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泰山大雪。

薰俷的人马被霸缠在了路上,已经过去整整七天。

三千虎贲郎虽没有出现太多的死伤,但行军的速度,却变得极为缓慢。那霸使出了全身解数,绊索、陷坑、冷箭无所不用。迫使薰俷不得不小心翼翼,行军缓慢。

七日中,行军不足百里。

期间臧霸更于雪夜时偷营劫寨,将董俷的粮草辎重一把火烧毁了八成左右。

丹阳却是是出精兵,董俷所挑选的两千多丹阳精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可毕竟疏于训练,还算不上真正的丹阳精兵。连番的挫折,已经让士卒们士气低迷,而那一场大火之后,更是烧得军心溃散。接连不断的出现士卒逃匿,而且情况越发严重。

薰俷开始变得暴躁起来,时常酒醉。

而他在酒醉之后,更经常鞭打士卒,令士气更加低迷。

到了第十二日的时候,三千精兵几乎跑了一大半,只剩下七八百人,其中还有三百巨魔士。

卢植苦劝,但董俷却丝毫不停。

一怒之下,卢植干脆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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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真的走了?”

距离官道三十里外的深山之中,有一支人马藏匿于一个山谷内,人数大约在两三千人。

为首的一员大将,身高七尺八寸,不算太高,但是却很敦实。

剑眉、朗目,面色因常在户外活动的原因。呈现出古铜的眼色。颌下黑须。鼻直口方。

一身镔铁甲,金环束发。

站在山谷口处,神色严肃地看着眼前地一员将官。

在他身后。还有两人,也是顶盔贯甲。

“大哥,我看的真真切切,卢老头的确是走了。如今那董家子营内空虚,不过几百人而已。并且军心散乱,士气低迷。若我等这时候出击。定能将其彻底地击溃。”

哪知那将领却显得很犹豫。

“孙观,那董俷虽然杀了你的兄长,可是你兄长不对在先。卢师名满天下,德高望重,他怎能……他若不去劫掠卢师,又怎么会送命。董俷乃世之虎将,且对朝廷忠心耿耿。我们这么一路为难他,算是为孙康报仇……我觉得。应该见好就收。”

孙观跳脚道:“宣高,死的不是你兄长,你当然说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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