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许,被冻醒的欧阳希轮悄声下床找冷气的控制器,但摸黑找了老半天,就是找不着,对着陌生的大房间,她找不着置放毛毯的壁橱,又不愿吵醒蜷缩得像只无尾熊的他起来帮她找毯子,只好走进客厅拿大风衣套上,重新回去**睡。

冷冻库的温度让她睡不沉,于是两个小时后,她决定起床。等梳洗打理仪容后,她到他耳边轻喊:“醒醒,该起床了。”

但他却毫无反应,继续沉睡。

小心调亮床头灯,她睬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此刻的他不是玩世不恭的浪子,也不是精明很快的商场大亨,只是一个安静休息的男人。

他这样平凡的一面,是她从没见过的。

看惯鲜明活跃的地,突然看到一个截然不同的他,她感到有趣,也觉得他可亲多了。

呵!这是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吗?其实,他睡着的样子……活像个睡着的大孩子。想着,她也不禁感到好笑。又看了半天,他纯如赤子般的睡容,挑动她天生的母性,让她忍不着地颊边落下轻吻。

“不要……”他鼻音浓浊的咕味着,“我还要睡……”

听着他教人会心一笑的吃语,加上刚才的吻,她心中瞬间扬起奇妙的情债,有种仿佛置身一般甜蜜夫妻早晨场景里的错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也隐隐蛊惑着她,她不禁又多吻了他一下,再一下……

直到他的大手袭向她的脑后,将她稳稳定住,让四唇相贴,拉开一天的序幕。

他含清脉脉地望着她,指着自己的唇告诉她,“告诉你一个秘诀,以后叫我起床,吻这里比较有效果喔!”然后再度吻她,以崭新的心情向她说;“早安,希轮!”

“呃——我、早!”她羞掩着脸,匆匆走出卧房。

意犹未尽地品味地主动献上的晨吻,他的心情乱复杂的。当他发现自己竟也不敌冷气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他几乎为自己平日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而后侮得想死。可是,等他辨认出在面颊上美妙的轻压是怎么一回事时,他的懊悔迅速被她唇间一再的眷顾赶跑了。

她不再逃开,愿意向他走来了!呀呼!

终于,这场一直由他唱独脚戏的爱清追逐赛已接近尾声,他极有希望得到一个能够相互扶持、共度此生此世的心灵爱侣。

因为太过高兴、太过兴奋,他把刮胡泡挤在牙刷上、拿润丝精来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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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真是的!

欧阳希轮再度放下叉子,拿起餐巾假借拭唇的动作掩饰内心的仿惶失措。

他能不能别再对她傻笑了?还有他的眼睛能不能别再那样看着她了?这样子,她根本没办法吃完这顿早餐。

床边的那场亲吻有那么严重吗?能够将一个深沉精明的商场大将变成一个初坠入情网的小痴男?

即使很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说话,但望着他面前那份冷掉的“香煎培根太阳蛋”,她这是开口了,“呃!如果你不想吃东西,那是不是可以提前出发?”

他吐了口长气,神情飘忽,“不急,时间还很多……”然后将撑在额边的手放下,开始吃早餐。

见他开始进餐,她也继续中断的早餐。

他舀起一瓢浓汤,举在半空中,也不喝,忽然说道:“我知道了。”

他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弄得欧阳希轮不得不理,“你知道什么?”

“你一直是喜欢我的!”

她拍着胸口,才咽下梗住的食物,红着脸正要反驳,想起清晨那个赖也赖不掉的吻,只好问躲他说道:“我、我又没说过我讨厌你。”

“只是这样吗?你不诚实哟!那你为什么还不结婚?”他问。

她白了他一眼,“没有合适的对象,跟谁结啊?”

“唉!这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情我了解……”他感慨地说。

但她却大杀风景说:“喂!你这杯酸奶酪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吃了罗?”

还好他没有被影响到,继续说:“当年我们吹了之后,我也曾找了许多人来填补空缺,可是都没有人能完全填满因你离去而造成的空虚……你一定也是这样,是不?”

“别东拉西扯的。”她开始尴尬起来,“赶快吃你的早餐,我们真的该出发了!”

