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雨凝,你少含血喷人!”除了展志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她。“就算你现在能够得到展少的宠溺那又怎么样?迟早有一天,他会抛弃你的。就算他喜欢你,那又怎么样,他今日的地位,就注定他不可能娶一个平凡的女人。再说,宫主是展少唯一的家人,她不同意,展少就永远不可能娶你!”

只有她,才是专门为展志歌量身订做的妻子。

函雨凝看着面目凝然的青雪,讥讽的笑了。淡而轻盈的嗓音缓缓升起,但其中含着威力不边的炸弹,却将青雪轰得粉身碎骨。

“少宫主,很抱歉,只能让你失望了。我和展志歌其实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结婚了,这枚戒指也是‘御’组织当家主母的信物,我,是‘御’组织的少夫人,这是永远了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青雪被突出其来的消息轰得半天回不过神,木讷的看着眼前傲气的函雨凝,激动的拳头微微颤抖。她明明打听过,展志歌和函雨凝并没有举行仪式,为什么……

“宫主不会承认这门亲事的。”

函雨凝的笑更加绚丽了,像是恶毒的皇后,欺压着可怜的公主。虽然邪恶,但函雨凝的心情特爽。有种大战小三,完美胜利的喜悦。“我和展志歌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干涉。况且……”函雨凝的秀眉微微一扬,再次强力打击,“况且等我诞下了小少主,你觉得你还有本事抢走展志歌吗?”

“你……你怀孕了?”青雪愤怒的眸子开始翻腾,‘御’组织的继承人的重要性,她怎么可能不知。就算展志歌有一天不爱函雨凝,但只要有继承人存在,她的位置就永远也不可能抗衡得了。

函雨凝笑得高深莫测,在青雪提起的心以为函雨凝真的怀孕时,函雨凝却淡淡的冒出一句,“还在耕耘!”娇媚态**的展现在青雪的面前,让她脑海中满是展志歌和函雨凝亲昵的画面。不过好在,函雨凝还并没有怀孕,一切都还来得急。

“别得意,‘御’组织的小少主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我就等着看你被展志歌抛弃吧!”青雪发泄完心中的怒气后,昂起下巴,高傲的离开。只是眼中的神色更加复杂,像是在预谋着什么惊天大计划一样。

函雨凝淡笑目送着青雪离开,她知道,也是时候该让这个女人离开了!

两天后,展婉惜忌日。展志歌在函雨凝睡着后,柔情似水的亲吻了一下,带着鲜花红酒,独自一人来到婉儿的墓地。

“婉儿,对不起,好久没来看你!”展志歌不顾形象的在朦胧的夜色中,席地而坐。优雅的斟上两杯酒,嗓音低沉,带着对展婉惜最沉痛的悼念。“我和函函在一起了。”

淡然的言辞,带着浓厚的坚定。“我知道,你一定又会不高兴了。可是,婉儿,你难道不想看到展哥哥幸福吗?函函对我很好,我很爱她,你接受她好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函函已经怀孕了,我就快做爸爸了!而你就要当姑姑了,你高兴吗?”

展志歌的嗓音中满是喜悦,浓浓的展现着他此时的幸福之情。轻抿一口,收起幸福之笑,才一脸哀悼的严肃道,“婉儿,你放心,无论再过多久,你都会永远在展哥哥

心里,你是我永远永远的妹妹!”

展志歌沉静在思念展婉惜的思绪中,悉悉疏疏的动静将展志歌的戒备提起。如野兽中敏锐的眸子看着阴影处,一袭黑色妖娆装束的青雪手拿鲜花缓缓靠近,清冷的面容上,满是魅惑的气息。

佯装伤情的眸子,也无法掩盖她的精心打扮。为了能够有机会接近展志歌,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展志歌犀利的目光,随着青发的一举一动变幻。探究的目光中,似乎在审视着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青雪放下花后,还着对逝去亲人的伤悲,缓缓开口,“婉儿,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我和宫主,很感谢这么多年来,你对展少的陪伴。宫主身体不好,就由我代她来向你至歉,谢谢当年,你不顾一切救了她的儿子。这份恩情,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

青雪激情演讲完毕,再深深的掬了三个躬。随后将淡然的目光扫在坐于地上,倚在展婉惜碑旁的展志歌,故作不经易的问道,“函雨凝没有陪你来吗?”

展志歌微垂的眸子蓦然一瞪,突兀的瞪视着青雪,警告她再敢多说,就对她不客气。但明显,青雪似乎早有所防备。嘴角勾起暗讽无奈之笑,满是不解的质问,“难道我有问错吗?当初要不是她,婉儿怎么可能会死。这件事情虽然没有人怪她,但至少在今天,她应该好好来看看婉儿吧!”

