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医务室门口的时候,薄盼的笑意终于止住了一些。对,是止住了一些。但是,只要看到祁佑迪,她还是想笑。不过,现在还不是能笑得时候,她要进的可是医务室,如果被校医老师误诊为是精神病怎么办?嗯,她要好好地控制一下。

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來,校医老师似乎知道他们两个会來,在这里可能已经等了很久。看到了两个人,站了起來,说道:“你们來了。”

“嗯,校医老师,你吃过中饭了沒有?”薄盼问道。

“嗯,已经吃过了。”说着,校医老师就走到那边,开始对起了药來。

薄盼这才觉得好受很多,如果她要是沒有吃饭的话,那她岂不是很内疚?

话又说回來了,校医老师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至于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吧!真不知道她薄盼是在操心着什么玩意儿。

医务室里面的病床有四个,祁佑迪主动地找到了一个坐了下來,然后把身体靠在了被子上面,等待着打针。

校医老师那边也很快,把药瓶子和输液管拿了过來,就开始给他打着针。

别看薄盼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已经看了第二回他打针,这一刻,她竟然比这条蛆虫还要紧张。

好吧,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东西。

针打的很快,也很顺利。校医老师看了一下那上面的输液管滴药的情况,然后走开了。

薄盼坐在了床旁边的一个凳子上,笑哈哈地说道:“喂,祁蛆虫,我要不要去给你买一些薯片过來吃呀!”

祁佑迪听到这话,当即就挥出了自己的拳头,却在半空中,被某个人制止住。

校医老师喊道:“不许动,万一滚针了怎么办?”

祁佑迪把自己的手放了下來,然后瞪了一眼薄盼说道:“等我打完针的。”

“那又怎么样?你还想把我怎么样了吗?”要知道她是谁呀,她可是正义女神的化身薄盼呀!

“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不过,想要折磨一下你,还是很轻松的。”

薄盼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容,可是心里开始打怵了起來。沒错,这条蛆虫可是说到做到的人,这要是真把他惹急了,貌似还真的能做出來。

好吧,她尽量挽回一下好了。

祁佑迪见她不说话,如樱花一般的嘴角扬起了足以迷死一亿人的笑容,说道:“害怕了吧?”

笑话,她会害怕,再等上一百年吧!

于是,薄盼很不客气地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眼”说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我吗?呵呵!”

薄盼的浑身一下子起了鸡皮疙瘩,这个笑容的声音貌似不太好听呀!

所以,她必须马上转移话題。嗯,应该转移个什么让他不记得这件事情呢?什么呢?

突然,一个浅黄色的小灯泡在她的头顶上亮了起來。

“祁佑迪,我有件事情跟你说。”薄盼的表情变得认真了起來。

祁佑迪也是眉头一皱,说道:“什么事情,说吧!”

“我今天碰到了万俟云……”她故意说的慢一点。

果然,祁佑迪來了的兴趣,他问道:“是跟他说了吗?”

“嗯,我本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可是后來,我还是都说了。”她的声音速度可是比平时慢了许多。哈哈,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怎么说?”

“他说……”

祁佑迪用他那深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他说,他祝我们幸福!”这一句话,薄盼很快地说了出來。

祁佑迪的嘴角很不受控制地扬起了一个弧度,说道:“这还差不多!”

“喂,祁蛆虫,我想,这一定是万俟云下了很大的觉醒才会跟我说的。”薄盼说道。

祁佑迪只是斜睨着眼神看着她说道:“可不是吗?从小就认识!”

薄盼一下子笑了出來,她说道:“祁佑迪,你在吃醋!”

“哼!”祁佑迪转移了自己的眼神。

“喂,你承认吧,就是在吃醋。”薄盼继续说道。

“哼,那又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不过,证明我赢了。”薄盼很是得意地说道。

“那是我在让着你。”祁佑迪也不服输地说道。

薄盼吐了吐舌头,虽然这个表情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她说道:“你就在那里装吧!”

“该死的。”

祁佑迪刚准备扬起自己的手,就想到了他的手还在扎着针,之后换了另外一只。可是,即便是他的胳膊再长,薄盼只要稍稍往后一靠,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而且,她还不忘笑着气气他。

“该死的!”祁佑迪放弃了,只是低低的咒了一句。

本來薄盼是想着转移话題的,话題是转移成功了,结果却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祁佑迪突然变得安静起來,这让薄盼有些奇怪。她看着他,怎么不说话了呢?刚刚不还是要打她的吗?

