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回别墅,虽然天色幽暗,但房子四周有庭园照明灯,李旭然从沙滩上踅回来,便看见一抹孤零零的纤瘦身影,在门庭前徘徊,不时

躲在陰影后,仿佛怕什么东西突然跑出来似的。

李旭然原本漫不经心的脚步不知不觉急切了起来,在接近屋子时却凶恶地道:“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黑恕涵显然被他突然出声给吓到,灯光下的小脸有些惨白。

“我……”

他吓到她了!李旭然低声咒骂起自己,她惊慌的模样简直要怞干他肺叶里的空气,压得他胸口既愤怒又疼痛。

该死的他竟然忘了这里成天有观光客在夜间闲荡,竟把她一个人留在屋子里!

黑恕涵光著脚丫站在门庭前的石子地板上,一脸无措,李旭然以为她快哭了,整颗心扭得更疼。

“快进屋里去,要出来也不穿件衣服。”他压抑著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她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才出门没多久她就醒了,好像有所感应似地摸到他房里,没想到扑了个空。

那时她心里突然浮现一个荒谬又可笑的念头,就是李旭然把她丢下了,趁著黑夜离开。虽然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很可笑,但她当时真的有这

样的想法,好像所有的脆弱都在那时一古脑的跑出来,让她急得都快哭了。

见黑恕涵站在原地没反应,只是用那双隐隐泛著泪光的眸子控诉似地盯著他,李旭然好像挨了一拳,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过去的他会走

过去抱抱她,安抚她,然后牵著她的手进屋,现在他却避著和她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她不动,他就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怎么啦?”他连讲话都差点结巴起来,“现在虽然还没入冬,这里又一向比较热,但你这时间穿这样就跑出来还是会感冒……”话没说

完,李旭然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她穿得有多单薄,他都能看见她睡衣底下若隐若现的美丽曲线,眼前的女孩已经不是当年青涩的少女,而是个成熟的女人!

他喉结上下滚动,急忙移开视线,却已经感觉到一把火从下腹窜烧上来。

更糟的是,即使他后知后觉,他还是把她身上每一个线条和陰影刻画在脑海里,就算他把眼光放在别处,对其他的景象也都是视而不见,

只想著宛如女神般凝望著他的黑恕涵,所有的景物也都变成了她……

噢……他甚至记得她胸前近乎透明的布料下,那两朵诱人的春樱……

李旭然连忙大步跨进屋里,否则就得当著她的面“升旗”了!

“快点进来!”他粗鲁地道,对自己为了掩饰**而故意忽略她的感受觉得痛恨极了。

黑恕涵转身,看著背对著她的李旭然,他大可以直接进屋里不用她,却见那男人打开门,仍然用后脑对著她,等她先进屋。

她垂下眼睫,嘴角几不可察地扬起一抹笑,很快又敛去。

“我以为你不见了嘛!”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刚哭过。

李旭然背影僵了僵,握住门把的手几乎青筋毕露,像在隐忍著什么。

“我……我只是去散步。”越来越难拿捏面对她时的态度,软的不行,硬的……又舍不得。

“哦。”她声音落寞地道,没有立刻示弱,却在走进玄关后,悄悄把背贴近墙壁,侧过身等著他一起进门,无声地表达她的不安全感,仿

佛害怕表现一点软弱会让他厌恶似的,那么的小心翼翼。

然而,这却比直接示弱更让李旭然愧疚。他见她忍耐著害怕的模样,不敢表现出来,心更疼了。

“对不起。”他走近她,想抱紧她,却又踟蹰,“很晚了,去睡吧,还是你要喝点东西再上去睡?”他心想让她喝点热的东西压压惊。

“好。”黑恕涵表现得极为乖顺,随著他走进客厅,悄悄伸出一手抓著他的衣摆,像是仍惊魂未甫,却不敢求助的小女孩。

虽然她极力放轻动作不让他发现,李旭然仍是察觉了。

应该说,就算他没发现,黑恕涵也会故意让他发现,而且还得假装害怕被他发现。

心里的不舍已经扩大到他无法忽略的地步,他要是再继续装作没看到,今晚他就得被自己的愧疚和对她的心疼折磨到天亮,而在那之前他

会先杀了他自己。

“没事了,别怕。”虽然故意不看她,他的手还是握住了她的,轻柔但坚定地包覆在掌心里。

笑意悄悄爬上她的眼,黑恕涵把头垂得更低,悄悄地向他靠近一小步。

“我想喝热的巧克力牛奶。”她又用那种微微沙哑的声音,却带著憨软的语气道。

过去,她总是以著这样的声调向他撒娇,不管是八年前或八年后,他的心总会因而融化。

“没问题。”现在就算她说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连夜冲到美国太空总署去威胁他们让火箭升空。

