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成熟的男人,不会只要一个吻…”

这句话不断在丽儿脑中重复,小小的声浪逐渐汹涌成巨大的波涛,令她失眠、痛苦;躺在**,却一直无法沉沉地睡去。

难怪他不愿意吻她,因为他已经有情人了;而她竟傻得对他说自己超大方的,他要的她全给…

一想起自己曾这么说过,她就觉得真是糗毙了!

其实她的伤算是全好了,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不如趁夜走人了吧!痞子家就在附近,几步路就到了,以她现在的情况,走路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丽儿探看女仆一眼,她睡得正熟,鼾声雷大。丽儿悄悄地溜下床换了衣服,拎着随身的小包包,察看痞子家的钥匙,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出去。

走道上好沉静,她下了楼,走过宽敞的客厅,手才接触到大门的门把,门居然自动开启了!她吓了好大一跳,而克莱门特就立在门外,当场给他抓包。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克莱门特略带醉意,外套拎在手中。他也很意外,打量着丽儿身上的便服。

丽儿满腹的怨怒、思念,全交杂在一起,情绪极端复杂。“用不着你管。”反正都要走了,她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侧过身,率性地就要走出大门。

“慢着!”克莱门特伸出臂膀阻断了她的去路。

丽儿鼓着腮帮子瞪他,他也直盯着她,两人的距离好近,近到她可以嗅到他身上的酒味,那令她微微晕眩,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回答我。”这声命令有深深的质疑,却充满耐性。

“我忽然想起我是谁了,我知道自己住哪里、叫什么,我要走了,这样行了吗?”丽儿临时起意,以“实情”当借口,而她心底是负气的,也吃醋,更不原谅他的避不见面。

“真的吗?”克莱门特俯视她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

丽儿知道只要她给他肯定的答案,就得永远地离开他,永远得不到他的关怀,而他很快地就会忘记她。

她一时之间居然踌躇了,瞅着他热切的眸光,忽然红了眼眶。要将他从她心底割舍的抉择,竟然是如此的教她心痛,她好难受啊!天底下有谁像她这么笨,不懂如何去留住一份自己想要的感情?

怪她没经验吧!她正要肯定地点头,来个慧剑斩情丝时,二楼传来艾力克的狼呼声——“啊——呜…”

今晚艾力克的声音听来虚弱、苍凉。

克莱门特面色一凛,深瞅一眼丽儿红红的眼睛,不容分说地扣住她的手,将她拉进屋内。“不准走,等我回来,把话说明白。”他命令,关上门,往楼上奔去。

丽儿不甩他,回头开了门,便要一走了之;但她才开了门,身后马上扫来一阵狂风;克莱门特火速上前,硬是把门给关上。

“就连几分钟都不能等我吗?”他语调沉重地问。

大小姐我已经等了你好多好多天了!丽儿在心底说,挑衅地抬起下巴。

克莱门特发现今晚她不只拗,还挺掘的,那么他只好采取强硬的手段了,他倾身一把环抱起她。

“做什么?”丽儿心慌地挣扎,但他不语,坚定的怀抱教她无法挣脱,脚步稳健地朝楼上走去。

令她惊诧的是,他并没有将她带回二楼的住房,而是直接上了三楼,将她放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在这里等我!”克莱门特说。

丽儿心慌意乱外加怒火狂燃;但她一接触到他的目光,才发现他并不是命令,而是请求,她的胸口突然一阵绞疼。

艾力克的嚎叫声不断,克莱门特无法久留,立即带上门离去。

丽儿呆怔地看着他离去,不懂他为何非得要弄明白不可,为什么又要如此的谨慎?难道他是想要她留下姓名地址以便日后联络吗?

她还以为只要拍拍屁股就能走人了,而此刻的景况却教她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她一转头,发现这个米色系的房间好大好宽敞,家具的线条都十分阳刚,一条眼熟的领带斜挂在椅背上,她这才惊觉这是克莱门特的“闺房!”

她红着脸,一时之间真想冲出去算了,但他费这么大的劲儿留下她,她若真的这么走掉,也太无情了点,还是留下来好了。

她仔细打量他的房间,真是比她的干净上几百倍。她走向落地窗,拉开帘幔,看着黑漆漆的阳台,闷闷地叹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了,楼下不断传来惊天动地的碰撞声,和艾力克愤怒的狂吼,好一会儿艾力克安静了,世界又恢复安宁。

