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房间里面出來的时候,薄盼的妈咪和她的爸比在客厅里面看电视,样子很潇洒,还嗑着瓜子。薄盼就弄不明白了,为什么好生活她就摊不上呢?

“盼盼宝贝呀,要出去了吗?”也许是之前的事情,蓝沁并沒有说话,而是薄强问道。

“嗯!”薄盼沒好气地应着声。

“呵呵,那就好好玩哦!”薄强又恢复到了那种小孩子的样子。

薄盼很不满地看着她的妈咪和她的爸比,然后又很不满地换好了鞋子,跟在了祁佑迪的后面,两个人走了出去。在她关上门之前,还听到了里面这样的对话。

“看吧,老婆,你就不应该说那么多,两个人最后还不是出去了吗?”

“是啊,盼盼能不听小迪的话吗?我刚刚也是糊涂了,看到小迪來的这么早,觉得咱们家的盼盼很不懂事。”

“怎么会呢,盼盼毕竟是我们的女儿,你还不知道吗?就她那个性,你越是强硬,她比你还强硬,如果你软弱了下來,说不准就好了很多。”

“这个个性还真像是当年的我呀!”

“哈哈,老婆,当年你可真是很有魅力呢!”

“是吗,老公?”

……此处略省n句对话。

如果平时薄盼说自己疯了,可能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疯,即使再疯,她也难以想象,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比那种疯还要厉害。她的妈咪,还有她的爸比,啊啊啊……到底是不是亲的呀?为什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祁佑迪那条蛆虫是人,她就不是了吗?呜呜,真是太伤心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已经和他出來了,那么就只好听天由命吧!

唉,薄盼真的觉得自从认识了祁佑迪那条蛆虫以后,她的人生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人生了!所谓悲惨,大概就是说她这个样子吧!

薄盼走在他的后面,耷拉着个肩膀,平时有的活力,全部都消失了。

“走那么慢干什么?”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人终于忍无可忍地站了下來问道。

“你不说去哪里,我也沒什么动力,走那么快干什么?”薄盼沒好气地说道。

“你一定要知道去哪里吗?”

“就算不是一定,好歹也应该知道一些吧。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很沒劲儿呀!”

“该死的,你就不能打起精神來,平时跟我吵架的那股劲儿都沒了吗?”

“嗯,是沒了!最近都沒有碰到让我伸出正义感之手的事情,我觉得世界好像不要了我一样。”

祁佑迪听到她说的话,真是无语至极。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又太平了,她已经好久沒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了,这作为正义女神化身的她怎么能忍受的了呢?就好比一个人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然后还沒有下班,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呀!

“快点,公交车马上就來了!”

“到底要去哪里呀?你干嘛这么着急呀?赶着去投胎吗?”昨天已经去死了,那么今天不就是去投胎了吗?

“你说话一定要这样难听吗?”

“你以为你说话好听到哪里去吗?”

“该死,我为什么会认识你这种白痴?”

“喂,我还想知道了为什么我会认识你这条蛆虫?”

呃,这两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他们两个总是对着这句话吵來吵去。啊啊啊……不管啦,总之,她坚决不能占下风。

祁佑迪又开始实行着他的动粗行动,从前面走了回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就用力地拉着她往前走。

“你干嘛啦,祁佑迪,你又这是这样,就不能放开我吗?”

祁佑迪不语,走路的步伐特别的快。

“你这条蛆虫怎么能这样,快点放开我!”薄盼反抗着。

但是,沒用的,祁佑迪依然走着自己的路。

啊啊啊……这条蛆虫真是疯了!薄盼想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天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好吧,就像每次一样,根本就甩不掉。或者说,他们两个真的是偏爱这种相处的模式。

就在两个人往公交站那边走的时候,突然,一个场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求求你们了,就给我点吃的吧!求求你们了,快点给我点吃的吧!”

薄盼看着路边那里跪着不断磕着头的老人,脏兮兮的,嘴里还叨咕着什么,正义感一下子來临了。

祁佑迪见这个时候怎么也拉不动她,停了下來,刚想喊着什么,就看到她入神的看着某个地方。

不知道从哪里來的力气,薄盼一下子甩开了祁佑迪的手,准备走过去。然而,祁佑迪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拉住了沒走几步的薄盼。

“你要干什么去?”

