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想要拼命地照进来,可是粉色的窗帘就像是执拗的小孩子一样迄立在那里,不管阳光怎么把她的肌肤晒得滚热,她都执著地帮助**的人当去灼热的温度。

薄盼伸了一个懒腰,可能是今天不上课的原因,一觉睡到了七点多。相比上星期,这星期对她来说,她睡得还不错,一方面是适应了这个睡觉的时间,另一方面也是适应了这个别墅。

在这里,市长夫人准备的床比她的还要大,上好的席梦思不管怎么翻身,都会让她觉得超级的舒服。还有那品质超好的被和枕头,都是无私的奉献者。

薄盼坐起了身子,看着外面,虽然有窗帘挡着,但是她知道今天又是一个好的天气呢!正好有一个星期没有下雨了吧,嘿嘿,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日子!

刚准备起床,却发现某个地方有点痛。薄盼伸出手来摸着自己的嘴唇,噢哟,更痛了耶!奇怪,硬硬的,好像是肿了的样子。

啊啊啊……嘴唇为什么会肿了?是不是祁佑笛昨天晚上进她的房间对她做什么了?

薄盼着急地赶紧翻翻这里,翻翻那里,结果看来看去,都没有什么证明祁佑笛那条蛆虫来过。

好吧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最好啦!

只是,嘴唇肿了,好奇怪!

她穿着睡衣,来到了梳妆台上的镜子前面,准备查看一下。

“啊……”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人破门而入,着急地跑了进来。

“喂,祁佑笛,谁让你进来的呀?”薄盼看着他,大声地叫着。

祁佑笛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她,从上到下。

薄盼也感觉到他的眼光,也从上往下看去。

“啊啊啊……祁佑笛,你这个变态!”说着,她连忙跑到自己的**,拿起被子就把自己的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他的目光在落进来。

因为重要的是,她虽然穿着睡衣,里面的内衣却没有穿。god,god,为什么这种情况又被他看到啦?

“熊猫,我是来问你大早上你在鬼喊什么东西?”

“我喊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是没关系,可是你现在住在我家,把我吵醒了!”

薄盼看着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明明就是早已经起来了,还非要这样说,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要你管呀!”她大声地吼道。

祁佑笛没有说什么,而这个时候他把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

“你……你在看什么?”被他看的有点发毛,薄盼说道。

祁佑笛还是不说话,依然是看。这一次他竟然很过分地走了进来。

“喂,虽说这是你家没错啦,可是现在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好不好,你出去,快点给我出去啦!”

祁佑笛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然在注意某个位置,直奔她走来。

“喂,祁佑笛,你这个变态,你离我远一点啊!”说着,薄盼抓着身上的被子就向后退去。

太可怕了,祁佑笛这条蛆虫的眼神太可怕啦,就好像是色狼在盯着猎物一般。呜呜呜,这条蛆虫是不是按捺不住自己,要对她做什么啦?她听说,听说男生都是有什么**的,尤其是青春期的男生,对某些事情很是好奇,那么,那么,现在的祁佑笛是不是要对她……

啊啊啊……薄盼想到这里,更加快速地后退了起来。却不料……

“哈哈哈……哈哈哈……”祁佑笛竟然很没形象地大笑了起来。

薄盼停下了动作,惊愕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熊猫,你怎么那么好笑啊?哈哈哈……”

薄盼傻眼了,他到底在笑什么呀?

“熊猫,哈哈哈哈……”

他该不会是大早上精神错乱了吧!天啊,她可不要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啊啊啊,昨天晚上她为什么没有问她的妈咪,祁佑笛这条蛆虫是不是有什么病史呀?

“哈哈哈……”每当祁佑笛的眼睛一张开,就又闭上了,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喂!”薄盼决定和他说说话试试,如果他真有什么病史的话,她马上、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

“熊猫,哈哈哈……”

“喂,祁佑笛!”

“干嘛,哈哈哈……”

薄盼吞了吞口水,继续问道:“你,你在笑什么呀?”

祁佑笛似乎更加兴奋了,捂着个肚子,笑了个没完没了,完全和平时那个冷冰冰霸道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我在笑你……哈哈哈……你嘴唇上……哈哈哈……”

祁佑笛说不出来了,但是薄盼这个时候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终于她知道了他在笑什么。

于是,她早已忘记自己身上还在穿着睡衣的事实,站起来,就大吼:

“祁佑笛,你这条蛆虫!!!”

