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天洛自然不愿意让西陵玥对幽儿献殷勤,他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周围有一地衣服的碎片,一看就知道是幽儿的,而幽儿现在为什么又裹着他的白袍?反正就是很明白,这个家伙对幽儿图谋不轨,决不能让幽儿被他抢去!

“收起你的破药,你没有听过是药三分毒么?你到底是何居心?!”冥天洛说着,很不屑地推开他的手,药随着西陵玥的手突然晃动而从冥天洛的手中滑落,幸亏西陵玥及时是用法力,使得药丸重新回到他的手上,随即,他看似温柔的眼眸却暗藏杀机地扫向冥天洛,喝道,“臭小子,你可知道对我动手的后果?”

他的声音温柔,却暗潮汹涌,好似周围瞬间便风云变色一般。

“废话少说,那就动手吧!”反正他们之间早已有约定,找到幽儿以后,便决斗,谁赢了就可以将唐幽幽带走!不管怎么样,他们之间的一战势在必行!

西陵玥冷眼扫过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走到唐幽幽身边,在冥天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那药丸让唐幽幽服下,在决战之前,他必须要先保证唐幽幽的安全

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冥天洛就已经知道自己若是光靠这样的单打独斗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必须调用这里的一切,以阵法对付他,或许还有些许可能胜利的希望,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一战他都不能退缩,因为他说过要照顾唐幽幽,所以,他必须要向幽儿证明,他有这个能力!

“你怎么了?”唐幽幽完全不明白,自己明明刚刚得救,而就自己的两个人却大打出手!之前就听翎枭说他们已经大打出手过,为何现在还要大战?!心中竟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们究竟当自己是什么?可以真来抢去的玩具么?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唐幽幽,便同时向空中飞去。冥天洛趁着西陵玥运力的时间,已经开始调动周围的枯枝落叶,罗列成阵法,在高空将西陵玥团团围住,继而冥天洛便释放出袭击随身携带的毒气,配合阵法,因为属于临时布阵,这个阵法的强度最多达到八级,但是已经足以将西陵玥困上片刻,自己趁此机会运力,是用意念,调动山上的碎石,以巩固阵法。

阵法之中的西陵玥被无数树叶缠绕,而这毒气,对方才已经提前服下百花凝香丸的他来说,根本就毫无功效,可是就在他要全力破除树叶的时候,阵法竟然被无数碎石巩固,碎石形成强大的攻击力,还不断向他身上攻去,虽然这些石头的杀伤力不大,但是却令他在狭小的空间中避无可避,如果长时间下去,只怕自己根本就经受不住这样的攻击!

西陵玥对于阵法,研究并非很多,但也知道这些飞石不过是靠冥天洛的意念起作用,若是将西陵玥打伤,那便再也不可能难倒他了!哼,想他冥天洛肯定也没有料想到,他西陵玥会隔空大力这一招吧?正当他准备运力向冥天洛劈去的时候,却听得唐幽幽一声大喊。

“你们别打了!若是你们再打,你们两个,我谁也不会理会!”唐幽幽都快急死了,她真的很害怕他们任何一个会受伤!

可是,西陵玥终究还是没有受得住手,一掌终于劈下,唐幽幽亲眼看见,一个掌印在空中不断地放大,到最后重重地击在冥天洛的身上,而这掌,令他日后只要想起便捶胸顿足!

冥天洛整个人被这个掌力推倒后面十米处,终于站稳止步,强憋着口中的一股血气,碎石瞬间凝结成巨石,聚集全身力气,将巨石往西陵月身上砸去

他没有想到,冥天洛会这般破釜沉舟,很明显,这巨石是他用尽全身力气的,他无处躲闪,只能以双掌去阻挡巨石的进攻,到最后,巨石将他重重地压在树叶形成的气墙之上,整个气墙都突出一个很恐怖的弧度,腹背受到撞击,西陵玥虽然内力身后,但还是内脏还是被猛烈震动,受创不小。

“冥破天!啊...救命...西陵玥...冥天...”唐幽幽最后一个字还没有来得及吐出来,已经被冥破天强行拖走!

“放开我,你放开我!”唐幽幽不断在他怀中扑打,想不到,转了一大圈,她竟然再次落到他的手上,命运真是太过弄人了!

这个男人,此刻只是像是看一只疯猴子在表演一般,脸上全然都是玩味的笑意!她真是很恨,为什么上天要让她认识这样的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就算是一个负心汉,也不可以负心负得这般彻底!

因为她动作幅度过大,裹着她身体的白袍突然松垮下来,露出她一块娇嫩的雪肌,她也不管不顾,只是口中一个劲儿地大骂,“混蛋,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不要认命!不要!如果她一个人认命,死的就是两个啊!好不容易,这个小生命从翎枭的手中死里逃生,竟然要死在它的亲生父亲手上,岂不是太过讽刺?

冥破天看到那片唯美的瓷肌,心中并未有见到美景的兴奋,只是胸间团起一股浓烈的怒气,这个女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竟然一丝不挂,只是裹着西陵玥的一件白袍?莫非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想到这里,他握着她腰部的手不由地一个用力,痛得唐幽幽倒吸一口凉气!

他深知在人间找人的速度比不上西陵玥,所以他即使转变战略,只要跟踪他,便能找到唐幽幽的下落!正好无意中听得他和冥天洛的合作,所以更加乐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方才还陷在左手渔翁之利的喜悦之中,想不到竟然发现这个女人敢给他戴绿帽子!若不是要留着她的性命去救訫儿,他真恨不得立刻马上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给掐死!

但是,他明明感觉到,除了愤怒,心底明明还有一丝心痛,这样的心痛这么真切,令他无法忽视!到底为什么,她不就是自己的一个名义女人么?她不就是訫儿的一个药引么?为何她出墙,自己竟然会这般痛?不去刻意地感受还好,而现在,这样的痛好像在瞬间肆意膨胀,痛得他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