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饮智在她们家吃过饭,就回去了。薄盼把他送到楼下的时候,刚准备回身上楼,就被一个人给拉住了。

薄盼还沒來得及看是谁的时候,那个人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沒有让她说起话來。

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她心里油然而生。虽然这个手好像挺熟悉的,但是突如其來的事情,让她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恐惧。

难道说,她遇到了劫匪什么的?天呀,还不至于吧,她全身上下就沒有带一分钱,也沒有带手机,有什么好结的呢?

难道是绑匪?薄盼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她开始不断地挣扎了起來。

“唔,唔!”

该死的,为什么她都沒有看到那个人是谁呢?薄盼几次想回头看着,可是都看不到人,奇怪了,难道说她今天晚上真是倒霉透顶了?

天呀,葛饮智可是刚刚走呀,如果叫他的话好來得及,但是,关键是她应该怎么反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松开了她。薄盼转过身,刚准备把自己的手狠狠地亲吻在他的头上的时候,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熊猫!”那个男生嘴角含着笑意叫她。

天呀,怎么回事祁佑迪这条蛆虫呢?就算是他,他刚刚的行为怎么都这么奇怪呢?既然來了,那就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好了呀,干嘛要做这种举动呢?

“你什么时候來的呀?”薄盼问道。

“刚刚。”祁佑迪说道。

“那你怎么沒有上去呢?”

“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薄盼的额头上滴下了一滴如香水梨般大的汗珠。

她说道:“你这个惊喜还真是惊喜呢!拜托,你知不知道,害我以为我自己被坏人给抓住了?”

祁佑迪用打量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看了她几遍,然后说道:“坏人?打劫你什么?”

薄盼狠狠地赏了他一记卫生球,说道:“我这样怎么了,我这样就沒人能劫了吗?”

祁佑迪用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不断地摩擦着自己的下颚,说道:“嗯,让我來看看啊,想要劫你的钱财,可是看來看去,你的身上几乎沒有什么兜子,估计一定是个穷人;想要劫你的色的话,我相信,沒有哪个劫匪这么沒有品位。”

薄盼真是被气到了,该死的,他们两个不是说好了不准这样了吗?

可是,等等,她们好像说好的是,不准让他再那样霸道和专断吧,似乎挑衅她并沒有说不可以。

呜呜,薄盼忽然觉得她的抗议还是有些漏洞的。

“祁佑迪,劫我的色怎么就沒有品位了?你自己还不是喜欢上我了吗?难道说,你也沒有品位吗?”薄盼恨得牙直痒痒地喊道。

“错,不是我沒有品位,而是,有的时候品位也会变得独特一些,你就是那个让我变得独特的那个人。”祁佑迪那如樱花般的嘴角带着足以迷死一亿人的笑容说道。

啊啊啊……她真是要崩溃了!前一段时间好不容易争取來的安静生活,看來从今天她在做选择的那一刻,完全给改变了。

“祁佑迪,你太过分了,你确定自己沒有发烧吗?”真是的,太让她生气了。

不过,消气,消气,气生多了会得癌症的。

嗯,不气,不气。

“我确实还在发烧,不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祁佑迪笑着说道。

“那也就是说,你可以來捉弄我了是吗?”薄盼气呼呼的喊道。

“是的,沒错,熊猫,恭喜你答对了,给你加上十分!”

低气压,低气压,她正在努力地让她身上那不断升高的气压,慢慢的压下去。

呼呼,呼呼!

祁佑迪看到她那个样子,不禁地笑了出來。他说道:“熊猫,我不逗你了。”

薄盼看着他,说道:“谁要相信你说的话?”

“不相信吗?好吧,我会让你相信的。”说着,祁佑迪就拉起了她的手,往前走了起來。

“干什么?”薄盼有些好奇地问道。

“等下。”说着,祁佑迪的另外一只手掏出了手机,然后似乎找到了某个号码,拨了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就听到他在这边说道:“是蓝伯母吗……嗯,我是小迪……现在我和盼盼在一起……嗯,我想要带她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來……好的,我知道了……嗯,再见,哪天再过來拜访您……好的,再见!”

薄盼从他的话语中当然听出來了,他是在给她的妈咪打电话,但是,只是说出去,并沒有说去哪里。

祁佑迪把自己的手机放了起來,说道:“你妈妈不知道我们已经和好了吗?”

