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醒来时已过正午,他的整张脸都快绿了,草席也湿了一大片,额前的冷汗直往下滴,幸好今天是周六,室友们都回家或者出去过夜狂欢,否则定会发现陆青的失常。WWw。QUAbEn-XIAoShUo。COm

咬着牙的爬下床,关节处痛的要命,陆青揉搓了好半天才稍减疼痛。随意洗漱后,陆青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学校不远处唯一在县城里的亲戚家走去。

虽说是亲戚,但陆青丝毫没有能借到钱的把握,毕竟母亲和她并不是同个血缘的亲姐妹,从母亲硬嫁到父亲家里时,她们的关系就更加淡化疏远,要不是陆青在学校里没有几个朋友的话,打死他也不会厚颜无耻的去亲戚家借钱。

转过二条街,来到县中心这最繁华的地段处,陆青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迈进了这刚建不久的豪华新小区。

这片刚建不久的小区,住的都是些比较有钱或者县领导干部之类的人物,这里地段好,风景优美,房价自然也不菲,据说这里最小的二室一厅都快比的上大城市里的价格了,陆青只能低着头寻找着住在B座二十三楼的大姨妈家。

按了多次门铃,至少有乙级防盗级别的钢木复合门被推了开来,可露脸的却不是自己表妹或者只见过数次的大姨妈,而是一位似曾相识且长的非常好看的美女,她瓜子般的俏脸上嵌了一对顾盼生妍的明眸,亭亭玉立的倚在门内,表情冰冷的直盯着这不速之客。

陆青一阵愕然,而开门的少女也是一阵迷茫,要不是陆青身穿与她同一所学校的校服的话,估计这名正横眉怒目的少女早也报警抓他了。

陆青发怔过后,疑惑道:“请问小姐,你是这的主人吗?”少女没好气的冷道:“你不废话!这不是我家,我呆在这干嘛!你到底要找谁?”

看着她一身粉红色的睡衣,慵懒的动人的姿态,陆青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低着头的把大姨妈的名字和地址报了一遍,听完后的少女白了陆青一眼,对这个似呆非呆的同学很无语,拖着室内的鞋子走出房门,指着门牌号恼火道:“请你看清楚后再敲门按铃,我还在睡觉哩!”

看着走廊的墙角上挂着一块不小的E座二十三楼门牌号时,陆青的整张脸都羞红了,低声道歉:“真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午休。”说完后,神情尴尬的坐电梯下楼去了。

这次陆青睁大了眼睛看清是B座二十三楼后才鼓起勇气的按下门铃,开门的果然是在同个学校比自己低一年级的表妹,表妹欣然的把陆青领进客厅。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面积最少有一百五十多个平方,尤其是中间这大厅,宽敞漂亮,装修精致,大厅中安放的超大纯平等离子电视少说也有五十寸,两边竖立起的音响一看也不会便宜,要是妈妈也能住起这么好的房子就好了,陆青胡乱想着。

如坐针毡的陆青喝着表妹端来的热茶,正喝第二口之际,大姨妈陈秀从卧房里走了出来,大姨妈比母亲要大上几岁,可保养得当,看上去竟然比自己母亲要年轻许多。

身穿宽松舒适的室内衣袍的大姨妈坐在陆青对面的真皮沙发上,看到陆青的登门拜访有点惊愕,把茶几上的一盘瓜果推到陆青跟前,露出一丝笑容道:“怎么想起来姨妈家了?不会是在外面闯了祸吧!”看着大姨妈那发自内心的笑容,陆青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吱唔了半天,却没一句能让对方听懂的,表妹从对面大姨妈的身旁坐到陆青的左边挨着他坐下,仰着可爱精致的小脸不解道:“表哥,你在说些什么呀!”

陆青也知道自己有点紧张和语无伦次,收拾了一下情绪,低声重复:“姐姐寄我的钱给我弄丢了,大姨妈能不能借我三百元,等我工作挣了钱再还你。”

陈秀还是知道陆青的为人的,看了一眼一脸慌张的侄儿,她知道陆青在说谎,但却没有责备之意,也没有追问真正原因,起身往房间里取来十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陆青。

陆青接过崭新的钱后,非常感动和震惊,原本他认为大姨妈会喝骂自己一顿,甚至想到她有可能不念亲情而拒绝借钱给自己,可眼前的事实却让陆青有点难以接受,大姨妈怎么变的这么多?陆青一阵嘀咕。

陈秀会心一笑,亲手削了个苹果递给陆青,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长大有出息了别忘记你母亲就行,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像今天一样来这里找大姨妈,也好让你姐姐轻松一点。”

看着发怔的陆青,陈秀重新递过刚削好的苹果,陆青接过清脆甘甜的苹果,听到最后一句,双眼泛红,情不自禁的流起了热泪,怕给两人看见,赶紧低头啃起苹果。

陆青硬是不肯留下吃晚饭,大姨妈也知道他脸皮薄,交待了一番后,让表妹送他到小区门口。

走在攘攘熙熙的繁华街道上,陆青从未有过像这一时刻的轻松,或许自己以前年纪小误会了大姨妈,如今重拾到了一丝人间的温情,怎会不开心。思绪乱飞时,一男子从正面擦肩而过,也就在这一瞬间,陆青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少了一样东西,而少的这样东西正是刚从大姨妈那借来的一千元,要是换作以前,他绝发现不了。

一想到近一学期的生活费竟然这样被人偷去,陆青哪还犹豫,拔腿追去。

小偷轻松偷到钱后,还没来得及兴奋,就看到陆青急速追来,看清这学生瘦弱无力也就安了不少心,跑进街道横出来的一条小巷子停了下来,靠在墙角处竟出奇的等着陆青追来。

陆青跑到他的跟前已经气喘吁吁,幸好看到他没有再继续前跑,伸出手来喘气道:“把钱还给我吧!”男子的年纪也不大,顶多二十出头,长的非常高大,脸孔的线条清晰明显,双眼神光异闪,予人一种不容小觑的可怕对手。

从敞开的衣襟中可看到他胸前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飞龙,陆青吓的脸色苍白,伸出的手都有点颤抖,可一想到这是自己一学期的生活费后,他又鼓足勇气的再向他要一次。

小偷经验老道,再加上陆青身穿校服,一看就是老实的主,这种钱他是吃定了,推开陆青伸出的右手,指着左臂上纹的两把斧头交叉的标记,傲然道:“我是斧头帮的龙哥,想要在这地盘上继续呆着,就给我老实的滚回去,省得一顿皮肉之苦。”

进退两难的陆青急的快哭了出来,虽然身高也快赶上那自称龙哥的混混,可他那瘦弱的身板能经的起对方一拳已经算是奇迹,再加上从没有打过架的陆青更不可能想到以暴制暴的解决办法,只好苦苦哀求对方把钱还给他。

叫作龙哥的混混,听了两遍重复的哀求,不耐烦的推倒陆青,潇洒之极的大步离去,半倒在地的陆青决望的看着他从自己身边穿过。

猛然间,左手的小指僵直了数秒,大脑开始抽痛,就像被一枚银针刺了进去似的,仿佛接到指命一般的操起地上的一块砖头,敏捷的有如猎豹,等龙哥惊醒过来时,为时以晚,砖头已经抡到了他的头顶,只听“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地上已经一滩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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