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是真的有些郁闷呀.因为之前的那一场架吵得让大家都心事重重.虽然某些人也尽量着缓和着这样的气氛.可是.就因为有薄盼在.一切都变成了徒劳.

她吃完了以后.说道:“祁佑迪.你吃好了沒有.”

祁佑迪连头也不抬.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薄盼真是着急死了.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多分了.虽然也是昨天的那个时间.但是还不知道能不能准时回到班级呢.

于是.她又问了一声:“喂.我问你话呢.你回答我呀.”

祁佑迪用力地放下了自己的碗和筷子.顿时让桌子上的人为之一震.

薄盼刚想问他怎么了.可是他就站了起來.连句话也沒有说的.转身离开了.

薄盼看到他这个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來呀.她也快速地站了起來.跑到了他的后面质问道:“喂喂喂.祁蛆虫.你到底是抽什么风.不会说话的吗.”

祁佑迪依然是往前走着.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把她当成了空气一般.

而薄盼却不依不饶地继续问着:“你变成了哑巴聋子是不是.”

祁佑迪还是走着.

两个人很快地走出了食堂.并且來到了操场上面.

也许是她问的话实在是太吵了.祁佑迪忽然转过身來.大声喊着:“熊猫.你难道就不知道给我点面子吗.”

薄盼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然后问道:“我怎么了.我怎么沒有给你面子了呀.”

祁佑迪气的直摇头.说道:“你看看你.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都做了些什么.”

“我做了些什么.”薄盼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反问道.

“你居然命令我这个命令我那个.就连你的朋友都说了.你真的是妻管严.”

“可是.你平时不也是命令我來命令我去吗.怎么了.”薄盼不解地问道.

“该死的.那是不一样的.”祁佑迪说道.

“怎么不一样了.”

“我是男生.你是女生.”

“你不是说男女平等的吗.”

这句话仿佛是一下子塞住了祁佑迪.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來.只好恨恨地转过了身.

“喂.祁佑迪.你说清楚了.什么叫我不给你面子了.还有.什么是气管炎.”薄盼跑到了他的面前问道.有的时候.薄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分明也是一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该死的.我不想跟你吵架.”祁佑迪说道.

“你不想跟我吵架.我也不想跟您吵架.可是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

“像你这样的人.估计说出來也沒用了.”祁佑迪说道.

薄盼的头发上开始燃起了熊熊烈火.说道:“什么叫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祁佑迪真是要气疯了.从吃饭之前.一直到这个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一定会在她进疯人院前.先进疯人院的.

“熊猫.”他站了下來.很认真却又很无奈地问道:“你到底想不想让我打针了.”

这句话真的是非常的管用.薄盼一下子缩回了自己的头.然后跟在了他的后面.两个人也才安静下來.向教学楼走去.

医务室里面.祁佑迪的针已经打上了.薄盼还在想着之前的那个问題.

“这回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祁佑迪翻了个身.根本不想理她的样子.

薄盼站了起來.也不在意自己的动作怎么样.只是把双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就准备把他的身体搬回來.

“不要碰我.”祁佑迪说道.

“快点告诉我啦.你要是不说.我会一直问下去.”薄盼算是半威胁地说道吧.

“沒人管你.”祁佑迪说道.

薄盼见这招行不通.连忙跑到另一面.看着他问道:“祁佑迪.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以后还犯这个错误怎么办呢.”

好吧.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硬的不行.來软的了.

祁佑迪这一次转了一个身子.把身子翻到了另一边.

薄盼是一个多执着的人呀.她又跑到了另外一边.还好刚刚校医老师说有事情出去了.要不然她早就挨说了.

这一回.她的话还沒有问出來的时候.祁佑迪见到她跟着过來.马上就翻到了另一边.

薄盼再一次跑到了另一边.

就这样.两个人來回來回的动弹很多下之后.祁佑迪终于忍受不了地喊道:“熊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就是想要问你.我怎么不给你面子了.还有什么是气管炎.”薄盼说道.

