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叫,夏初阳从松软的**蹦了起来,无比恐惧的跳到地上,胡乱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深呼吸,冷静!轻轻撩开了窗帘的一角,天黑了……哇靠!天黑了!

“少爷少爷少爷……!”夏初阳砰砰的捶着墙壁,但里面毫无回应。i^将脸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夏初阳动了动自己绝非常人的小耳朵。奇怪……里面连呼吸声也没有,少爷死了……呸呸呸呸!夏初阳猛捶了自己一下,屁颠屁颠的下楼,少爷应该是下楼了,毕竟晚上没有阳光的威胁,可以到处转悠转悠了。

一到大厅,夏初阳就感觉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压抑气氛,四周或明或暗的人,均屏住了呼吸,整个一尘不染的大厅亮的能照出人影儿,而轻微的脚步声在大厅中刺耳的能让人心都跟着紧张的抽搐着。

“你们……怎么了?”夏初阳尴尬的咧着一嘴白牙,望着笔直的站立在两旁仆人,一边男佣,一边女佣,由矮到高,倒是排的非常漂亮嘛。

夏初阳挠了挠头,嘿嘿的傻笑着,摆了摆手,豪爽的说道:“大家客气了客气……这么大欢迎仪式,我会不好意思的,呵呵……”

“哼!”一声极轻蔑的鼻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显得非常突兀,夏初阳抬眼一看,果不其然,是那个混血美女,一身雪白粉边儿蝴蝶结,此刻正撅着小红唇,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夏初阳一步三跳蹦了过去,笑道:“佘美黛……小美妞,干啥咧?我好不容易回来次,你就对我横眉冷眼的?这么在乎我……”

“哼!谁在乎你!少白痴了!”佘美黛压低了声音反驳道。

诶……这甜腻的洪亮嗓子哪儿去了?夏初阳四下望了望,果然都没人看自己,大家一脸肃穆,似乎在等着谁。

夏初阳顺着佘美黛泛着桃花的视线望过去,在大厅转角后的明亮餐厅中,正坐着一人,此刻正在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修长白净的手指,优雅的捏着把银闪闪的餐刀。i^

“少爷!!”夏初阳一跃而起,冲了过去,猛的在北索御面前刹住脚步,傻笑道:“少爷,你这么早起啊……你没看见我睡在你**吧?”

一众仆人尴尬的嘴角抽了抽,多想塞住自己耳朵,这么晚了还叫早起……还有……她她她!竟然敢睡在少爷**!特别是佘美黛,那双蔚蓝色的眸子,都火的快迸出岩浆了。

“坐下。初阳,吃点儿什么?”北索御温柔一笑,起身,拉过对面的椅子,还绅士的对夏初阳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初阳挠了挠头,嘿嘿的傻笑着,尖着屁股坐了下去,努力的挺直小腰板儿,轻声道:“狗不理包子……成不?”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蔑的嗤笑,这么大胆,不用猜,夏初阳也知道是佘美黛。

夏初阳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随便……馒头、煎饼、油条稀饭也成,早餐嘛……呵呵,不吃面包就好了……”声音越说越低,夏初阳红着一张脸,埋下了头,呼呼……就是喜欢国民早餐,不行么……

“索菲娅,替夏管家准备早点。”北索御笑道。

“是,少爷。”躬身应道,一个棕色皮肤的丰满女人出列,向厨房走去。

北索御索性将面前的牛排推开了去,趴在桌面上,看着同样将脑袋垂的快磕着桌子的夏初阳,问道:“最近还真是昼夜颠倒了,正常来算,这是晚餐,还有,你怎么爬到我**去了?摇都摇不醒。”

“诶?真的是我自己爬上去的哦!”夏初阳啪的一下抬起了头,杏眼圆瞪,难以置信的看着北索御。

北索御好笑的点了点头,反问道:“不然呢?”

