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吧,这个女人跟银夜漠跑了,抛弃了炎昊然,炎昊然还肯为了她破费?”

“这个嘛,爱一个人的事情你就不懂了。.炎昊然那个老好人,据我了解,他一直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为了她做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旁边一阵唏嘘声。

上官暮雨自己也忍不住感慨。

这个人说的多半是真的,炎昊然恐怕真是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到。

看来这几个人为了绑架她,是狠下了番工夫,了解清楚绑架对象的底细的。

那几个人唏嘘了一会,又再议论。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男人?他到底是傻还是被爱冲昏了头?”

“谁知道呢?我倒是想知道,这女人到底好在哪里,竟能把这两个富豪迷成这样。难道她身上有别的女人没有的东西?”。

耳边传来一阵猥*亵的笑声。

脚步的踢踏声响了两下,仿佛停在了身边。

一个猬亵的声音在上官暮雨上方响起。

“既然把这娘们抓来了,不如咱们兄弟几个开开荤,享受享受当富家公子的滋味,怎么样?”

上官暮雨这下可吓得不轻。

得知被绑架,她还不是特别害怕。

大不了被绑几天,受几天苦。

她相信,银夜漠和炎昊然得知消息,一定会来救她。

不论是赎她还是采取别的方式救她,她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救出她。

可是,这几个人竟然想欺辱她,现在就欺辱她,她该怎么办?

上官暮雨感觉到有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胸前,抓住了她胸前的衣襟。

她吓得直想跳起来,把那只手给丢开。

可是她动不了。

她用尽了力气,但是她丝毫不能动弹,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身上软绵绵的,意识却很清醒。

上官暮雨安慰自己,也许,她只是在做梦,做梦才会有这样奇怪的表现。

可是,她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

因为她感受到了凉意。

那只手很凉,触碰到她胸前的肌肤,胸前很凉。

上官暮雨恐惧得直想大叫,但是她发不出声音,她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毫无办法。

就在她恐惧焦急到顶点的时候,胸前的凉意突然变没了。

她听见了另一个人阻止的声音。

“别碰她。咱们绑架她,是为了钱,别坏了大事。有了钱,你要玩多少女人都有。”

先前那个人不以为然。

“反正绑在这儿,那两个人一时半会来不及赎回去,碰不碰她结果还不是一样。难道我们碰了她,那两个人就不来赎她了?他们现在又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碰她。”

“不行,”另一个人反对,“这件事我们冒了极大的风险,别把那两个人给惹急了。他们给了钱,赎走了人就算。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们碰过了这娘们,再来找我们算帐就完了。那两个人可不是好惹的。”

“切,被他们知道这女人是残花败柳,说不定他们就不要她了,还会为了她大动干戈找我们算帐?”

“为什么不可能?银夜漠脾气本来暴躁,谁若是惹了他,他不跟人算帐才怪。至于炎昊然,他人虽然温和,但是惹了他心爱的女人,他肯定会发毛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们绑架了这娘们,反正已经惹恼了他们,不如过过瘾,我们拿了钱,找个地方躲起来不就完了。”

“没那么简单。若这女人没被我们碰过,人家赎走了人或许就算了,破财消灾,懂吗?别为了个女人把自己给搭上了。”

两个人争执个不休。

另外的几个人也分成了两派,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谁。

上官暮雨躺着,听着他们争执不下的声音,干着急没办法。

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这伙人不要太贪色,只拿她换取赎金就好。

可惜天不从人愿,坚持要侵犯她的那派人渐渐占了上风。

眼见得自己难以幸免,上官暮雨心头凉到了极点。

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尽身亡,以免被这些人渣侮辱。

可是她现在动弹不得,就连咬自己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默默地忍受。

眼眶涩涩的,泪水从眼角逸出,滚落下来。

泪水滚落之处,凉凉的,痒痒的。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起来,那伙人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说话了。

静默中,她似乎听见有人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叹息?