蓦然间,房门开了,丽儿从落地窗的倒影中看见克莱门特走了进来,手臂受了伤。她倏然转身,看见他白衬衫的衣袖全被血染红了。

“你怎么受伤了!真糟!怎么办?”丽儿心急地走向他,慌乱地问。

克莱门特察觉她的担忧,心底竟感到欣喜。“不碍事。”他淡然地说,走进豪华的浴室,打开梳洗台上的柜子,取出棉花、葯水和消炎粉…

丽儿担心地跟着他进去,没管此刻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想帮他。“快脱了衣服止血。”她说着,动作比他还快,伸手就解开他的衣扣,直到看见他古铜色的肌肤,手指停顿下来,这才惊觉自己热心过头了。

克莱门特接触到她害羞的眼波,不禁扯出一抹笑,低声说:“你不用帮我,这不是第一次了。”

“你弟原来是有攻击性的!他拿什么伤你?”丽儿不禁忧心地问,也坚持要帮忙,她卸下他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帮他止血、上葯,缠上绷带,她大小姐从来没有帮人家包扎过,绷带缠得一团糟。

“他砸坏了房内仅存的一张椅子,拿断裂的木柴刺过来…”克莱门特盯着手臂上那团“肉粽”,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丽儿感到匪夷所思,没察觉他发笑的原因。

“我扶你出去。”丽儿收好那些瓶瓶罐罐,心疼地挽住他的手臂。

“我有那么虚弱吗?”克莱门特瞧她那么担忧,又是打心底笑了出来。

“那…那还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丽儿盯着他的笑脸问,真怀疑他究竟在笑什么,但她居然也受了他的感染,露出微笑。

克莱门特摇头,瞅着那抹令他思念的甜笑,轻声说:“我突然发现你走路顺畅多了。”

“你现在才知道!”谁要他不来看她!丽儿又记起“旧恨”,甩掉他的手臂,径自走出浴室。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克莱门特跟随她进到房中,在她身后问她。

要告诉他吗?只要她一说,她就得走了…不不!她临时又改变主意,不想走了,他好歹也照顾她那么久,如今他受伤了,她若这么一走了之,不就太不仁不义了!她得留下来照顾他,至少等他伤好。

丽儿替自己找了许多不成文的理由,好让自己留下。“其实我什么也没想起来。”她把久没发挥的演技又拿出来用。

“那为什么要走?”克莱门特走到她面前来。

“我说过,只要我的腿好了,就不会再赖着你,你忘了吗?我觉得我好了,所以就想走了,谁知道门一开竟然遇到你。我自尊心强,只好说自己想起一切了。”丽儿提醒他往事,然后拐个弯数落他的不是,她说谎全是被他逼的。

“那也得跟我商量一下吧!”克莱门特说。

“天晓得你去了哪里?”丽儿无奈地耸耸肩,但这份无奈却是她真实的心声。

“我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克莱门特话还没说完就被丽儿打断——“算了,那是你的事,我没在等你来看我,我算老几?”丽儿话说得太快,不小心透露了心声,她立即住嘴,一时间四周变得沉默了,只有两人眼波交会。

克莱门特盯着丽儿那双满是懊恼的眼,胀红的双颊,他早知道这小妮子对他有情,此刻更清楚地知道,她原来很在意他这些天的消失。

坦白说,他是刻意在回避她的,下班后总流连在翠姬的香闺,常夜不归营。但他愈是要自己不去接近她,却愈思念她;他怀抱着丰满的翠姬,心底却满是她轻盈的身影;瞥着翠姬狐媚的神态,却总忆起她天使般洁白的笑脸;更常不自主的想起她柔嫩如花瓣的唇,轻轻烙在他唇上,那么轻柔、天真,却紧扣他的心神。

方才他一进门见她要走,心底的震惊溢于言表,他真的不想放走她,即使他不知道她究竟是谁,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决定留下她,交出真心。

“你是重要的人。”克莱门特谨慎地向她表白。

“你少说了一个字,我是‘客人’啊!”丽儿没好气地说。

“你不是。”克莱门特噙着笑意。

“那我是什么?”丽儿瞅着他帅帅的笑脸,一颗心荡漾着。

“愿意当我的情人吗?”

这个请求让丽儿的心扑通乱跳,她斗胆地问:“第几个情人?”

“就你一个。”这是他给过女人最神圣的承诺了。

丽儿意想不到,奇迹居然会突然降临!她娇憨地瞅着他,微张的小嘴喘息地说:“那…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一个…真正的吻?”

“当然是…现在。”克莱门特爱怜地伸出未受伤的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掳近自己。

丽儿心底好紧张,双腿开始打颤,她毫无心理准备,但她真的好期待啊!

克莱门特俯下唇,轻掠过她嫣红的唇,发现怀中的身子抖颤个不停,温柔地靠向她的耳畔,怜惜地低语:“双手绕在我颈子上,别那么紧张。”

丽几双睫闪烁如星,试着伸出僵硬的双臂“勒”住克莱门特,紧张的模样惹得他笑了。为了迁就身高上的距离,他倾身,她踮起足尖,两唇有了交集。

他压住她的唇,老练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掳住她害羞的舌,将她紧紧纠缠,瞬间勾走了她的神魂!