祁佑笛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依然是开怀大笑着。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滚在了地板上。薄盼真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她从**跳下来,拿着一晚上枕过的枕头就怒气冲冲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祁佑笛,你不准笑了!”

“哈哈哈……”还在打滚。

“祁佑笛,我命令你,不准笑了!”

“哈哈哈……哪有被蚊子咬……哈哈哈,还咬到嘴唇上的,哈哈哈……”

薄盼真是要疯了,这一次她绝对绝对不再惯着他,拿起手上的枕头,就狠狠地向他身上砸了去。

“哈哈哈……那一定是公蚊子……哈哈哈……看上你了,哈哈哈……”

太过分啦,太过分了啦,不能原谅他,绝对不能原谅他!

薄盼绝对自己已经使出了所有的力气,边打边喊道:“亏你还是年年的学年第一名,你都不知道公蚊子是不咬人的吗?”

“哈哈哈……说不准那只蚊子……哈哈哈……看上你……才会这样的呢……哈哈哈……”

仿佛是笑穴被谁用手指给点上了,以至于祁佑笛一直都在那里笑呀笑呀,好像都不知道累一般。

“你再说!你再说!”

“哈哈哈……”

两个人就这样在房间里面,一个滚来滚去,一个打来打去,一直闹到了很久很久。

等到两个人终于累下来的时候,薄盼坐在了地上,呼呼地喘着气。

祁佑笛抬眼看她,似乎还想笑,但是却已经笑得没有力气了。

“蛆虫!”薄盼瞪着他说道。

“熊猫!”祁佑笛也不甘示弱。

“蛆虫!”

“熊猫!”

“蛆虫!”

“熊猫!”

天空中太阳老伯伯的额头上拉下了一排直直的黑线。

两个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谁也不让睡。

似乎又过了很久,“咕噜”地一声响打破了这个奇怪的气氛。

两个人尴尬地看着彼此。祁佑笛站了起来,似乎准备要出去了。

“等下出来吃早餐,我快要做好了!”

“嗯!”她应了应声。

祁佑笛手插着兜,就这样走到了门那里,他刚准备出去,却一下子停了下来。薄盼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只见,祁佑笛向某个地方走去。那里是垃圾桶,而祁佑笛竟然还蹲了下来,拿出了里面的一个袋子紧紧地盯着看着。

啊!薄盼看到了那个袋子,因为那不是别的袋子,正是昨天她送给祁佑笛装宠物粮食的袋子。god,god,被他发现了,被他发现了!

薄盼坐在那里,也是紧紧地盯着他的后背,不敢动弹一下。

似乎他能看明白上面的英文是什么意思,大概等了有五分钟的时候,他才转过身来,表情变成了平时的那种。薄盼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掉进了冰窖中。

“这就是你昨天说的,买的新的饼干吗?”

薄盼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拜托,她就算再不害怕他,可是现下这种情况,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呀?

“是吗?”他的声音异常的冷。

“那个……”薄盼有些吞吐。

“是不是?”

薄盼打了一个寒战。从来都没有看过他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该死的,我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是!”薄盼很艰难地说了出来。

祁佑笛那深黑色的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觉得更冷了,她坐在那里,依然是不敢动弹。即便是脸上有一个地方痒,薄盼也不敢伸出手来抓一抓。

“你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的我极限!”

薄盼慢慢地咽了口口水,他到底要说什么呀?还有,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然而,就在她还在忐忑地猜着的时候,祁佑笛竟然走了出去。

薄盼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走出去了?

可是,他们毕竟已经相处有一段时间了,这样的他可能是他吗?会不会是出去拿什么东西来对付她了呀!拿刀子?拿枪?拿绳子?

啊啊啊……好像是被樊霜传染的慢半拍一般,这个时候,薄盼连忙站了起来,赶紧去把门关上。结果……

“该死的,你赶紧给我出来吃饭!”

“呃!”薄盼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没事?祁佑笛没有拿出什么东西来对付她?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

“听到没有,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五分钟没到餐厅里,你就死定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