她拙劣的掩藏技巧被他看穿,他得意满满的道:“你到现在还找不到我这样的男人,对不对?”

她终于难以忍受他傲慢的笑,反击了,“没错,像你这样厚脸皮的男人,从我出生到现在,我还没看到第二个!”

他笑得贼贼的,“可是,你就是爱死这样的我,所以,到现在还不结婚,就是为了等我嘛!”

“少臭美了!”她再度反击,“我等你干啥?等你来逼疯我?不了,谢谢!”

他低声笑了笑,交叠起两脚,身体往后靠,柔声告诉她,“别担心,我不会再用那么笨的方法了,相信我!”

他的承诺让她的脸变成颗红透的苹果,她再也没法和他同处一地,“我、我不吃了!先到外拿你。”

“承认吧!越早说出你对我的渴慕,就越早解脱喔!”

在鸡皮疙瘩爬满一身的同时,她的心竟也万分雀跃地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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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他有时候就是霸道了点,你别放在心上。”下午回到公司,欧阳希轮立刻找来何允德,亲自向他说明。

“我很了解,你不必替他道歉,”何允德又接着问:“希轮,那么……那件事你们进展得如何?”

她心不在焉的回味亲吻罗法圣的感觉,正巧听见人家这样一问,面颊立即涌上两片红云,“我——我一定中了什么邪,所以……”看他的表情有点怪,急忙缩住口,再问:“你是说哪件事?”

“‘佳达’的事啊!”他也觉得奇怪,“你们拿到合作同意权了吗?”

“哦!那个呀!当然、当然!”妈呀,吓她一跳!她还以为他怎么那么厉害,居然知道她偷吻男人的事。

“你的脸好红,怎么了?”他皱起眉,迷惑地问。

她摸着睑,努力地找了个藉口,“呃……一定是感冒了!早上我就觉得头有些晕,而且喉咙也怪怪的……”

他一听她受了风寒,他的关心让他忘了应有的分寸,伸手贴上她的前额,“别动,我看看。”

“你在做什么?把你的手拿开!”

回到公司后,罗法圣立即察看有无重要的公事,所以放欧阳希轮回她的部门;等他处理完较重要的事后,马上下来找她,哪知就给他撞见这个场回。

何允德依言放下手,抢在欧阳希轮之前回答上司,”希轮有点感冒,我只是关心一下。”自被这个上司摆了那么一道,他知道自己再不表明立场就来不及了。

看到眼前的小子毫无畏惧的目光,罗法圣心里有数,不怒反笑,“怎么?你也想追她?”

“有何不可?”何允德理直气壮的表白。

她膛看着何允德,语无轮次起来,“你你你——什么时候……唉!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何允德勇敢直望着她。“一进公司,我就喜欢上你,只是,我一直没有勇气,但我现在决定要追求你。”

“小子,你想清楚了?”罗法圣一副老神在在的警告着。

“窈窕淑女,君子好遂:我不会轻易退让的。”

“淑女?”罗法圣听了这样的评语,相当有意见,“她的睡相很差,哪称得上淑女二字?”

当场,欧阳希轮气煞了,“允德,你先出去。”她有话跟老板说。

“你太过分了!”何允德一离开,她忿忿地向罗法圣抗议。

“你生什么气?我很清楚你根本不会喜欢那只温顺的小绵羊,才那样说;这下,他知道我们睡过,就会自动退出,你也不必为难,我是在帮你那!”他振振有词的道。

人家是小绵羊,那他罗法圣就是大色狼!

她恶瞪着他,“那也用不着把我贬得那么低呀!”可以说她事业心强、不服输或大而化之,什么睡相差?他是故意破坏她的名节兼毁谤嘛!

他要抱她,但被她推开。他又试了一次,成功地抱到她。

自身后环抱住她,他将下巴倚在她的肩头,放软了语调说:“那这样吧!等一下我出告示,说业务经理欧阳希轮小姐的睡相很好,替你澄清?”

“你神经病呀!”若非背着他,她一定会狠狠地咬他一口。“我们是同床没错,但又没——你要敢乱加油添醋到处去说,我……我就不要你追了!”他说得没错,把心理的话说出来是轻松多了。

他将她转过身来,抬起她的下巴,“哦!终于承认喜欢我,肯让我追了?那以后就不可以再跟别的野男人勾勾搭搭了喔!”