“我以为是你抱我上去的……”夏初阳极小声地嘟哝着,还以为是你心疼自己,把自己抱到了你的**呢……原来是自己梦中迷迷糊糊的爬上去的。

“没关系,反正也是空着。”北索御浅笑着,看着夏初阳的眼神中,多了些让夏初阳脸红心跳的不明情愫。

夏初阳摸了摸自己正常的脸蛋,两眼睛一鼻子一嘴巴,是正常形态啊……有什么好看的,他还用那么灼热的视线,完了完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我穷人一枚,只剩下……呜呜,终于要惨遭不良的富家少爷**了么……雪花那个飘啊……小白菜啊……

“初阳……夏初阳……夏初阳!!”北索御提高了声音,伏在桌前,伸手赏了夏初阳一脑门的卡嘣脆!这家伙,一脸害羞的奸笑算是怎么回事啊?

“啊少爷……”夏初阳娇滴滴的看着北索御,不停的扑扇着自己的大眼睛。

北索御拿着餐叉指了指外面,道:“圆叔找你。”

“啊?是,少爷。”夏初阳尴尬的垂着头,小碎步的移到了大厅,在门口看到了正忙着嘱咐司机小安的卤蛋头圆叔,几日不见,圆叔头上已经冒出不少青茬儿了,真正是天阶小草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哦呵呵呵……

圆叔抹了抹一嘴的唾沫星子,刚一回头就看到了傻站在门边憨笑的夏初阳,见那一脸无可比拟的灿烂笑容啊,立刻火气腾升了三度,吼道:“夏初阳你个蠢货,傻咧着个嘴搞啥!冲你使了半天眼色你也看不懂,还非要打搅到少爷用餐!我说你个蠢货你坐在少爷对面干什么,还有……”

“嘘嘘嘘嘘……”夏初阳指了指大厅内,示意大管家圆叔放低声音。

没想到圆叔却跑过来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耳朵,将她拎了出来,一边揪着龇牙咧嘴的夏初阳一边喷着口水吼道:“还敢无法无天了啊!居然敢私自带着少爷离家出走!当老爷夫人不在科晖摩尔,就没有家法了吗?当我这个总管是摆设的吗?!”

“圆叔,圆蜀黍,我真的错了,嗳哟嗳哟,耳朵要拧断了,哎哟喂……”夏初阳咧着嘴哀嚎道,被圆叔拎着进了一间平时花园的园丁放工具肥料之类的小工房中。

“砰”的一声,小工房的门被关了起来,顿时,没有丝毫缝隙的小工房,变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的暗室,黑漆漆一片。

“圆蜀黍……圆叔!圆蜀黍,这玩笑开大了,圆叔,你开门啊圆叔!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总不能让我吃肥料和杀虫剂吧!”夏初阳匍匐在门板上,死命的捶打着门。我靠,这什么材质的,夏初阳甩着自己的手掌,不停的拿嘴吹嘘着,呼呼,痛死了。

“夏初阳!你这蠢货,气死我了你!不知醒悟还不知好歹!这就是科晖摩尔的家法,要你知道私自外出,是要付出惨重教训的!”圆叔气呼呼的吼着,一直跟在身后的小安跑上前来,急急忙忙的替圆叔顺着胸口的气儿。

“拍什么拍!开车去,今晚我还要去医院为老爷守夜呢!”圆叔一把挥开了小安的手。

小安偷瞄了眼反锁的小工房,叹道:夏管家,您自求多福吧……

听着逐渐离去的脚步声,夏初阳立马急了,冲屋外咆哮道:“圆秃头!打狗也得看主人吧,你给我穿小鞋就等着被我们家少爷拖出去切碎了喂野狗吧!”

气呼呼的圆叔走了一半,又倒退了回来,踹了一脚门,狠声道:“抱歉,老头儿我一早就向少爷申明了,不依规矩不成方圆,王子犯法还得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你!哼!”圆叔气哼一声,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去出去。

“少爷……呜呜圆蜀黍……少爷……圆叔……”夏初阳攀着门撅了撅嘴,慢慢的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