黑恕涵抱著膝盖缩在椅子上,看著他为她热牛奶的忙碌背影,时而微笑,时而若有所思,当李旭然转过身时,发现她已经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这丫头……他露出一个既伤脑筋又心怜的微笑,关掉瓦斯炉的火。

李旭然在她身旁犹豫了几秒钟,才说服自己抱著沉睡的她并不算违反与她保持距离的原则,何况他更不可能让她就这么睡在这里。

他可以叫醒她……前提是他得舍得把她吵醒。

抱起黑恕涵几乎不必费什么力气,这让李旭然拧起眉来。

这丫头,怎么感觉跟以前一样轻?她那群哥哥和姊姊不是很宠她?都没给她东西吃吗?他在心里嘀咕著,走过客厅,脚步不知不觉放得极

轻极缓,压根忘了自己几分钟前还发誓要让她知道“谁是老大”,抱著她的动作宝贝得像什么似的。

也许,只有在这时,他才敢放任自己与她这么亲近,不想承认,但他心里某个更诚实的声音却盼望著能够一直抱著她。

怀里的黑恕涵模糊地嘤咛一声,小脸蹭著他的肩膀,像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猫咪在撒娇,李旭然忍不住再把她抱得更紧密些,虽然也因此感

觉到她柔软的胸脯抵著他,但反正这会儿她根本不是醒著的,他也没必要对自己的**遮遮掩掩。

他也许不想承认,但却不能睁眼说瞎话,他想要她。李旭然不愿让黑恕涵发现她对他仍有这样的影响力,但更直接的理由却是当年她哭喊

著拒绝他的那一句话,在他心里投下了陰影。

多么教人难堪,他藏起**的真正理由,竟然是害怕她厌恶的眼神。

昂藏七尺男儿,落到这般的境地,真是可笑。

李旭然想得太入神,没察觉怀里的人儿眼睛张开一条缝,小脸往他颈窝间埋,身体像无意识般地又往他怀里贴紧,猫儿偷腥似的微笑在嘴角一闪即逝。

黑恕涵离开房间时太匆忙,连门都没关上,李旭然动作轻柔地让她躺回**,拉起一旁的被子细心地为她盖好,忍不住坐在床边看著睡得香甜的人儿。

黑恕涵庆幸房里的小夜灯不太亮,否则她嘴角因为期待而不小心勾起的那抹浅笑,一定会被发现。

不过,谁规定作梦不能笑?

她梦呓似地一阵叹息,翻个身,举臂挥开碍事的被子,希望睡衣够听话,该多暴露就多暴露。

她可是挑了几件够性感养眼、也够宽松的睡衣一起带过来。

果不期然,她听见李旭然轻轻地倒怞一口气,同时她也感觉到左侞尖有些微凉……

啊!虽然她很想露,但这么大胆的程度她也是会害羞的……有人作梦时会笑,不知道有没有人作梦时会脸红?要是被李旭然发现她装睡,

那她以后就休想再骗倒他了。

一不做,二不休,上面都露了,下面干脆也一起来吧!黑恕涵一边磨牙,一边扭腰,大腿跨到被子上,睡衣半掀至髋骨上,露出她特地穿

上的性感半透明蕾丝小裤裤。

快扑上来吧!

她听到床边男人咽口水的声音,脑海里忍不住浮现他喉结滚动时,脖子迷人的线条。

啊啊……快点扑上来!

然而,下一秒,在黑恕涵火热的期待中,她感觉到李旭然伸出手,粗糙的指节滑过她的手臂,接著……

可恶的薄被又被盖回她身上,连带把她免费奉送的春光完全遮掩住。

生平头一遭,她听见自己心里大骂著狗屎!

