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浅的身体艰难的靠在门框上,双眼看着眼前的枪口,整个身体完全的绷紧,同时眼四处扫射了有没有攻击性的利器,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

她的手慢慢地下滑,落到腿的两边,狠狠地一撕,礼服从腿部划开来,她麻利的绑在腿上,瑞斯的神色惊了惊,她却突然扬腿,重重地踢过他的脸颊。

Shit!声东击西!

她穿着高跟鞋,踢在脸颊上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痛,他的枪打歪,重重地打进了墙壁,他冷冷的哼一声:“你居然耍诈!”

夏安浅站在原地,手轻捋了捋额前的刘海,不屑的笑道:“兵不厌诈!”

她捋过刘海的那一瞬间,那朵似蝶的花朵赫然入目,脑袋里突然一闪,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印迹,倏地想起上一次与她打斗的时候,没有这朵花,应该是玻璃划伤了,纹上去的。

但是……

“瑞斯,你是杀不了我的,如果你真的要这样做,我会毫不客气的杀掉你。”夏安浅看着他深思的样子,声音幽幽的响在他的耳畔,那么的自信。

瑞斯却只是轻蔑一笑,“女人,你太自信了。今天就一较高下,如果我输了,甘愿拜在你的跟前为牛为马!”

“是吗?”

“是!”瑞斯为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实,竟然划破了手指,以鲜血为证,她的微眯双眼看着这一举动,有一丝的颤抖。

两人平静的倒立着,眼神冷冷相对,迸射出可以改变天色的戾气……

…………

Jeff开着车,同同的手枪一直不离了冷君煜的脖子,而他却淡定的翘起二郎腿,若无其事的看着同同,“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你现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同同收回了手枪,亲自擦干净了放到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没有回答冷君煜的话。

看着如此的同同,他仿佛看到一个陌生的孩子,不言不语,对他冷淡至极。

“同同……”

“有事说,有屁放!”他没有回过头看一眼他,而是不爽的吐出一句话。

冷君煜却无话可说,安静的转过头看着的景色,倏地车停在了一个小别墅前,Jeff打开门拉过冷君煜的手,奔向大厅。

大厅布置得很漂亮,像婚礼的殿堂,他转过头看着她,“我告诉你乖乖的和夏安浅走完红地毯,否则……”

冷君煜顿时忍俊不禁,儿子把老子绑到婚礼的现场逼婚,他的手轻拍了拍同同的小萝卜发型,“你小子真有一招,居然……”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同同的眼神称杀到了,立马闭上嘴。

他这才理了理领结走到楼上去叫夏安浅。

推开化妆间的门,却不见她的踪影,奇怪的走下来看着玫瑰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见夏安浅?”

玫瑰看了看LOLO,两人茫然的摇头,同同的脸色大变,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这时他的手机响起,电话那端是着急的女声,猛地手机从他的掌心跌落,啪的一声,回荡在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声的大厅。

冷君煜箭步走上前,抓过他的双肩:“怎么呢?同同,夏安浅出了什么事?”

同同的转过头瞪大了双眼看着冷君煜,忽而重重地一把拍掉他的手,“与你无关,滚!我不想看到你,如果夏安浅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冷君煜的手霍然松开,瞳孔里溢出一丝恐惧,“她出了什么事?”

同同没有理会他,拔出手枪将他的手按落,对着LOLO与玫瑰及其他成员吩咐:“马上Act!”

“Yes!”

话音还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几人已经坐上商务车飞奔出去,将冷君煜完全扔在了那里,车刚刚离开,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来,他识得这个声音是皇家侍卫的暗号。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眉间隐着淡淡的担忧,缓步走出大厅,一个穿黑衣的男子半蹲下身,“煜殿下,请您马上回宫,太王妃为了寻找您,独自驾车,现在找不到她的踪迹!”

冷君煜闻话,眉头倏然紧蹙,打了一个手势,一辆直升机立马降落,他急步走上前,跟着皇家侍卫的步伐去寻找冷悠然的下落。

同时又担忧着夏安浅的安危!

…………

王子宫殿。

卧室的门终于被打开,那个白衣女子率先走上前看着医生问了一大堆专业的术语,之后下意识的拍了拍胸膛,看着斯比夫国王陛下,躬身道:“陛下,殿下已经脱离了危险,您可以放心了。”

斯比夫轻嗯了一声,满意的看着白衣女子点点头,走进卧室,瑞伦及两名特级警卫也随之走进去。

莫森半躺在**看着斯比夫走进来,满面的着急,抱歉的低下头,“父亲,让你担忧了。”

“傻孩子!你没事就好,好好的休息,父亲会在这里守着你,一直到你康复为止!”斯比夫看着他的脸色渐渐的红润起来,这才放了一万个心。

莫森轻嗯一声,没有拒绝,缓缓地阖上双眼,心里却又忍不住担心夏安浅的事。

刚刚想得这时,一声奇怪的枪声破空而出,他的双眼猛地睁开,看着瑞伦淡问:“怎么回事?”

瑞伦还未得及出声,一个稚嫩的童声已经响起:“斯比夫,把夏安浅还给我!”

莫森的两个特级警卫及斯比夫的警卫,纷纷举枪对着那个四岁,只有一米多高的小萝卜头,双目里充满了警惕。

斯比夫拄着拐杖转身,看着同同,奇怪的笑问:“你的妈咪到哪里去了?你来找我干嘛?”

“国王陛下,您真的确定要继续装蒜吗?”同同却是满目的不屑,盯着**的莫森,冷冷的问。

斯比夫的眸色暗沉,他居然被面前这个四岁孩子的气场震慑到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小萝卜头,居然可以举枪大胆的冲到王子宫殿,而且口出狂言,他还是第一次见。

整个卧室静得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