“罗法圣,说清楚,准勾搭男人了?我……”她正要开始她的辩论,但犀利的言词却消失在他甜蜜的浅吻中。

“别再连名带姓的叫我了,希轮?”他低柔好听的声音劝说着。

她心中一边大骂自己没用,一边抿着唇,点了点头,两手平贴在他雪白的衬衫上,语软着,“那你不会去乱说罗?”

真是的,他的声音掺了魔咒吗?怎么会教她听了全身酥软呢?

“我不会,”他吻了下她的发际,“但你也不可以去破坏我的名誉喔!”

她假嗔捶了他一下,不依地道:“你是男人,顾虑什么名誉?”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他的唇追着她身上缕缕诱人的香味移动,“要是你跟人家讲,我跟你睡了一夜都没事,大家一定会说我肾亏,到那时,我OK王子的美誉岂不是要扫地了?”

她皱眉又捶他几下,跟着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然后罗法圣也加入她的笑声中。

唉!她一定是中邪了,偏偏爱听他这些恶心又好笑的话。听着自他宽厚的胸膛传来的雄浑笑声,胸臆间陡然荡出深深的欢悦。

她想,她应该是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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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起吃饭?”罗法圣期盼地问着电话另一头的欧阳希轮,但她的答案却教他拧起了眉,“有事?什么事?你不是说感冒了,还能乱跑……见你表姑婆?真的?不是去勾搭野男人……好吧!那就再说……等等,‘佳达’的约若是弄好了拿来给我看一下,就这样了,希轮,要多想想我哟!”

刚挂上话筒,叩门声正好响起。

“进来。”他唤着。发现卡蜜儿表情有些异于平常,他问:“有什么事吗?”

“Nels。n,有人说你这次出差和欧阳经理住同一个房间,是真的吗?”

罗法圣礼貌的笑容中有一抹懊恼,“这不归你管吧?”

“那是真的了?”她的双拳紧握着。

“唉!你听谁说的?”如果又是茶水间那些人婆,他准备找几个人来开刀了。

‘你们住的那家饭店刚刚来电通知,你们住的那间房里损毁的地毯和家具的估价结果。”她眼里有不甘的火焰熊熊燃起。

他摇着头背过身去,“事实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唉!总之,这事我希望你别再传出去。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她没走,还脱下外套,露出撩人的清凉上装。衬着醒目的紫红色调,那牛奶般的雪肤越显柔腻动人,吹弹可破。

“Neals。n…”她自后抱住他,“在美国念书时,我就爱上你了,所以我千方百计的考进罗氏,还特别卖力工作,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

“卡蜜儿,不要这样,”他试着扒开她交柜在他胸前的小手,但她却抱得死紧。“放手!”

天呀!这些词儿应该是女职员们讲的,怎么会换他说了呢?

她向来不是临阵退缩的小女人,在爱情上也是如此。“欧阳希轮有什么好?我的工作能力不输她,脸蛋、身材也比她好!”

他早发觉她的追求,但他对这样不求自来的美人没有兴趣,而欧阳希轮的出现,更注定了她的感情无法有回报。

他转过身,终于拉开在他厚实的胸肌上诱惑地挪移着的小手。他正要厉声大骂她一顿,刚好看到开了一半的门边躺着一份文件,他立即上前捡起来看,是“佳达”的合约。

希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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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允德拿着绒布盒来找欧阳希轮,哪知却扑个空。

刚要坐下来等,门就迅速打开,他便上前邀功似他说:“希轮,戒指我拿回来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欧阳希轮满脑子是卡蜜儿大胆地将手探进罗法圣的西装外套中**的景象,根本没有心情去理其他的事,“不看,不看,我不要看!”

何允德从未见到上司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样子,于是将戒指收进口袋,关上隔音们,又拉上百叶窗,将外头好奇到要燃烧的眼光统统摒除在外。

“发生了什么事?”他揽过她的肩,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她突然把头紧靠在这片陌生的胸膛上,希望能获得和来自罗法圣一样的温暖。

该死的他!才对他说完甜言蜜语,马上就跟别的女人搂在一起,还敢警告她不许去勾引别的男人。

“希轮,开门!”罗法圣也追下来了,“刚才的事我可以解释!”