早知道,她刚刚就把薄被藏起来再离开。

李旭然伸手轻轻抚过她额上的发,指尖将她颊畔的发丝轻拢向耳后,动作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的爱怜,让她的心也忍不住荡漾著温柔的节

拍,前一秒还气他太自制,这一刻却芳心暗动。

她听到他沉重的呼吸转变成一声轻叹,然后一阵空虚感取代了他的存在,李旭然已起身,无声无息地离开她的房间,将她的房门轻轻带上。

黑恕涵的眼在房门合上的同时睁得又圆又大。

噢……她好恨!恨到只差没咬被子捶枕头了。

用力翻个身,她瞪著天花板,一个又一个使坏的、而且绝对会让李旭然更加头大的计画慢慢在她脑海里成形,然后在东方天际由黑转紫,

再由紫转薄青色时,黑恕涵带著一股志在必得的决心,慢慢地遁入梦乡。

至于可怜的李旭然,下半夜仍然无法成眠。

什么样的装扮最适合亚热带度假天堂?

卖饮料和冰淇淋的辣妹穿著小可爱和低腰迷你裙,向来是这条街上男士们最爱的风景,想不到今天大家匆匆走过,焦点转移到大路底那栋

跟主人一样没什么亲切感的后现代主义建筑前。

不指望黑恕涵做出像样的中餐,李旭然认命地出门去买了两人份的便当,想不到当他提著便当回到家时,却见到一群男人围著他的院子,

不知看什么看得津津有味,不管老的小的,本地人或观光客,脸上都是那种男人心知肚明的沉醉模样。

直觉告诉他,对这群入围在他家院子前的理由,他可能不会太有风度。

几个当地人认出李旭然,悻悻然地让出一条路,聪明点的已经脚底抹油,剩下几名观光客仍兴奋地对著栏杆内鼓噪、吹口哨。

然后,他看到了那让他脑充血,手上便当差点摔在地上的一幕。

黑恕涵穿著薄到不能再薄的白色短衬衫,腰下围著薄到不能再薄的透明沙龙在院子里浇花,这些当然都不是让男人围观的重点,重点是那

丫头全身湿得像刚掉到水里一样,湿透的布料贴著她曼妙的曲线,几乎变成一片半透明薄膜,而她里面只穿了深色比基尼。

要露不露,若隐若现,比路边穿小可爱大剌剌露肚脐秀大腿的辣妹更让男人眼睛瞪得发直,更何况还是个前凸后翘,脸蛋媲美名模,身材

媲美**的美女。

“滚开!”恐龙吼声响彻云霄,李旭然差点克制不住抡起拳头赶人,但他决定先把那该死的、没自觉的丫头扛进屋子里五花大绑!

李旭然像座爆发的活火山,光是眼神和背影就让人浑身发颤,几个胆子比较小的观光客见了,摸摸鼻子赶紧走人。

他将黑恕涵拦腰捞进屋子里,一边对著门外还胆敢逗留的家伙吼道:“再不滚开我报警了!”接著是一连串脏话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

“砰”地一声,大门被用力甩上,黑恕涵肩膀一缩,思忖那扇门因此报废的可能。

李旭然背对著她,全身肌肉紧绷,努力平息体内暴烈的怒火。

黑恕涵却像不知死活似的,走近他,“你便当买回来啦?中午吃什么?”她接过他手中的便当,发现便当里红的白的汤汁因为他刚才的大

动作洒出了些许,她得赶紧把里面的东西用碗盘分别盛装,免得汤汤水水越漏越多。

李旭然在脑海里预演著该如何端出监护人的架子,好好地教训她,而且他刚刚发飙的样子太可疑,一定得找个好理由解释。

转过身,好不容易稍稍平息的怒火又烧上天际。

他要将刚刚围观的人眼睛全挖出来!

“你就一定要穿那种衣服吗?”他吼道。

黑恕涵转身,看著他,然后一脸恍然大悟,“哦!我忘了……”她说著,当著他的面,把围在腰下的沙龙扯掉,脚下没停地往厨房移动,

经过浴室时将湿透的沙龙丢进去。

“太热了嘛!而且刚刚你院子里的自动洒水器泼了我一身水。”

就算是洒水器洒的,也不可能湿成那样!

而且,那根本不是重点。

李旭然瞪著她,半晌说不出话来,那丫头竟然若无其事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怒火多一些,还是欲火多一些。

这丫头……这丫头……

她沙龙底下穿的是丁字裤!

体内有一头暴龙在怒吼,想把方圆百里踩成平地,想把所有看过她两片圆嫩小屁股的男人的眼睛全挖出来,想将他们碎尸万段!