青雪严肃的神情,像是在为展婉惜打抱不平一样。看得展志歌一阵做呕,厉声斥责,“关你什么事?”不屑的请辞中,生生将青雪驱离他们的世界,她带来的花也被展志歌无情的扔到了黑暗的角落。不让青雪有一丝一毫骚扰婉儿。

青雪气急败坏,无法承受的再次质问。“展少,你不能这样对我。今天我是代替宫主来谢谢婉儿对你的救命之恩。关于她的死,我和宫主都深感痛惜。但函雨凝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你可以因为对她的爱,而忘记她给婉儿带来的伤害,但你不能够纵容她对婉儿的死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情。我和宫主也并不是咄咄逼人。知道你喜欢她,所以我们也没有再打算对她做什么了。可是,你不觉得她应该在这一天,为婉儿的事表示丝丝的忏悔吗?”

青雪说得生情并茂,仿佛她和展婉惜有多深的感情。特别是曾经的事,经青雪的口,再一次狂袭他的大脑,愧疚再次盈满心头,犀利威严的眸子中,染上了的悲痛的复杂之色。

耳边传来青雪烦躁的嗓音,像是特意勾起那段离去的往事,伤痛得令他狂饮,看向青雪的目光更加憎恨。“你和婉儿什么关系?我和她的事情用得着你管吗?至少函函,我警告你,再敢说她一句坏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若不是对母亲还有丝丝情分,他早将这两个女人给扔出去了。

“呵呵!”朦胧的月光下,青雪的笑声带着凄寒。“展志歌,你可以误会你母亲对你的爱,你可以对我训斥警告,可是你真的觉得你对得起婉儿吗?你的良心还在吗?那个陪了你十几年,为了你连家人都牺牲的女孩,你真的能够安心的和函雨凝一起享受幸福吗?”

青雪字字如利刃,戳中展志歌内心最愧疚的一处。虽然他不断的告诉自己,

婉儿的事情是由于她自己的韧性,可是韧性的背后,依旧是他没能将他和函函的关系处理好而产生的。

对于婉儿,他悔不当初。心好不容易随着生活的祥和而平静下来,可为什么还是有人要它说得这么的不堪呢?他和函函的幸福,绝对不是建立在婉儿的牺牲之上。三年的承诺,他已经兑现。就算婉儿还活着,他和函函依然会在一起。

“少宫主,麻烦你在教训别人的时候,惦惦自己的份量。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议论是非?像你这样虚伪不屑一顾的人,是没有资格评判任何人的。请你立刻离开,不然,别怪我对你的不客气!”

青雪再次冷扫展志歌一眼,缓缓转身。今天这把火已经算是点燃,她在展志歌的眼中已经看了失痛,这就够了。至少证明,展婉惜的死对他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的确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我这么无关紧要的人,也为展婉惜的一生深感同情,那你呢?你这个受了展婉惜那么多恩情的人,又能做什么呢?连她离开时,最后一个愿望你都违背,你还有什么资格坐在她的墓前忏悔?”

冷笑两声,看着地上的人散放出更加强烈的冷气,青雪踩着高傲的步伐,昂首离开,让展志歌独自去承受那份内心的煎熬吧!

青雪走后,展志歌饮酒如水,更加恣意。过去的一幕幕清晰跃入脑海,特别是婉儿死前那一刻的声嘶力竭,更是触得他的心脏紧紧缩成了一团。这份牵挂与愧疚一直被他深深的藏了起来,而此时,在婉儿忌日的这一天,再次掀起**,折磨得他不堪忍受。只能饮酒买罪,希望能够忘记这份沉重的痛苦。

一夜的寒风,再加上无度的饮酒,让身强力健的展志歌病了。展志歌回堡后,主动和函雨凝分开,名义是怕传染给函函,但心底为这一刻的分开感到放松。虽然他并没有觉得函函有错,但此时,怀着对婉儿愧疚之心的他,不想和函雨凝有过多的接触。

展志歌的故意以病故意避之的态度,很快让函雨凝查出了端倪。这几个月,她和展志歌形影不离。突然的分开,她如何能够习惯。况且只是小感冒,展志歌用不着连面都不和她见吧!这样的转变,让函雨凝很敏感的觉察到了问题。

从阮宇朗隐约的言辞中,函雨凝得出了答案。担忧的她脸上闪过一抹心疼,原本打算去看展志歌的步伐也顿了下来。她一直清楚,展婉惜是她和展志歌两人之间最大的一条障碍,即便展婉惜已经死去,可她的影响依然不会变。

这一切都只能看展志歌是不是能够想通,这一刻,她不能去扰乱展志歌的思绪。不然,即使展志歌亲近了她,但展婉惜也永远会橫插在展志歌的心里。必须想通,将来的幸福才能够没有任何的负担。

只是函雨凝惆怅的眸子中,露出高深莫测的晶亮。没想到青雪还真是厉害,知道从展志歌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下手。这无疑是给了展志歌一个重创。

函雨凝在给展志歌独自思考空间的同时,也不得不让阮宇朗加强警戒。“最近要随时注意青雪的动向,她应该会有所行动!”大费周章的搞出这么多名堂,不就是为了将她和展志歌分开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