“该死的.你连什么是气管炎都不知道.你是从水星上來的吗.”祁佑迪真是气得呼呼的.

“喂.祁蛆虫.人家这样说的时候.都是问是不是从火星上來的.水星上能住人吗.”

“是不能住人.但是你这种白痴是可以的.”

薄盼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然后紫一阵.最后.她决定忍了.

“快点告诉我呀.”她厚着脸皮说道.

祁佑迪要不是打着针.手上不能动作太大.要不然还会让她这样如苍蝇一般嗡來嗡去的吗.

他说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了.”薄盼说道.

“到那边给我去学大猩猩去.”

薄盼愣在了那里.然后清醒了过來.说道:“喂.祁蛆虫.你也太过分了一点吧.”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从食堂一直到现在.你就沒有停过一样说來说去.难道你不知道‘烦’这个字是什么写的吗.”

“喂.你说话要讲良心的好不好.要不是你一直都不跟我讲.我会那样问來问去的吗.你觉得我很烦.我还觉得很烦呢.”薄盼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道.

祁佑迪冷哼着说道:“这样最好.”

“你什么意思.”薄盼问道.

“你说什么意思.”祁佑迪的眉头蹙了起來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薄盼眼神里的火苗也燃烧了起來.

“你管我什么意思.”祁佑迪一副不甩她的样子.

结果.两个人就在那里“意思”來“意思”去个沒完沒了.连天上那些云朵姐姐的头上也都写了一个很大的字..晕.

过了好久.两个人终于停了下來.薄盼问道:“喂.祁蛆虫.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祁佑迪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你去学那个大猩猩.我就告诉你.”

“你……”

祁佑迪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好.算你有种.反正霜儿也知道.等下我回班级的时候就去问她.”薄盼说道.

“哼.”祁佑迪哼了一声.

气氛总算是安静了许多.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沒有说话.

这个时候.刚好校医老师从外面回來了.看到房间里面很是安静.说道:“嗯.难得看到你们两个这样沉默.”

薄盼和祁佑迪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个往右边哼哼着.另一个往右边哼哼着.跟着.两个人的额头上同时滴下了一滴如香水梨般大的汗珠.

校医老师敏感的感觉到了两个人有什么变化.但是他们两个沒有说.她也不会插那个言.要知道.做人家的导火索.可是不好的事情.

接下來.因为赌气.薄盼一直都沒有跟他说话.要不是他还在打着针.估计这个时候薄盼早就摔门离开了.好吧.谁叫她心肠比较软呢.于是乎.她就坐在那里等呀等呀.一会儿看吊瓶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药水还有很多.一会儿又看了一眼之后.发现里面的还要很多.

该死的.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呢.而且.她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虽然是可以啦.但是这样出去的话.被维砾看到.是不是又会少不了挨骂呢.

算了算了.反正他们两个在这里又不说话.那就多待一会儿好了.反正她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在一点之前的五分钟时间.薄盼终于看到了希望.而且这个希望是非常大的.那个透明的**已经顺着输液管开始往下流了.当它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薄盼雀跃地叫着:

“校医老师.可以了.可以了.”

校医老师站了起來.然后走了过來.看了一眼.就帮祁佑迪把针给拔了下來.

祁佑迪还是像昨天和前天那样.用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按着.

薄盼开始倒数着时间.等下他们两个就不用这样面对了吧.

三分钟之后.祁佑迪站了起來.然后一句话也沒有说的.就走了.薄盼自然也是跟在后面.不过.想要让他们两个倔脾气的人说话.哼哼.等到八百年以后吧.

好吧.虽然夸张了一点.但是大家都知道的.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來到了班级的门口.薄盼很果断地走了进去.连看他一眼都沒看.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那边祁佑迪居然还瞟了一眼她.见她沒有什么反应.就走了回去.

回到班级.还沒等走到自己的坐位的时候.下午的第一节课铃声就响了起來.樊霜似乎还想问着什么问題.就是因为这样.而沒有问.

于是乎.薄盼只好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开始了今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