他的手指。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

手指交叉、手心相贴!

她看着他,无比坚定的眸说了两字。

“我信!”

刹那间,殷天绝心中一片涌动。

他知道,这女人将是他今生的唯一。

因为这一生中对他最为重要的一个女人已经不在,他决不允许第二个从自己生命中消失!

决不允许!

这是誓言、是承诺!

殷天绝的母亲是属于那种小家碧玉浪漫文艺女青年范,或许整是这个原因,才使得她这么迷恋法国这个国家。

她不喜奢华,喜欢简单温馨。

所以殷正天给她在法国并没有购置面积庞大的庄园,而是在一栋豪华别墅里购置了一栋二层楼的小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