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有着一副精致的面容,就算是最为挑剔的艺术家都无法在她的这张脸上找到似乎不美的地方,一双如同杏仁一般的眼睛之中现如今满是怒火,小巧的鼻子之下是一张紧紧抿着的嘴巴。

向下看,是她那如同瓷器一般白皙诱人的脖子,性感的锁骨之下则是欲隐欲现的丝绸一般的黑纱长法袍,法袍将她的甚至罩住了之后却让人更有一窥的**,隐约之中能看到她那略显贫瘠的**与双腿之间那一抹春色。

女人并没有似乎害羞的神色,她就这么站在桌子上,抿着嘴巴用包含愤怒的眼光瞪着巴尔,如果能够的话巴尔不会怀疑这个女人会立即将自己撕碎。

格拉兹特先是楞了楞,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之下与这个女人相遇,但乌黯主君却是第一个明白了现在状况的人。于是他不可遏止的发出了狂笑。“你竟然…你竟然就被他给这么控制了!”格拉兹特一手按着肚子,一手猛拍着桌子,他笑的前仰后合,几乎要滑到桌子下面去了。“我要不行了,巴尔你是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哈哈哈,”格拉兹特擦了擦眼角边笑出的眼泪说道:“我快要被你笑死了,真没有想到啊,我亲爱的伊格维尔伏,我虽然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但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这情形,实在是滑稽了点。”

格拉兹特早些年被伊格维尔伏召唤并且关押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来格拉兹特虽然从陷阱之中脱困而出,而且成功的将伊格维尔伏狠揍了一顿。但最终还是被伊格维尔伏成功的从那个位面放逐出来。

这对乌黯主君那脆弱的自尊心无疑是一次猛烈而又残酷的打击,被一个女人叫去玩弄的那么久,最终就被她用一个放逐术给踢回到了深渊之中。这算是什么?深渊特快外卖男鸭吗?想要就召唤出来大家玩玩,还不让你走。发现不好就把你踢回到深渊之中。乌黯主君常常这样玩弄别人,但是被他人这么玩弄这还是第一次。

格拉兹特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相反的他虽然有着三倍于其他领主的土地,三倍于其他领主的奸诈与狡猾。但是他同时也有着比其他领主要小三倍的心胸。不少人宣称格拉兹特是深渊之中“最有人情味儿”的深渊君主,但所谓的人情味儿本就包含着两个方面,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够兄弟,你如果对我不好,那么也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所以格拉兹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报仇,这样的奇耻大辱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去?他常常会在脑中想象如何折磨伊格维尔伏身体,践踏她的灵魂,他要让那个可恶的人类女子明白什么叫做屈服,格拉兹特常常幻想着伊格维尔伏就这么跪在他的面前舔他的脚趾头,然后他一抬起脚就将她那聪明的脑袋踩成粉碎。但有些时候,他又会想起与伊格维尔伏共同生活的那一段时间里的点点滴滴,乌黯主君喜欢伊格维尔伏那青涩的胸部,他喜欢她那精致的身体,白皙细长的脖子,性感的锁骨,有时候猛然之间从回忆之中惊醒过来格拉兹特会发现自己竟然喜欢着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甚至惊骇的发现自己会怀念伊格维尔伏为他精心构造的那间‘囚室’。在那些被囚禁的日子里,秋日的阳光可以透过高塔上的窗户毫无保留的照入到房间之中的白色床单之上,床单上常常会残留着她身体上的香气以及那凌乱的痕迹。

回到了深渊之后格拉兹特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他自己从回忆之中摆脱出来,在很多次同其他女人在**缠绵的时候格拉兹特会情不自禁的把身体下的女人想象成伊格维尔伏。事实上恨与爱本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差别,乌黯主君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伊格维尔伏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但不论如何,面子还是需要找回来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报复这种事情在深渊之中是必须的公事了,大度的人在深渊之中是无法生存的。而且格拉兹特必须要用行动让那个女人明白得罪自己是多么愚蠢的事情,而且当初伊格维尔伏从格拉兹特的身上窃取了不少的力量,这些东西也必须要取回。

所以在很早之前格拉兹特就布置好了一切,乌黯主君强压下他心中那迫不及待的复仇的念头,小心谨慎的设下了一个简单的,却对于伊格维尔伏来说无法拒绝的圈套。他通过一些隐秘的法师之间的小渠道散步出了一些消息,消息之中涉及到了众多的威力强大的神器,部分终极的可怕的魔法研究心得,以及格拉兹特的力量来源。

当消息传入到伊格维尔伏的耳中的时候,她便清晰的得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那就是只要伊格维尔伏能够潜入到乌黯主君的银色宫殿之中去,那么就能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找到乌黯主君所有力量的秘密,得到这个秘密之后她的力量毫无疑问的将会变得更加强大。

而在银色宫殿那巨大的六十六座象牙尖塔之中,只有一座最为神秘的高塔是其他人所不了解的,从各方得到消息看来,格拉兹特回到深渊之后就对着一座高塔做出了彻底的改造,并且做出了严密森严的防卫,他限制任何人靠近着一座高塔。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圈套,但是却涉及到许多繁杂精密的过程,想要欺骗伊格维尔伏这样的女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最终格拉兹特还是得逞了,一方面是因为在阴谋诡计方面格拉兹特有着超乎普通恶魔的才华,另一方面他明白伊格维尔伏之所以强大的秘密,那就是她那旺盛与常人百倍的对于力量的追求。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再渴望的着更强大的力量,只要一天没有感觉到变强,或者是进步她就会感到不适。所以格拉兹特明白她一定会来的。但是她会怎么来到深渊?什么时候到来,这些事情就不是格拉兹特所能掌控的了。