难道是坚持不要侵犯她的那派人吗?也许是吧。

相较之下,那派人稍微有点良心,或许是看见她眼角的泪水,于心不忍吧。

不过,安静只有一忽忽的工夫,周围又开始热闹起来,又开始发生争执。

这回却不是在争执要不要侵犯她,而是在争执谁先动手的问题。

争执的最后结果是抽签。

然后,上官暮雨听见有一个人大笑着叫:“我抽到第一了,哈哈,这娘们是我的了。”

上官暮雨绝望了。

别说她动弹不得,就算是她能动,她又如何能够反抗这几个男人?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极响亮的撞击声,象是门被撞开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一声男人的沙哑却响亮的声音。

“不许动,放开她。”

那个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

上官暮雨好一会才辩认出来,那是炎昊然的声音。

他平时说话,尤其是对她说话,总是轻言细语的,很温和。

她从来没有听过他发出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暴怒且激动。

认出是炎昊然的声音,上官暮雨心头顿时一阵狂喜。

炎昊然来救她了,他依然是她的救星,就象当初把她从最危难的时刻救走一样,他一定也能把她从这伙强盗的手中救走。

这显然是在一间屋子里面。

屋内这伙绑架的人纷纷慌了神,叫嚷道:“是炎昊然,糟糕,他怎么就来了?他怎么能够来得这样快?”

“炎,炎大少爷,这女人你带走好了,我们没有对她怎么样。”

上官暮雨松了口气。

暗道,大概是炎昊然来得太快,攻了这伙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没办法反抗,只好束手就擒了。

太好了,她得救了。

可是,她马上就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因为,旁边这伙强盗马上改变了态度。

“哈哈,别怕,他就来了三个人,打不过我们。”

“快,抄家伙。”

“炎大少爷,钱带来了吗?留下钱就可以走人。”

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打斗的声音。

上官暮雨焦急,炎昊然竟然只带了两个人就来了。

他虽然身手不错,如何是这伙亡命之徒的对手?

想劝他不要管自己,先逃走再说,却是发不出声音,只能听着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鼻间突然又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后她又失去了知觉。

等到她的意识再度复苏之后,她发现自己依然躺着。

身边却是非常的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先前发生过的事情渐渐浮现在了脑海中,上官暮雨忧心不已。

不知道炎昊然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她迫切地想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想知道事情的结果究竟怎样。

能跟弃银。心里一急,眼前却骤然闪亮。

她看见了明亮的灯光,看见了上方华丽的天花板。

上官暮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能够睁开眼睛了。

都是先前的经历,害她总以为这一次醒来,她也一样的不能动弹。

上官暮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躺在一个装饰得很华丽的房间里面,房间很陌生,她从来没有见过。

床对面的窗户上面,垂挂着厚厚的窗帘,看不见窗外的情形。

她想,莫不是炎昊然救回了自己,见自己昏迷了,所以暂且把她安置在这儿?

这是极有可能的。

想象中,绑匪绑了人,应该把人关在昏暗破旧的屋子里面,不可能关在这样豪华的地方。

上官暮雨这样想着,忍不住叫了一声:“昊然。”

叫过之后,自己又觉得好笑,这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叫了有什么用?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身旁竟传来了炎昊然的声音。

“小雨,你在叫我?”

上官暮雨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

她惊奇地发现,炎昊然躺在床的另一侧。睡眼惺忪,好象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她刚才只顾着打量上方和房间别的地方,竟然没有注意到,上面还躺了一个人。

上官暮雨大惊之下,连忙坐了起来。

她和炎昊然虽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在同一张**躺着过了。

突然发生这样的情况,让她极不自在。

“昊然,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躺在这儿?”上官暮雨讶然问。

炎昊然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也是满脸的惊诧。

他打量着房间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这是在哪里?”

“你不知道吗?不是你来救我了吗?”上官暮雨更加糊涂。

炎昊然怎会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

炎昊然却显得比她还要惊讶。

“小雨,你怎么知道我来救你的事?我闯进匪窝的时候,见你昏迷了。是不是匪徒告诉你的?难道我也被匪徒抓起来了?”

一连串的问题从他口中冒出来,跟上官暮雨预想的大相径庭。

上官暮雨连忙抬起手,止住他。

“等等,这事不对劲,我们来好好理理。你先说,你闯进去救我,跟匪徒打起来,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