他充满热力的唇有淡淡的酒香,缓缓释出温柔的情愫,令她着迷、沉醉;她的双臂情不自禁地将他缠得更紧密,身子深埋进他伟岸的胸怀中。

他更攥紧她,身子火热,心也一样,但她可知他内心鼓胀着热情的激流?

他的吻轻缓地游移在她纤柔的颈子上,大手探进她的衣下,轻扯下她胸波上的防卫,扭住柔软的绵球。

丽儿惊羞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吐气如兰地喘息,无心中对他发出了挑逗的讯号。

接收到“同意书”的克莱门特,很快地解开她的农扣。

“啊…”丽儿双手滑下他的颈项,扣住他的大手。

‘不想让我爱你吗?”克莱门特性感地低语。

她是想啊!可是…“吻我不就算是了吗?”

“我不会只要一个吻,忘了吗?”克莱门特沙哑地低语,坐到椅子上,手臂也垂至她的腰间,顺势让她跨坐在他的双腿间。这突然改变的亲昵姿势,令丽儿心惊莫名,她可以充分感受到他的鼓胀!

她心慌得连手要摆哪儿都不知道了,幸好,他体贴地拉起她的双手,示意她缠着他的颈子,她害羞地照做了,身子因此紧贴着他的。

他又吻她,吻得她神魂颤动,身子瘫软,不知何时她全身的衣裤全掉落在地上了。阵阵电流从胸上的花蕾迅速窜流到脚趾,心神在奇异的境界里飘荡,身子热得像团火!她恍惚地低头看,他正吮吻着她的酥胸,她脸红上眉梢,却不想拒绝,只想任自己醉倒在感官刺激中。

她闭上双眼,隐约听到他褪去长裤的窸窣声,但她执意不睁开眼睛,直到他的坚挺紧抵在她的花瓣之间,他的大手在她的腰际微微施压,一种令人心惊的疼痛刺穿了她的灵魄!

“啊…”她发颤的身子僵住了,不明所以地瞅着他瞧。

克莱门特瞅着她那双茫然的眼波,万般心疼地搂紧她,呵疼地吻去她额上的冷汗。“别害怕,小处女。”

“我没有害怕啊!”丽儿替自己壮胆,透露一个秘密给他。“我终于知道除了吻以外,也可以这么亲密地爱你,我好开心。”

她可爱的话语敲击着他的心,也许曾有别的女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时的他只感到矫揉造作,然而此刻她的纯真却惹他心折,他只想给她更多的宠爱。

他动情地吻她,她害羞的回应令他的吻更狂更野!单臂环住她的腰肢,让渴望胀满她紧窒的深处,热吻将两人体内的火焰烧得更炽烈,引爆疯狂的律动…

他飞驰的速度让她感到快慰,令人迷乱的热流几乎将她淹没,她发出沉醉的呻吟,身子不由自主地冶荡款摆,性感如飞瀑的发缠在他的手臂上。

“好热…”她呻吟,香汗从纤白的颈项滑落在**上。

他低头吮去小汗珠,挑起她的敏感,令她身子阵阵颤栗!她情怯地拉下他的头,邀请他更深地吻她;他含住粉嫩的蓓蕾,激狂地品尝她的香甜,神速的冲击将彼此的性灵推向高峰,让汹涌的爱潮将他们淹没,疯狂的喘息和愉悦的笑声同时绽放在他们的唇上。

**过后,丽儿晕眩的瘫在他怀里。

“我…要回楼下了。”

“我陪你下去。”克莱门特瞧着怀中累坏了的小人儿,舍不得放开她。

“不,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丽儿抬起红通通的小脸,猛摇头,摇摇欲坠地离开他的怀抱,匆匆抬起掉在地上的衣服。

克莱门特将她掳了过来,让她跌坐在自己腿上,柔声问:“有什么不好意思?”

丽儿羞涩地把衣服遮在胸前,想了一想,甜甜地笑了,满足地说:“说的也是,我是你正大光明的情人啊,而且是唯一的哦。”

