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废墟,让人看得怵目惊心。看来,他那宝贝嫂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呐!在消防队的红衣大汉中,凯恩一眼就瞄见她秀丽的身影。搜寻到她的时候,他的黑眸倏地一眯,这才发现她的手臂竟然染红了一大片。

他走了过去,推开无数的人海,硬将她从那些消防队员中抱了出来。“该死的,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他对著她的小脸吼著。

“凯恩,快放我下来啦!”雪雁惊叫著,粉颊嫣红。

周遭所有的人,有的偷瞄,有的正大光明望了过来,全都看著他们两个。天啊!这真是丢脸极了,白天被他扛在肩上时,她被愤怒冲昏头,反倒是现在,她不由得害羞起来了。

“你也会害羞吗?”他把她抱到一旁的花台上坐好。

“黑耀爵!”她低叫著他的名字。

“很好,总算叫对了名字。”他扬起浓眉,接过医护人员主动送上来的医葯箱,替她包扎伤口。

站在一旁的鬼面,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虽然骗子刚刚提到,已经捞到了个老婆,但鬼面可没想到,他口中所说的老婆,就是之前那麻烦的女誓,而眼前骗子对待她的亲匿模样,更是让他的眼珠子都快跌出来了。

骗子不是一向对人有著过敏症吗?但是眼前的骗子,先是亲手抱著那女警,百般呵护,规手替她包扎伤口,这…

鬼面皱起了眉头,好奇地打量著凯恩。难道说,这家伙的过敏症已经痊愈了?

为了一探究竟,鬼面伸手拍了拍凯恩。“喂,我说…”话还没说完,一个又快又准的直拳就挥了过来,刚好打中鬼面的鼻子。“可恶!你的过敏症不是好了吗?”鬼面捂著倒楣的鼻子,倒在一旁。

“谁说我好了?”凯恩脸色难看地瞪著他。鬼面那一下轻触,让他觉得全身不自在,所有的过敏症状全都冒了出来。

“你没好怎么能摸她抱她?可恶!女人摸你就没事,我摸你就有事。”鬼面大声咒骂,怪他重色轻友。

“谁说女人摸就没事?”凯恩瞪著倒在地上的鬼面,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你最好别找人来试,我不会因为是女人,就手下留情的。”

听了半天,终于听出了点苗头,雪雁眨了眨眼,扯扯凯恩的衣袖。“你有过敏症?”

凯恩回头看她,一句话也没说。

“他是赌徒,本来就比较敏感,谁要是碰了他,谁就倒楣。”鬼面捂著鼻头说道。

“什么?你是赌徒?”她一双眼瞪得更大。

“还是最顶尖的,不然你以为在欧洲住的那栋古堡怎么来的,那是他在牌桌上,从人家伯爵手中羸回来的,在‘绝世’里,所有人都叫他‘骗子’,他的牌技好得见鬼。”鬼面唠唠叨叨,不甘心地猛掀他的底。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凯恩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雪雁眼睛一眯,跳下花台,推了他肩头一掌,火冒三丈地大喊:“可恶,你这个王八蛋,难怪每次都找我玩脱衣扑克…”

这话一说出口,可是语惊全场,刚刚转移视线的众人,又纷纷安静了下来,子著他们这一对。众人的视线,让雪雁面红耳赤,要是地上有个洞,她真的会钻进去躲起来,再也不见人。

“都是你啦!”她又羞又气,一张脸红得不知该往哪里藏,只好埋在他怀里。

“是,都是我。”凯恩坦然认罪,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带她离开现场。

好不容易远离了群众,她才敢将脸抬起来。“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他扬起浓眉。

“那个过敏症的事啊,真的只有我能碰你吗?”雪雁看他一眼,脸上有著藏不住的好奇。

“对。”他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地回答。

“男人不行?”她的嘴角忍不住扬起,虽然很努力地要维持面无表情,但那扬起的嘴角却半点也不合作。

“对。”凯恩看了她半晌,有些认命地回道。

“女人也不行?”她追问著,努力克制。怎么办,她真的好想笑。不行,要忍住,一定要忍…

她的克制功败垂成,一丝笑音还是从红唇逸了出来,她笑得活像是偷舔了一碗奶油的猫。

听到她的笑声,凯恩大手一伸,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抵著她的额头,徐缓地说道:“你高兴了吧?这世界上,你是唯一能碰我的女人,也是我唯一想要、能要的女人。这一辈子,我就只能要你一个,只能爱你一个。”

“喂!你是什么意思,说得仿佛你逼不得已,没什么选择似的。”她皱皱鼻头,因为逮到他的弱点而扬头哼了一声。“你搞清楚,本小姐多得是选择机会,你要是把我惹火了,我就去嫁别人。”

“你嫁一个,我就杀一个。”他贴著她的唇,霸道地宣布。“今生今世,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他紧紧抱著她,暗暗纺这一辈子都不松开手。

不知为什么,她竟不厌恶他此刻的霸道,甚至还觉得,心头暖暖甜甜的。

一个念头闪进她脑子里,她狐疑地抬起头来。“等等,你碰不得女人?那是说,那一次你也是…”他也是把宝贵的“贞操”奉献给她的?不对啊,那一次他技巧像是纯熟得很,整夜需索无度,把她折腾得疲累不堪。

一抹微笑缓慢地染上薄唇,他露出微笑。“你是不是该很庆幸,我很是天赋异禀?”他吻著她的唇,低声笑著。

雪雁羞红了脸,这时候才真的彻底感到服气。原来,他们当真谁也不欠谁,这场爱情的追逐,是一场美好的双羸局面。

“无赖!”她还是忍不住骂道,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

“这个无赖,一辈子都是你的。”凯恩宣布道,低下头封缄她的唇。

星空之下,他们拥抱著彼此交缠的影子被灯光拖得好长好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