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私密花园中的对话

来到花园前,季闵昊拿出钥匙将花园门“咔嚓”一声打开,一个有着满天繁星一般的花房展现在眼前。

这里虽然从外面看起来是一个带有高高围墙的花园,但是打开门之前才发现,其实里面是一个暗紫色的玻璃花房,虽然设计有些奇怪,即便是天还没有黑,也有人夜色的天空下漫步在花园中一般。

花房很大,大的一眼看不到边,里面种着各种奇珍名贵的花草,而且还有一些动物的标本,置身在这里,就好像置身在一个异外国都一般,甚至还有微风吹过的感觉,玻璃都是特制的,还有一种类似于鸟鸣的声音。

小小从不知道,在这样一个禁锢自己的大宅子中,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充满如此神秘、浪漫、童话色彩的花房,她惊讶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了?突然变傻了吗?”季闵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呃``````”小小回过神,“季先生,这里```````这里是``````”

“这里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季闵昊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向前走着,小小连忙跟随着他身后,其实并不是小小怕跟丢了季闵昊,而是她的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季闵昊的手中。

“专属于季先生的世界?”她感到很好奇,“可是这个家都是属于季先生的,在这里还有哪一个地方不是属于你专属的呢?”小小似乎被这样的场所带动了,连说话也少了几分胆怯。

“这个家``````”季闵昊突然停住脚步,脸上不知是真是假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看到他突然变得阴沉的脸,小小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季先生,对不起。”她连忙道歉着,同时小心翼翼的看着季闵昊。

见到小小表情的变化,季闵昊松开拉着她的手,刚刚抬起,小小就戒备的闭着眼睛并且躲闪式的缩了一下脖子。

“你的胆子还真是小。”季闵昊的笑声再次出现在耳边。

“嗯?”小小万分小心的睁开眼睛,眯缝着的双眼还没有完全睁开,季闵昊的手就落在了他的头上,“我会让你如此害怕吗?”他的声音不愠不火的问道。

“呃``````”事实如此,小小虽然明白这是季闵昊故意问自己,但是她还是不敢直接回答,她也不知道季闵昊为何今天如此善待自己,这样的善待已经超出了最近的每一次、季闵昊对自己应该还算是好的那种好。

但是有一点她看的很明白,那就是在自己刚刚提到过这个家的时候,季闵昊脸上浮现的那丝阴沉是发自心中的,是一种排斥的感觉,她实在不明白,季闵昊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在小小心中,季闵昊是无所不能的,像他这样有钱、有权、有势,甚至可以掌管一些人生死(比如米锐一家)的人,还有什么事会让他感到如此不满意?

“算了,和你说这些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你只是一个会回应的娃娃而已。”季闵昊收回自己的手,最后还不忘记加上一句:“一个专属于我的傀儡娃娃,所以,我才会把你带到这里,因为在这里的东西全部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

再次听到“傀儡娃娃”这样的称呼,小小的心还是难免的痛起来,“果然,不论他对我表现得多好,最终只不过是他的玩具而已,在季先生的世界里,不存在对我的喜不喜欢,而是存在于无聊的时候拿出来摆弄一番,感觉厌烦了,就会丢在一边,仅仅是这样而已。”

“又在心里对我感到不满,对吗?”季闵昊的声音带着邪肆的味道,微眯着双眼看着小小再次被吓了一跳的神情,“你不要说不是这样,因为一个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有如此反应,如果你没有反应、没有想法,那么就真的不是正常人,而是真正的傀儡了。”

“季先生。”小小抬起头看着他,眸光中闪现一丝雾气,因为那样的话的确刺.痛了她的心,“从很早以前,从季先生把我带回季家,我就已经是季先生的傀儡了,不是吗?”小小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可以在不支支吾吾的状态下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嗯?小时候的那次倔强又出现了吗?”季闵昊凑近她,似乎在打量着什么一般,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戏谑的言语问道,“让我来想想,这一次倔强之后,你的身边会消失什么人,是学校里的人,又或者是``````”

“季先生!不要,求你!”小小知道季闵昊指的是谁,除了学校的人,自然就是目前居住在家里的柳蕙贞,也就是她所说的柳姨。

再次牵扯出过去米锐的回忆,小小不仅仅是对于家中柳蕙贞的担心,同时也怕有一天季闵昊知道,此时学校里有一个和八年前就已经死掉的米锐长得极其相似的、并且叫做夏米锐的老师,而且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次交谈,这种交谈还是因为自己的追问才出现的。

在她的心中认定,凡是被季闵昊认定与自己交往密切的人,而且是他决定要带离的人,必定最终的下场都会和八年前一样,那样生离死别的场面、那种生死两相隔的记忆,充满了浓烟与废墟的现场,那一切的一切还都深深阴刻在她的心里。

即便知道他既然留下柳蕙贞也许不一定那么轻易的就会让她离开,但是一旦有什么差错真的因为自己而连累到柳蕙贞,她不敢想象柳蕙贞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她知道,最轻的话也就她不能够继续留在公司,而过去的记忆让她有种害怕的错觉,那就是凡事离开自己身边的人,最终都逃不过死神的召唤。

“就当我是傀儡娃娃好了,我``````我愿意,只要不再把他们从我的世界带走就好。”最终她默默的在心中默认了自己这样尴尬的地位,“是默认吗?是尴尬吗?”心中一丝苦涩,“这样的界定似乎是一种魔咒,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