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疯狂的巴尔大吼出了他为之后悔一生的话语:“没有关系!我就是喜欢!可以了吧!裸奔就是我爱好!可以吗?别说这个了!你就不能专心的追我吗?废话怎么就这么多!”

斯卡尔猛点头:“当然可以,我尊重你的爱好,所以我说你还是死了好,你看尸体****的时候就从来不会被虚伪的道德给束缚,他们从来不需要衣服。所以,我要帮你!这件事情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你现在无法了解,但是你最终还是会明白的。我是为你好的。”

话音一落,斯卡尔就急促的咏念起咒语,抬起手指,一道射线从斯卡尔那只虚幻的手指中射出。

巴尔从对方的咒语和手型的变化上认出了这个魔法,前段时间他在病痛期躺在**无聊时研究的就是这个魔法,这是“石化射线。”该死的,斯卡尔这是下死手啊。

巴尔急忙从空间腰带中取出一面铁盾对着射线就扔了下去,这是巴尔收尸时顺带留下的收藏品之一。

石化射线射中了那面铁质的盾牌,坚固的盾牌在空中就已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迅速石化,落到地上之前这面盾牌就完成了由铁盾到石盾的转换。“啪!”的一声,石盾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你就是这样帮我的吗?让我四分五裂的死去?这样葬礼怎么办?”巴尔话语刚刚说完就再一次的转向了,前方的房顶上出现了一群幽灵挡住了巴尔的道路。

斯卡尔一会儿就从后方追上来喊道:“放心吧!我们万亡会有最好的尸体缝合师傅,尸体美容师也是多元宇宙中最好的,就算摔成粉碎我们也能还原的。葬礼会很体面的。”说着就又是一道石化射线像着巴尔射来。为了躲避射线,巴尔只能猛的斜斜跃起,展开一侧的翅膀狠狠的扇动,整个身子如同陀螺一样横飞旋转,堪堪的越过了半条街道,落到了另一侧房顶之上。

“你逃不掉的,死亡如影随行!”

斯卡尔信心满满,在众多亡灵的围追堵截之下,巴尔已经快要精疲力竭,不断的转向之后,他看起来已经晕头转向,南北不分了。

巴尔距离他想去的传送门已经越来越远,就是证明。

就像猎人围猎动物一样,在斯卡尔的驱逐追赶之下,巴尔并没有支持太久就落入到了圈套之中。死灵们在巴尔前进的道路上的一个小广场上部下了一个口袋,巴尔如同一只慌张的小白鼠,晕头转向的一头冲了进去。

站在广场中心的,是双手扶膝大口喘气的巴尔。而再广场的四周是密密麻麻的僵尸与骷髅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这整个区域围了个水泄不通。僵尸们低低的呻吟声与骷髅骨架摩擦时发出的吱呀声配合着一些幽灵的尖叫,把这个广场弄得鬼气森森。

斯卡尔站在骸骨马车之上,独自占据一方,如同死灵之王。看着大喘气的巴尔,他的声调罕见的发生了变化:“你这是何必呢,巴尔!你看,我早就说过,你无法逃脱,你的逃跑没有任何意义。我是真的很欣赏你,我们有着共同的理念,如果我们在一起公事,万亡会一定会发扬壮大的,宇宙中所有的人们在我们的指引下都会看清死亡的本质。我只是想帮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不过只是杀死你而已,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过程而已,一点都不痛的。”

巴尔懒得答话,对这个疯子他已经没有任何言语,我看好你,我只是想帮你,所以你死吧。多么有趣的笑话,问题是这疯子没在说笑话,这个疯子是认真的。

巴尔很想扇自己,没事引什么名人名言,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下好了,问题闹大了。

