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厚井看似油尽灯枯,可实则毕竟是一名大好的热血青年,即使谈不上身强力壮,但是挖地道的功夫还是令人咋舌的。i^

夏初阳这个路痴,刚拐了两个弯儿就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前行了,好在身后跟了个咛即唯,如同导航一般的指点着迷津。

夏初阳不时的回头看看紧跟身后的咛即唯,要不人家怎么混成老大了呢,昏的迷迷糊糊的,竟然还能熟记这七拐八弯的蚯蚓道儿。

经过一番摸索之后,两人总算再次见到了阳光,沿着外墙迂回到了离人质不足五十米的瞭望台背后。

夏初阳摩拳擦掌一阵后,对咛即唯说道:“你知道的,我不是常人,我先隐身前去救他们,你负责调虎离山,我们地道口见。”

“初阳!”咛即唯拉住了夏初阳的胳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恐怕……是陷阱。”

“那又如何?不救了?”夏初阳微一挑眉,看向高高悬吊在顶杆之上的老三,心里也很难有个万全之计,救下他不难,难的是,如何用常人的方式,低调的救下他。

算了,既然答应了少爷去去就回,我就不要再磨蹭了。夏初阳甩了甩一头凌乱的思绪,默念隐身咒后,悄悄向顶杆走去……

咛即唯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讲出来。i^

夏初阳捏着一把汗,觉得自己走的无比僵硬。即便是常人看不见自己,但是鬣敝,和爵家兄妹,看自己这模样,一定如同看小丑表演吧。

事实上,爵威爵熙两人,已经是自顾不暇了。爵冉在鬣敝的诱导之下,冲破了仅剩的理智,完全魔障,变成了一个狂躁的嗜血恶魔,见着生人的气息就狂追而上,爵威不幸被咬住了胳膊,还好被赶来的爵熙一刀劈断了被咬住的胳膊,这才逃了出来,藏在了地下酒窖的密室中。

石门轰然倒地的时候,吓得爵熙险些尖叫了出来。

待看清来人后,才不经松了口气,黯然道:“是你……北索少爷。”

北索御浅笑着,看着石**血流如注的爵威,如此重的血腥味儿,若不是这特殊的酒窖,还真是盖不住这股味道。

“如何?要活命么?”北索御看了看脸色苍白,勉强保持着清醒的爵威。

“当然!”爵熙挡在了北索御身前,咬了咬下嘴唇,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说道:“求你,救救爵威。之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我爵熙愿意以命抵命,只求你救救爵威。”

“以命抵命?”北索御微蹙双眉,即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敢确定。假装不解的继续说道:“抵谁的命?”

“那个脸上,有条疤痕的男人,是我……是我好奇心使然,想要学爵冉,试试吸食活人鲜血是……什么感觉。”爵熙垂下了头,本来以为只是玩弄个无关轻重的小随仆而已,却不想引的爵冉血性发作,更是唤醒了沉睡在城堡传说中的恶魇。

北索御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缓缓说道:“好奇?杀人的趣味只是好奇?还是……想要嫁祸给爵冉。”

北索御瞟向**的爵威,初阳虽然八卦,但是女人的直觉确实不能小觑,这两人间,有着莫名其妙的情愫存在着,虽说只是爵熙的单恋,但是爵威对任何人的好感,都会造成爵熙的反感和敌视。

初阳和爵冉,都是无心之举,误打误撞埋下的祸因。

恶魇的生存方式只需供奉魂魄就够了,而爵熙因为手法生疏的原因,导致老四刀疤身上的魄体都没有剥离干净,被初阳找了出来,而小五的魂魄,却被分离而出的彻底,随后才被吞噬掉,手法凶残熟练,而恶魇在无意间吸食到了初阳独特的血液,这才被完全唤醒了体内的嗜血魔性,继而控制了理智薄弱的爵冉。

“求求你北索少爷……救救爵威……”骄傲任性的爵熙,竟然双膝一软,朝着北索御跪了下来。

北索御一把扶住爵熙的身体,沉声道:“我不是医生,没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就看还有没有人愿意救他了。”

一声清脆的笑声传来,两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一个身材单薄,墨黑如玉,气质温暖和煦;一个却身着皮草,吊儿郎当,痞里痞气间带着一股桀骜的霸气。

“我说,北索学长,这里的红酒你没喝吧?里面掺杂了不少经过特殊处理的血液。”跃然風潇洒的将胳膊搭在北索御的肩上,瞟了眼**的爵威,笑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双胞胎小子?长得是挺不好分的啊,不过现在一个断了条手,倒也分的清楚了。”

“風。不可口无遮拦。”奚崎脉轻声嗔道。

跃然風吐了吐舌头,冲北索御尴尬一笑,悄声道:“小脉最近特别喜欢管人。”

“北索学长,他们两个就交给我和風吧,伤口处理好后我会移交警方,你还是先去看看夏管家那边如何了。”奚崎脉提醒道。

北索御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而此时夏初阳,却处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