黑恕涵像把他当摆饰品似的,无视他像座大山似地立在原地,更无视他已经喷出火来的视线,忙著把盛好盘的中餐放到客厅的桌上。她比

较喜欢在客厅吃饭,在家里不能这么没规矩,但在这里她乐得放纵自己,因为某人绝对不会有异议。

当然她不忘换上另一件干净的半透明衬衫,前襟没有一颗扣子是扣上的,胸前项炼的坠饰是白金镶钻的长条状,随著她的动作不时被夹进

傲人的沟痕之间,仿佛某种让男人喷鼻血的性暗示,又几乎光著屁股在李旭然面前晃过来晃过去,有意无意地用又圆又翘的屁股对著他。

“快点来吃啊!”她双腿摆了个撩人的姿势,一语双关。

李旭然决定是自己耳背听错她的话,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尴尬地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的怒火已经完全被欲火所取代,浑身似火烧,如果他

不是穿著牛仔裤!!事实上也几乎遮掩不了多少了,他胯间的肿胀撑得裤裆快要爆炸,如果他穿的不是那么硬的布料,恐怕连瞎子都不会忽略

他的**。

“刚从外面回来,我……我有点热,先去冲澡。”他完全不敢再看向她,声音沙哑,几乎要结巴起来,连忙闪进浴室里。

前一刻还故作无知的黑恕涵,偷偷地笑了起来。

其实刚刚在外面,她才不会让那些臭男人发现她穿丁字裤呢!前院里一堆花花草草和假山石头替她遮掩,她更不可能大方地搔首弄姿,李

旭然气过头了才会没注意。

不过这一刻,她也不禁有些泄气。

他的视线并非对她毫无影响,那火热的注视让她打心里兴奋著,女性的本能让她不断地撩拨他的视觉感官,体内也呼应著他的欲火,仿佛

空气间有著专属于他俩的无形桥梁,不需经由言语与肢体接触,**之苗便能在两人间传递播种,令她每一寸肌肤都无比敏感,女性的私密汩

汩地涌出热泉。

可他就是不碰她!

黑恕涵气鼓了双颊,眼睛又贼溜溜地转了转,突然间,似乎又想到某种想必会让李旭然头疼的鬼点子,兴奋地舀了半碗她刚刚热过的、冒

著烟的浓汤,跑到厨房去加了半碗的冷水,试过那碗汤水完全不烫人后,又沉吟了几秒,用指甲把胸前枢得一片通红,回到客厅后再把那碗温

冷的汤往自己身上洒,边洒还边忍不住贼贼地窃笑著。

李旭然在浴室里,花了几分钟时间才把脑海里让他喷鼻血的画面关掉,脱掉上衣和牛仔裤正要冲澡,却听见客厅里的黑恕涵尖叫哭喊的声音。

“啊!好烫哦……”

黑恕涵带著哭嗓的尖叫像某种开关,李旭然顾不得把裤子穿回去,随手捞起一条大浴巾围在腰部,冲锋陷阵似地差点把浴室门用踹的踹开。

客厅里,黑恕涵一边跳脚一边呜咽,李旭然一见她胸前通红,还有地上翻倒的汤碗,立刻也猜到七八分。

“快过来!”他沉声喝道,懊恼这丫头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没常识,不知要先冲到厨房冲冷水。

但与其到厨房,浴室里有莲蓬头还更方便,他拉她冲进浴室,扭开莲蓬头的冷水往她胸口冲。“只烫到这里吗?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也会痛?”他一脸担心的检视她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红肿。

但黑恕涵只是怞噎著,他没办法,只得把浴缸的水孔塞住,等会儿好让她泡冷水。

黑恕涵庆幸水花泼溅到她脸上,她不用伤脑筋该怎么挤出眼泪,不过没多久,她全副注意力都摆在李旭然半裸的身体上。

感谢南台湾热情有劲的太阳,李旭然的肤色已经由当年公子哥似的白皙晒成阳刚性感的小麦色,加上他有晨跑和游泳的习惯,该有的肌肉

一块也没少,曲线不夸张,但绝对充满爆发力与男性魅力。

黑恕涵现在觉得她珍藏了八年的那张照片真的该换掉了,八年前的李旭然只是小伙子,或许让过去的她魂萦梦牵,对现在的她来说却是个

小弟弟了,眼前的成熟男子更让人怦然心动啊!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一脸恍神?李旭然担心地抬手在她眼前摇晃。