克莱门特揉揉她的脑袋,情不自禁地在她娇憨的笑脸上烙下一吻,轻嗅她香甜的气息。

丽儿闭上双眼,喜欢他的唇刷过颊上,像呵痒,像怜惜的感觉。

她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他不只爱她,也疼借她!她为这个新发现而疯狂地喜悦着。

“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丽儿轻声问。

“什么?”克莱门特低哑的声音飘过她的耳际。

“撤走那个女仆好吗?我不需要人家帮我了。”他的气息惹得她心好慌,连说话都颤抖了。

“依你。”克莱门特沉声一笑。

丽儿小心地溜出他的怀抱,玩心一起,问他:“要不要跟我比赛看谁衣服穿得快?”“好。”克莱门特笑着答应。

丽儿没喊开始,动作很快地穿好上服;克莱门特也迎头赶上,两人像孩子似的比赛穿衣服,两人同时穿好,相视着不禁大笑。而克莱门特执意陪丽儿下楼到她的房前,还特别提到:“你在家可以自由活动,但千万别接近艾力克的住房,他的病情真让人担心,我真怕他会突然有什么惊人之举。”他说,看向艾力克的房间。

“嗯。”丽儿答应他,相信自己不会去接近那个夜夜狼嚎的怪胎房间。“我明天可以再见到你吗?我想帮你换手臂上的葯呢!”她只在意这个。

“天天都可以。”克莱门特承诺。

“耶!太好了。”丽儿小声地欢呼,心头喜滋滋的。

“晚安了。”他说。

“晚安。”她拥抱他,踮起脚尖,给他一个晚安吻,一个刚学到的真正的吻。

翌日,黄昏将近。

丽儿独自在喷泉附近漫步,无聊地等着克莱门特回来,其实她并不知道他何时下班,只好出来院子碰碰运气。等不到他,她心血**地走出喷泉池的范围,在修剪得整齐的花丛间探险,想打发时间。

可是她这刘姥姥走着走着,居然在院子里迷路了,来到一道高高的围墙边,围墙一侧竟有道镂花小门。

忽地,丽儿吓了一大跳!她看见有个东方女子站在门外,那女子发长垂肩,鹅蛋脸,五官小巧且美丽,神情有些凄美哀怨。

那女子似乎也被丽儿吓到,马上闪到墙边。

丽儿疑惑地走近门口一瞧,女子畏怯地瑟缩在墙角。

“你找人吗?”丽儿不知道她是谁,怎会站在这里,依地形看来,这该是一道鲜少人进出的侧门。

“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黑泽月受惊地说。

丽儿不解地耸耸肩,从女子日本腔的英语听来,她应该是个日本婆子。“我又不知道你是谁。”

黑泽月没有多做解释,怕克莱门特发现,掉头要走。

“慢着!”丽儿好奇地叫住她。“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黑泽月回过头来,眼中转着泪,欲言又止的神态令人心生同情。

“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丽儿虽知道这么说有点太过“见义勇为”,但她羸弱的样子实在像是需要帮忙,而她正好闲用无事。

“你真的可以帮我吗?”黑泽月难以置信地走向前,不安地探望里头,深怕被人撞见她。

“我在这里就像无冕皇帝一样。”丽儿这么说自己的“头衔”,是好意地想安抚她,好让她相信。

“那…那…”黑泽月颤抖的手往衣裙口袋里摸索,接着拿出一封信笺,眼中转着惶恐和期待。她不知眼前这女孩说的可是真的,也担心信会流落到克莱门特手上,但眼前的女孩却是她长久绝望中唯一的希望。“可不可以请你把这封信…转交给艾力克。”

“那个被囚禁的狼嚎怪胎艾力克?”丽儿一脸震惊。难不成这女人就是女仆说过的。艾力克爱上的日本风尘女?铁定是的,都怪她反应太慢,这才想通!

“他被囚禁!”黑泽月闻言,双腿一瘫,跌坐在地上,掩着脸泣不成声。“他为什么被囚禁?”

是哦!还天天晚上都狼壕呢…丽儿看她整个人哭得好像快碎掉似的,不敢再多说什么,但她得谨慎地确认一下这东方女子的身份才成。“你和艾力克是什么关系?”

“我叫黑泽月,是一名青楼女子,艾力克到日本观光时认识的,我们想结婚,但他大哥克莱门特不答应,于是艾力克打算要跟我私奔。私奔的前夕被克莱门特发现,他阻止了艾力克,后来我就一直得不到艾力克的音讯了。”相思之苦令黑泽月泪如雨下。

“克莱门特怎么会这么残忍?这实在有点让人看不过去!你把信交给我,我会想办法,让艾力克收到你的信。”丽儿打算当传信的“义工”;她仍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黑泽月不是坏人。

黑泽月望着丽儿笃定的模样,终于放开胸怀,感激地递出那封信。

丽儿接到手上,忽然觉得自己有种很神圣的使命感。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先生打电话要找你呢!”不远处传来女仆的叫唤声,令两人惊诧。

“你快走,我会帮你的。”丽儿催促黑泽月离开。

“谢谢…那…我明天再来。”黑泽月抓着栏杆,仓促起身,走进树丛间。

丽儿看着她凄凉的背影,替她感伤,也很想知道克莱门特囚禁弟弟的动机,这事——她可是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