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浅急匆匆的下了车,推开大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这丫头怎么呢?从来不会这样的,她不会把自己喝得烂醉。

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厅,里面一片黑暗,空气中除了有一点霉味外,就是酒气,她找到灯打开,只见安可儿坐在地上,手拿着酒杯,不停的喝着酒。

长发凌乱的贴在脸颊上,很是憔悴,黑眼圈十分的浓,而且满地都是啤酒罐,还有白兰地,威士忌。她的心猛地一颤,她竟然喝了那么多的酒。

蹲下身抢过她手中酒杯,将酒泼在她的脸上,厉声低喝:“安可儿,你看看你现在这是在干嘛?什么天大的事,会让你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安可儿摇了摇头,瘦得能看见殷绿血管的手,轻捋了额前的发,微眯双眼看着夏安浅,“浅,酒给我,我要喝酒。”

夏安浅痛心的闭上双眼,简直不敢看下去,才多久没见,这个女人就搞成这样?有必要吗?在她的映象中,这个女人一向没心没肺,对男人没有感觉,对好朋友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而且她的人生过得很平坦,从来没有什么坎坷。最大的坎坷也不过是十八那一年,被绑匪劫了,恰好遇到她执行任务救了她。

冰冷如她,却被这个如太阳的女人感动了,从此成为了死党,好朋友。

她知道她的身份,不怕她,反而比任何人都要关心她,还帮她策划了五年前那场偷子计划,让她成功的拥有了同同。

她总说:人生短短几年,笑着过去,永远比哭着过去好。

为什么现在她会颓废成这样!

她慢慢地蹲下身,拉过她的身体,重重地摔进她的怀里,痛苦的低问:“可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这么的作贱自己,到底是什么事?”

“浅,你懂爱吗?”安可儿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张合着干裂的唇问。

夏安浅的手僵硬了,爱?那个对男人从来没有感觉的女人,居然会问她这个问题,她倏地明白过来了,抓住她的双肩:“是不是夜天其对你作了什么?告诉我,可儿。”

安可儿轻推开她的怀抱,抹去泪水,避过她追问的眼神,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没事。浅,你走吧!不要管我。不要。”

“安可儿!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安浅凑上身体,盯着她,着急的问道。手抓着她肩上的丝质荷边领,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安可儿冰冷的手想要拿掉她的手,谁知“嘶”的一声,上衣从领子处撕破开来,那白嫩的肌肤上,一道道吻痕触目惊心,甚至还有点点乌红!

不!

那不是吻痕!

不是!

那是被咬出的淤痕!

夏安浅的身体瑟缩在一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肩上的痕迹,喉咙仿佛被人紧紧地扼住,无法呼吸。她的手扳过她的身体,扒掉了右肩的衣衫,发现另一边也是同样的痕迹。

安可儿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抓过衣服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抵触的盯着她:“走!夏安浅,你走!不要看我,我很脏,很脏……”

“告诉我,这是谁弄的,你告诉我!安可儿。”夏安浅的血液上涌,眼前一片眩晕,她无法容忍那么纯洁的女孩遭受这样的污辱,无法忍受。

安可儿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身体,轻微的发抖着,摇头,“浅,不要问,不要问好不好?不要勾起我的恶梦。”

夏安浅的身体重重地向下跌,手不禁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开始微微的泛白,那种只会在杀人才会出现的噬血冰冷,在她如水晶般的眸子上闪烁着。

“安可儿,近期与你接触的人,我会抓着一个个的问,我总会找出来的。我不会让那个人好过。”她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安可儿听着她的话,惊恐的转头,猛地抓住她的手,“不要这样,不要!浅,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否则我真的毁了,真的毁了。”

“可儿!那你告诉我,是哪个混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中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在英国出现,而且弄到如斯田地。”夏安浅痛心疾首,安可儿身上的伤痕像刀一样刺在她的心上。

她看中情,特别是身边这个灿烂如花的女子。

“你走的那个夜晚,我和他发生了关系。他把我当作了你,后面还给了一张支票给我,要调我去伦敦的公司,我不愿意,想要留在中国……”

“就在前两天,让我去伦敦的文件终于下来了,我拒绝不了,只好提着行李前往伦敦,刚到的那天晚上我听闻了你要和莫森订婚,我想去找你,但是没有去,我害怕打扰你。”

说到这里,安可儿的情绪崩溃了,泪水不停的流着,双目里全是恐惧,还有惊慌,“我去了酒吧发泄……那晚很黑,很乱,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疯狂的践踏我……”

夏安浅听着,心碎成一片一片,完全没有想到社会上常发生的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更没有想到夜天其会逃避责任,居然要赶走可儿。

“我带着痛回到了这里,却发现我怀上孩子了,怀上了夜天其的孩子,我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坍塌了,我没有想过与他有什么结果,却又偏偏怀上他的孩子。浅,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浅……啊……呜……”安可儿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身体,绝望至极。

夏安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搂着她的身体,平静,很平静……

空气中仍旧飘散着霉味与酒精的气味,夏安浅将安可儿抱在了**去休息,为她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把客厅打扫得干干净净。

期间安可儿在伦敦的父母打过几次电话,她接了,撒了一个谎。同时给莫森打了电话,说是晚上陪在安可儿的身上,在别墅区住下了。

莫森没有细问,就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