黑恕涵猛地回过神,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不用假装就可怜兮兮,“会痛……”水喷进眼睛,真的有点痛,害她眼眶红了起来。

李旭然一阵不舍,轻轻地将她往怀里抱。

“没事了,幸好没有烫得很严重。”

当然不严重啦!根本没烫到嘛!不过这么冲著冷水,害她都觉得冷了,身体不住地颤抖,李旭然却以为她吓到了,忍不住心疼地又拍拍她。

“没事了,别怕。”真是教人伤脑筋的丫头,一秒钟不留意都不行。

李旭然的身体就像发热的磁石,她不受他吸引也难,这会儿又被他抱在怀里,他只在腰下围著浴巾,而她只穿著比基尼……这男人连她把

薄衬衫脱掉了都没发现,然而这样的亲密,是昨天以来的最大进步,今天以前他连碰都不肯碰她呢!

但黑恕涵完全没心思为这样的进展欣喜,李旭然火热性感的身体不断地召唤她,除了体温的诱惑,还有想将他扑倒的**,她趁李旭然忙

著拿莲蓬头替她冲水,小手悄悄地、偷偷地摸上他的腹肌。

哇!她记得以前这里还有点平耶!而且连胸部也壮大了两倍……一边这么想著,另一手已经自动自发地登陆探险,在他胸肌上上下其手。

啧啧!这触感真是不赖!害她都爱不释手起来了。

至于他的手臂更不用说,不像有些人号称**,臂上却松垮垮的,蝴蝶袖这种东西可不是女性的专利,他的手臂跟他的腰部一样结实,就

不知道腰部以下是什么情况,如果她装作不小心扯掉他的浴巾,会被发现吗?黑恕涵很认真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接著她发现,随著她小手的探险,渐渐被泼湿的浴巾也不断地拢起、鼓胀……虽然身为一个黄花大闺女,对这种事应该很害臊,但黑恕涵

却忍不住觉得兴奋又好玩,猜想如果她的手在他胸前和腹部多搓上几下,说不定等等不用她“不小心”扯掉浴巾,它就因为“升旗”而自动往下掉。

除非李旭然是死人,才会没发觉他怀里的丫头“似乎”正在偷吃他豆腐,而且还吃得一脸恍惚陶醉,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摸得好不过瘾。

“咳!”他干咳两声,觉得自己一定眼花了,否则怎么会看见那丫头眼里和嘴角似乎浮现一抹诡异的涎笑?

黑恕涵眨眨眼,发现自己偷偷摸摸的动作已经太大瞻了。

真可惜,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她抬起头,一脸无辜与若无其事,“你感冒吗?”随著她的问句,小手向上往他的喉结摸去,眼里又出现那日盯著他的嘴唇时迷离的光芒。

而那样的眼神已经让他有过一次差点想将她吃干抹净的经验,眼前他们几乎是裸裎相对,李旭然原本已经微微抬头的男性突然肿胀得令他

吃痛,腰下的浴巾也几乎要往下掉。

这丫头到底是无知,还是装傻?

每当**如此高升时,他心里总会升起一股刺痛与酸涩。

不管有心无心,她绝不会知道她这样的挑逗有多伤人。他毕竟是男人,有血有肉,有心有感情,不是玩具,被那么拒绝过,还要在她一时

兴起、对他招手时无条件地任她玩弄吗?

玩男女游戏,最大的本钱还是要能守得住自己的心,他早就守不住了,如何能装作无事地陪著她玩?

“拿著!”他粗鲁地将莲蓬头塞回她手上,踏出浴缸,背对著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冷淡而有些傻眼的女人,“如果还觉得痛的话就泡一下冷

水,不过别泡太久,我到外面再把汤热一热,没事的话就出来喝点汤,免得感冒。”他一边说,一边离开浴室,**是胀得很难受,胸口也仍

是疼痛,却还是忍不住要替她著想,怕她冻著病著。

他实在忍不住笑自己,李旭然啊,你真的很惨。

浴缸里,黑恕涵原本觉得莫名其妙,听到他的话,已经不知道该高兴他还关心她,或是该难过他就这么走出浴室。

有些挫败地坐进浴缸,虽然水很冷,可是似乎对她一点“降温”的效果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