“不知道呀!”薄盼回答着。

“怎么沒有说?”他的声音中好像有着不满。

“沒有时间说呢!”回去就补习,早就忘记了这码事了好不好?

“从放学回家到现在那么多时间,你都沒有说?”

“喂,祁蛆虫,你可要知道,这期间我一直都在补习呀,今天我足足补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吃完饭就把葛饮智送了下來,哪有时间说那些呀?”薄盼也很是不满地说道。

祁佑迪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似乎对智很好!”

“他是我哥儿们呀,为什么不对他好呢?”

“该死的,熊猫,你把所有的男生都当成了你的哥儿们吗?”祁佑迪的样子,似乎要生气了。

“沒有呀,至少有一个人,我沒有把他当成哥儿们。”薄盼说道。

“是哪个混蛋?”祁佑迪的怒意越來越浓了。

薄盼扑哧一下地笑了出來,说道:“就是你这个混蛋呀!”

跟着,她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祁佑迪尽管也还在生着气,可是听到她这样说,气意一点一点消化沒了。

“熊猫,算你还识相。”

咳咳,这是识相吗?这本來就是事实好吧!

两个人一直走到了小区的凉亭里面,祁佑迪停了下來。薄盼奇怪地看着他,问道:“就带我來这里?”

“那不然快黑天了,你想要去哪里?”祁佑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來。

薄盼的额头上滴下了一滴如香水梨般大的汗珠。

那就直接告诉她好了,这样也不至于她期待了那么久,才发现,原來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喂,熊猫,坐过來!”祁佑迪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眼神中流露出了不自然,声音带着命令般的说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薄盼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坐在了他说的那个地方。

而她刚坐下,祁佑迪就把她的身体一下子搂了过來,让她的头靠在了她他的头上。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也很久了,吻也接过了,但是这样的一个举动,还是会让两个人心跳加速。薄盼自然也是有些招架不住。

“咳!”气氛有些暧昧,祁佑迪轻轻地咳了一声。

“干什么?”薄盼的语气也有些不自然。

“这样不会太冷了!”他说道。

薄盼这才明白,原來是害怕她坐在这里时间长冷,才会这样做的。

当然了,这样取暖的方式,不仅是让她不冷了,他也不会冷了呢!

好在,薄盼对这种方式,也不是很反感。

“知道了,啰嗦!”薄盼依然是很不自然地说道。

祁佑迪的头在不断地动着,也不知道在动些什么东西,过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他才说道:“那个,这些天……”

“嗯?”薄盼冒出了一个声音。

“这些天,有沒有想我?”说着,也许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祁佑迪又咳了一声。

天知道,为什么薄盼是这样的容易害羞。居然在他问到这句话后,脸上的温度一下子高了起來。

而且,拜托呀,她薄盼是什么人呢,在这里说这些肉肉麻麻的话,好像,既不是祁佑迪的风格,也不是她薄盼的风格吧!

真是的,祁佑迪那条蛆虫今天是怎么了?如果是以前,一定是问不出來这句话的。

“熊猫,我在问你话呢!”见她始终都沒有回答,他着急地问道。

“白痴,你说能沒有想吗?”说完,薄盼就差点沒翻白眼昏过去。天呀,她居然用着他平时说话的语气。

就在这个时候,祁佑迪居然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喂,你笑什么?”薄盼动了一下身体问道。

祁佑迪将她的身体揽得更紧了,说道:“沒什么,果然是受我的感染呢!”

薄盼犯了一个白眼给他,看吧,他都把她带坏了。

“可恶!”她重重地说了这样的两个字。

结果,祁佑迪笑的更加开心了。薄盼却莫名其妙了起來。

“喂,你又在笑些什么?”

这条蛆虫,怎么今天突然这么爱笑?

“沒什么,我以为像你这种女生是不会说女生的那些口头禅。”

薄盼愣了一下,然后带着怒意说道:“你就是说,我根本不像女生是不是?”

“我可沒有说。”祁佑迪连忙否认着。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随便你怎么想。”

跟着,两个人就坐在这个凉亭里面,有一句沒一句的开始说了起來。偶尔祁佑迪把她弄生气了,薄盼就大喊;偶尔祁佑迪把她逗笑了,她就哈哈大笑。尽管天上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可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却是一个非常美丽而浪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