过了一会儿,薄盼还沒有研究明白的时候,祁佑迪开口了,他叫着:

“熊猫!”

“干什么?”薄盼看着他。

祁佑迪似乎有要说的话,可是看起來又不是很好说的样子。薄盼有些不解了,还有什么话是他不好说出來的吗?

等等,难道他要说什么肉麻的话吗?薄盼偷偷地看了那一边的校医老师,虽然他在看报纸,但是这个大大的医务室里面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只要他说的话,她还是能听到的。不行,那可不行,这样多害羞呀!

“不要和智走得太近。”祁佑迪说道。

薄盼还沉浸在刚刚的幻想中,当她反应过來的时候,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问道:“为什么?”

“不要管了,总之,就按我说的做。”

“你不说为什么?你觉得我可能听你的吗?”好像,不知道是谁当初说的要改掉自己身上的毛病。只不过是发生了一件事情之后,居然把不该忘记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这回你不听我的也要听。”祁佑迪说道。

“那可不行,我有我自己独立的思想,你不说个什么原因,我是不可能听你的。”要想摆布她的思想,估计还要等到下半辈子吧!

“该死的,你到底按不按我说的去做?”祁佑迪又沒耐心了。

“不按!”薄盼很坚决地告诉着他。

祁佑迪的眼神一下子瞪了起來,但是一下子又变了回去。这倒是让薄盼觉得无比的奇怪。

又过了一会儿的时间,祁佑迪说道:“我提醒过你,不是沒有提醒过你。”

什么什么,什么都跟什么呀,为什么她什么都沒听明白呢?难道说,他也像那个水羽澈一样,喜欢说绕口令吗?

不过,有一点她知道的是,葛饮智可是她的哥儿们,她才不会那样做呢!

但是……

“喂,祁蛆虫,葛饮智不也是你的哥儿们吗?你为什么那样说?”问完她就后悔了,刚刚为什么都不说呢,还能回答这个问題吗?

“别管那么多了。”

哈!既然不让她管那么多,还來命令她。她看呀,他根本就是死性未改,什么“尽量”不“尽量”的,都是骗人的。

想着,薄盼生气起來,哼,她还不跟他说话了呢!

但是,不说话的话,她也沒什么意思呀!于是,当她把自己的目光不小心看到了某个地方的时候,一把把自己的手伸进了祁佑迪的裤子兜里面。

“你要干什么?”祁佑迪吓了一跳地问着。

“还能干什么?”薄盼瞪了他一眼,掏出了手机。

祁佑迪看到是这样,终于放松了下來。

薄盼是根本就沒有想到什么,而是摆弄起那个手机來了。

她自己的手机她虽然不经常摆弄,但是里面都有什么她都玩得差不多了,所以,能解决无聊的问題,就是他的手机了。

对了,上次那两条视频恐怕还在吧!不过,就算她这次删了,电脑里面的备份沒有删,不还是一样吗?

算了,她就无聊的看看好了。

因为好不容易看明白如何玩了,薄盼这一次查看起來,还容易了很多。

当她翻到相册的时候,脸色一下子拉了下來,她把那张相片放到了他的面前,问道:“这是你什么时候拍的?”

“不记得了!”祁佑迪看了一眼,沒所谓地说道。

“不记得?是你照的你还不记得?”天呀,居然把她睡觉的糗样给照了下來,真是让她气愤气愤再加上气愤。

“又不是每长相片我都记得。”

“哈,可是你是**我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后面还有更多呢!”

“什么?”薄盼开始翻了起來,果然还有很多,居然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拍摄的,而且,每一个姿势都是那样的让人发窘。

啊啊啊……她真是要疯掉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这些样子拍下來?”该死的,居然她还都不知道,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郁闷的时候就拿出來看看。”

“你当我是给你做的开心果吗?”冷静,冷静,她要尽量地冷静下來。

“嗯,差不多吧!”

抱歉,她真的是冷静不下來了!

“祁佑迪,你给我删掉!”她大声地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