“当然是要看看那个乞丐了!”

“该死的,不要过去!”

“喂,祁蛆虫,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薄盼停了下來,很恼怒地看着他。

“我告诉你,不准去,就是不准去!”祁佑迪继续说道。

薄盼真的觉得很好笑,她说道:“祁蛆虫,你这个人怎么就那么沒有爱心?”

“该死的,他是骗人的!”

薄盼用另外一只手指着那个老头说道:“你看看他,都已经那么大的岁数了,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倒是你,你沒有同情心也就算了,居然还说人家是骗人的,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熊猫,这种计量已经在全国发生很多次了,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所蒙骗。”

薄盼看着祁佑迪,从來都沒有觉得那么失望过。她说道:“祁佑迪,你可是市长的儿子呀,就算你将來不会从政,可是你的所作所为都代表了你的爸爸。难道你就是这样给祁伯伯抹黑的吗?”

祁佑迪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他自然也看到她的目光,心里也很受伤,只是……

“你放开我!”薄盼大声地叫道。

“不放!”祁佑迪抓紧了她的胳膊。

“你放开我!”薄盼很是生气地继续大叫着。

“不会放开你的!”

“你真的不会放开我?”

“沒错!”

薄盼看着他,他明明是摩斯陆市市长的儿子,应该遗传到他爸爸的基因,可是那个被圣麦亚加国评为十大模范市长之一的祁市长,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呢?而祁市长到底又知不知道呢?恐怕,祁市长根本就不知道吧,不然他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子这样的。

这个时候,薄盼不禁地为祁市长觉得悲哀,他给予了那么多时间在这个市的上面,可是他却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到处的乱花钱,一点都沒有爱心,真是太可悲了!

薄盼很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说道:“好啊,既然你不放开我,那么我就用自己的力量把你甩开。”

祁佑迪的脸上流露出受伤的表情,看着那已经空了的手,一时沒有了什么反应。

薄盼走到那个乞丐的面前,看着他前面那个小盆,里面有着一些硬币,面额不大,基本上都在一圣元左右。薄盼把他的头抬了起來,说道:

“老爷爷,你沒有家人吗?”

“我……”那个老人一提到这里就难过的哭了起來,说道:“我一直都是单身汉,从來都沒有结婚过,所以到老了,也沒有人能养我,而我又沒有什么经济來源,所以每天都在各个地方乞讨。”

薄盼真的觉得这个老人是无比的可怜,一辈子沒有结婚也就算了,到老了还沒有人能照顾自己,以至于天天流落在街头,还舍弃了自尊來讨一口饭吃。这样的老人,竟然被祁佑迪那条蛆虫说成是骗人的。想到这里,薄盼真的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那你住在哪里呢?”

老人摸了一下眼泪说道:“我就住在一个很破很破的地方,不过,沒关系好歹有一个地方可以住,街坊邻居都对我很好,特意帮我弄得那个地方住着,只是这肚子呀,每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薄盼听着,心里依然是很痛,只是这种痛跟刚刚的一点都不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家可归的老人,也有很多沒有饭吃的老人,他们真的很可怜。

可是,为什么就沒有人愿意给他们伸出援助之手呢?这个世界的人已经冷漠到这种程度了吗?不知怎么,薄盼觉得自己的心都是哇凉哇凉的。

薄盼从自己的兜子里面掏出了所有的钱,然后查了一下,准备把钱递给那个老人,不料,却被某个人给挡住了。

“你在干什么?”

薄盼看着那个人,是祁佑迪,真是要气疯了,她推开他说道:“不要你管,你这个冷血的人!”

是呀,祁佑迪那条蛆虫冷血她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跟他生那么大的气呢?只是,她以为都这么久了,他能改变一些,沒想到,居然还是那个样子。

“该死的,你不能把钱给他!”祁佑迪制止着。

“喂,祁蛆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管这位老爷爷也就算了,居然还來管我。我不要你管,你给我走开!”薄盼真是生气了,连忙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