伊格维尔伏既然能被称为巫后,同时能成功的囚禁格拉兹特的人类,这自然也就说明了她不可能是傻瓜。她自然是明白潜入到深渊之中的危险的,由格拉兹特统治着的三层位面看似松散安全,但事实上却更加的危险。

如果伊格维尔伏想要成功的潜入到深渊之中她就必须要对自己的力量做出一定的自我限定与约束,但这样一来自然就不那么安全了。但如果不做出任何约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入到深渊之中那么格拉兹特在万里之外就会发现她的踪迹。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对于伊格维尔伏这样把毕生精力都用来提升力量,将魔法的技艺与力量的追求看作是生命的唯一意义的人来说,尤其不能忍受的就是失去力量。就算是占时的失去也使得她无法忍受。

巫后几乎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既能保证安全,又能不被发现的潜入到深渊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从朋友那儿听来了一些关于巴尔的事情,这个时候巴尔的名字已经在黑袍法师的小***之中流传开来,不仅仅是黑袍,甚至是大部分叛逃灰袍法师都已经知道了巴尔。这当然和环境有关,现如今主位面对于这些黑袍来说越来越难以立足了,随着天界在下层位面接连不断的胜利使得教会在人间的势力也是空前的膨胀,自然的,光芒会驱赶黑暗。而就在此时有一个欢迎黑袍并且提供一定的安全保障的地方,这就太难的了。虽然这地方是地狱,但对于黑袍们来说巴尔的地盘才算是天堂。

于是伊格维尔伏就拜托了他的朋友帮忙留意巴尔,大部分法师之间都有着自己的消息流通渠道,强大的法师之间的交流一般不会受到空间的限制。所以当巴尔成为了信使要出访深渊的时候伊格维尔伏很快的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个时候她想了一个办法,一个聪明的,在她看来成功率很大的方法。

如何在黑暗之中隐藏一束光芒呢?当然是把这一束光芒放到更闪亮的强光之中。如果偷偷的潜入行不通那就正大光明的潜入吧。

而且只要跟随者巴尔一行人,安全自然也是能够得到保障的。

“我想到了一切,在众多的计划之中这算是最成功的一个了。我敢说我欺骗了所有人,格拉兹特这个只会傻笑的笨蛋一定没有想到我会随着你们潜入到深渊之中,哼哼,刚刚他那副惊愕的样子还真是好看。”伊格维尔伏如同没有重量一般的从桌上飘然而下,只是一转身一件更为宽厚的修剪得体的黑色法师长袍就出现在了她的身上,黑色的长袍将她那诱人的春色掩盖了,但却显现出一种更加诱人的黑色,当人们看向这件黑色法袍的时候就像是看向一座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这是众多黑袍法师梦想之中的法袍了,深渊之袍。长袍之后是一件华丽的用金线绣着繁杂符文的斗篷,暗金色的头冠出现在她的头顶之上,同时一把银色的法杖也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当伊格维尔伏坐下的时候,她已经全副武装好了。

对于她的行为格拉兹特只是笑了笑,他就这么坐在椅子上颔首说道:“许久不见了,我亲爱的伊格维尔伏。你还是那样的好强,这样我就放心了,你总算是从当初的失败的阴影之中走出来了。”

“失败的阴影?”伊格维尔伏挑了挑眉毛说道:“你是在对我说话吗?我不记得我有失败过,就跟不要提什么可笑的阴影了。况且我什么时候软弱过?”

“当初我记得你所有的盟友都死在了我的面前,你身上所有的神器都因为我的攻击而损毁了。”

“但是你还是被我放逐回了深渊之中,”伊格维尔伏仰起头说道:“就像是踢皮球一样,一脚把你踢回到了深渊。”

“啊,确实呢,不过我却把那看作是一种逃跑,”格拉兹特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这些都是已经都过去的事情了,怎样也无所谓了。但你说你欺骗的所有人,这就太可笑了。很明显在座的就有一个家伙看穿了你的小小计谋。”

“是的,”伊格维尔伏狠狠的,仔细的,一寸寸的审视着巴尔,似乎是想要将巴尔的样子刻入到脑中一样:“我想到了所有的一切,”她说道,“但是却偏偏漏掉了你,令人惊讶的年轻魔鬼巴尔,我必须承认,之前我对你太过于轻视了,这是巨大的失误,着种事情我保证今后不会出现了。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看穿我的计谋的?我无法理解我到底是错在哪儿了。”

“说说吧,”格拉兹特说道:“我也很有兴趣知道你是如何逮住这条美丽的大鱼的。”

“并非是太困难的事情,”巴尔说,“应该说巫后您一路之上露出的破绽比较多,当然,我也是到了最后才确认的。事实上怀疑从从最开始巫后您找到我并且帮助我的时候就开始了。我不怀疑这个世界上有好心人,但是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会有这样迫不及待的去帮助他人的好心人,就算有也不该是伊格维尔伏大人您,我必须说关于您的传闻不少,却没有一件是好的。当时您虽然表现的很不错,那些理由与表现出来的情绪让人看起来都很合理,但越是合理我就越是忍不住要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免费的午餐吗?我巴尔就真的是那样好运的人?或者是我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