“别废话了,想杀我就上吧。我可不会站着等死的。”这么说着,巴尔从空间腰带中抽出了一把刀。

这把刀的前主人是一个袭击女士的疯子,他被女士分成了好多块之后被巴尔送去了停尸房,但是尸体上的一些装备则是被巴尔留了下来。

长刀出鞘,寒光闪闪,巴尔开始回忆,回忆蚩尤拔刀那一刻的感觉。

“战斗吗?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意见。”蚩尤的声音在巴尔的心中响起。

巴尔的嘴角喂喂的翘起:“谢了!”没有更多的话语,两个字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斯卡尔挥舞长鞭,由负能量组成的长鞭打在骨马的身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骸骨马车缓缓的绕着巴尔开始移动。

这一声鞭响就是号令,僵尸与骷髅就像着巴尔如潮水一般的涌来。

没有阵型,没有口号,四面八方的死灵们如同浪潮一般汹涌而上,在死灵们那空洞的双眼之中只有幽蓝的微光在闪烁,述说着他们那永不停歇的渴望。

大部分低级的死灵们没有智慧,他们脑中只有嫉妒与原始的渴望,他们嫉妒并且渴望得到活人所拥有的一切,他们渴望畅饮那滚热的血,抚摩那柔软的肉。

唯有杀戮,毁灭,才能让他们那永远无法填满的渴望稍稍褪去,让空虚的灵魂感到片刻的满足。

在印记城中,他们的主子会全力束缚住这些被**控制的野兽,以免惹出麻烦。但是当这束缚被放开的那一瞬间,长期的压抑只会让他们变得更加狂暴可怕。

死灵们疯狂的扑上!

巴尔也发出了大吼,像着远离斯卡尔的地方冲去。在绝境之中,往往更加能即发出人的潜力,现在的巴尔,和以前的决然不同,他不仅仅懂得黑魔法,他更是一只魔鬼!在这个可怕的魔鬼身后,还有一只远古的大魔头。

汹涌而来的敌人在巴尔的眼中突然间缓慢了下来,而于远古的咒语从巴尔的心头响起,那是巴尔熟悉的,于神州的声音,巴尔仿佛看到了千万人野人在山脉之中燃起篝火,他们宰牛烹羊,洒水焚香,**着身子跳着古老而富有神秘节奏的舞蹈;恍惚间,舞蹈的人儿散去,他又仿佛看到了身着黑甲的大军在猎猎的秦字大旗下祝酒祭祀,在大军之前,身穿龙袍的黄帝高举酒爵,高呼“兵主”,在其身后众人伏倒高呼:“始皇万岁,兵主佑我天下,佑我大军。”这声音由千万人口中喊出,响彻寰宇。画面一转,又看一人被众人呼为沛公,祭拜黄帝,战前却祠蚩尤,衅旗鼓。遂以十月至灞上,与诸侯平咸阳,立为汉王。

陡然间巴尔明白了,或许千年间明间言传有误,人们一直只认为蚩尤是一个妖怪,一个被黄帝降伏的魔物,一次正邪大战中的反角。

他们崇拜与黄帝的仁,却忘却了蚩尤的“兵。”

蚩尤,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大魔头!他是我神州战神,始皇祭之,高祖拜之,蚩尤乃天下兵主,司战之事!

一股豪气闷在了巴尔的心中,他深深的吸气,吐出之时却已经变成了没有人听得懂的呐喊,呐喊声是神州语,方块字。

“万胜!”这吼声震人心魄,动人心神。

没有斗气没有内功,也没有不受伤的秘诀,战场之上有的只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杀场之中只有摧毁和消灭,唯有战神庇护,一鼓作气,勇往直前。

右手握刀,斜上举起,右下急劈。

长刀斜斜的斩上一具干尸的身体之上,刀刃切开干硬的肉,斩断骨头,一直向下,毫不停留,一刀斩过。干尸被斜斜斩为两半,上半身向后仰面倒下,下半身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几步,才扑倒在地。

左侧一名骷髅扑上,巴尔左手伸出,一把按住骷髅的头,稍稍用力,骷髅的脑袋被捏成粉碎。

又有干尸扑上,又挥砍,敌人不停扑上,巴尔不停挥砍。

这场战斗没有流血,没有惨叫,没有军鼓。只有如潮一般汹涌而上的死亡,毫不停歇,从不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