她迅速自何允德怀中站起来,到怞屉里拿了枚戒指戴上,才将门打开,装着若无其事的语调问:“有事吗?”

罗法圣大步踏进来,边解释道:“相信我,是她自己突然……”这时他看到何允德在一旁,于是停了话,“我们有事要谈,你先出去。”

她跨过来将何允德拉住,“不,要出去的不是他,是你。”

不理会罗法圣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她极尽柔媚的贴向何允德,再探出手臂,伸进何允德的口袋中摸索着——就像她刚刚看到卡蜜儿对罗法圣做的那样——跟着她在声音中文多加人几分娇嗲,自盒中拿出一枚男戒,对何允德轻呢着,“戴起来我瞧瞧。”硬把他的手扯过来,戴上戒指。

罗法圣瞠睇着眼,看到何允德和她手上戴着两只一模一样的戒指。

“你你们……”

“这是我们的订婚戒,好不好看呀?”瞬间,她因报复的块感而洋洋得意。

只有他是万人迷吗?她也是有人喜欢的!

“罗总……”何允德察觉出一点端倪,想说出实情。

可是,不论她或是罗总都不愿让开口。

“允德,男婚女嫁,天经地义,不必多说!”

而罗法圣则更干脆地把他锁到门外。

当她整个人倒进柔软的沙发时,她才知道她惹下了多大的祸。

“喂!你不要这样,”她惊恐地大叫,伸手努力推开压得地快要窒息的身体。“你别——”

罗法圣暴怒地吻住她,想到她瞒着自己要和那个小子订婚,他就吻得更急、更狂猛。

好不容易用高跟鞋踹痛他,挣脱开他的怀抱,她才试着撑臂爬起身,那具雄旷的身躯又俯趴而来,再度将她压回椅垫上。

“法圣,你听我说——”他再度封吻住她欲辩解的唇,她越加努力挣扎。

她的不合作勾起他的怒气与制伏的念头,终于,他的怒气超过他能控制的范围,因肢体极亲密的交但厮磨,催化着**高涨,他凶猛的唇迅速滑下她的颈侧,十只钢指毫无困难地扯开她的俄口,露出剧烈起伏的诱人酥胸。

“不……”她急喘地嘶喊着,“你不要这样!”双手抓着他的头发,试着把他自她裸程的胸前拉开。

奈何,轻微的刺痛没产生多大的效果,他扣上她的双腕,将之抵压在她的脸侧,“要!我就要这样!你看上他哪一点?百依百顺,还是年轻力壮?可恶!你马上就能知道我好到什么地步!”继续朝她胸口已无遮覆的雪嫩肌肤啮啃而去。

他的手侵探人裙底扯拉,粗查无礼的大拿为她敏感的肌肤带来空前的战栗,她惊喘僵弓着身子,努力伸长手想制止他炙烫手指的肆虐。

“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希轮……”他反覆在她唇间、颈畔,胸间吃语着;当他发现身下压着的娇躯没有火热地回应时,才察觉到她的异样。

她的脸布满无力的漠然,闭起双眼,脸颊犹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他不由得涌起一阵怜惜,尽无法继续未完的惩罚。

他将下半身挪开,停下一切动作,俯趴着喘气,过了好一会儿,体内狂蚤的**总算降至能控制的范围内;他再举臂将上身撑离开她,俯看着她,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渍,“对不起……”

他难得的道歉直撼人她的心,温柔的拭泪则勾动她一直不肯向人显示的脆弱,眼泪又纷纷落下。

他探出手再度将她搂进怀中,“你喔……唉!”他不知在这种情况下要说啥才好,只有一遍遍压吻着她的额角。

她也说不出话,一边收拾自己狼狈的仪容,继续垂泪。

明明他就是那个害她伤心欲绝的家伙,但不知为何,此刻她却向同一个男人寻求她需要的抚慰,仿佛只有依偎在他怀里,方才那场炙狂悲痛才会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