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索御将怀表装进了自己兜里,这块儿怀表绝对不是阿婆的,而上面的照片确实是自己高一时的样子。%&*";但是自己并不曾有过这种怀表,这表,到底是何人的?为何要挂在死去的阿婆胸前?

“少爷!”夏初阳推开门走了进来,“少爷,圆叔说殡仪馆三十分钟后过来接阿婆的尸身。”

“嗯。”北索御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夏初阳赶紧的跟在了他身后,问道:“少爷,咱们不等殡仪馆的人来么?”

北索御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夏初阳,问道:“初阳,你说鸣百的灵魂一直游荡在科晖摩尔古堡吗?”

夏初阳老实的点了点头,古堡中鸣百的气息非常强,但还夹杂着其他气息,应该不只是有鸣百的魂魄而已,想了想后说道:“少爷,现在鸣百还在不在古堡我不敢肯定,上次在古堡后面的森林不是也碰到她了么。”

北索御笑道:“看来,她是喜欢跟着我走。”

夏初阳踮起脚四下张望了下,自打出了科晖摩尔后,就没再见过鸣百了,看来因为死亡之焰契约的原因,鸣百被禁锢在了科晖摩尔古堡附近。

寂静的巷子中,每一个轻微的脚步都能惊起一阵回音。在昏黄的路灯下,北索御身后出现了两个影子,夏初阳奸笑着,撇着大八字脚,一脚踩上一个影子脑袋,像只青蛙一般摇晃晃的跟在身后。i^

北索御双手插在裤兜中,手指不自觉的摩擦着从阿婆胸前拿下来的那块怀表,表面是一朵描金的百合花,这块儿表会不会是鸣百的。

“少爷!小心!”夏初阳一个猛扑将陷入沉思的北索御压到了地上,身后的路灯杆上响起砰的一声脆响。

“初阳,你怎么样?”北索御反身将压在自己背上的夏初阳护在了身下,抱着她退到了一个铁制垃圾桶后。

夏初阳憨憨一笑,看了眼黑漆漆的巷子另一端,说道:“我没事,少爷,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而且巷子太窄,不容易闪躲。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引开他们,给我一分钟。”

“初阳!”北索御抓住夏初阳的手,怒声道:“不准胡来!圆叔他们待会儿就来了,你守在这里!”

“少爷……”夏初阳捏了捏拳头,道:“你该不是以为人家会在那边跟咱们耗时间吧,现在退不得进不得,唯有杀出一条血路,嘿嘿。”夏初阳嘴角勾起的笑,不似平常那般温暖如日,反而,好像阴寒不已。

“放心吧少爷,没两把刷子,我也不可能当上你的贴身管家,放心,初阳去去就回。”夏初阳的话刚一落,砰砰砰又是三颗子弹射了过来,经过消音后的子弹击打到铁桶上擦出一道银白的火花。

北索御紧紧拉住冲动鲁莽的夏初阳,这么窄的巷子,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是极好的伏击之地,就算是自己也很难全身而退,何况是这么个脑子脱线的小丫头。

“少爷!垃圾桶都要被打成筛子了,诶,圆叔你怎么来了?”夏初阳指着北索御身后喊道,北索御一回头,夏初阳就地一滚,身体飞快的冲进了巷子另一头的黑暗中。

“初……”北索御刚探出一个头就被一排子弹横扫了过来,寸步难行之下,北索御想起跃然風也许还在皇典附近,掏出手机心急如焚的给跃然風打电话。

而另一边的夏初阳,身如鬼魅,小巧玲珑的身子在不足一米宽的巷道中左闪右闪,脚步缥缈诡异,一晃眼儿就绕到了一个黑衣人身后,嘿嘿一笑,抬手就是一掌,黑衣人无声倒地。

“鬼……鬼啊……鬼……”另一旁的杀手失魂落魄的看着被瞬间秒杀的同伴,手指无意识的扣动着扳机,射的寂静的小巷子尖啸一片。

夏初阳玩心大起,将脸凑到那人面前,咧嘴一笑,露出两个极尖锐的小虎牙,闪烁着微微寒光,尖俏的小脸上氤氲着一片惨惨绿光,两只耳朵瞬间变得尖尖的,那双墨黑的眼眸中,渐渐腾烧起两抹冰蓝色的火焰!

“鬼啊!!!!!!!”男人嘴一歪,手持着枪,就没出息的晕倒在了地上。夏初阳得意的拍了拍手,恢复了正常形态,笑眯眯的向北索御走去。

“少爷少爷~~我就说很简单吧,嘿嘿,两个小喽喽,少……少爷!你怎么了?”夏初阳冲到路灯下,抱起倒在地上蜷缩一团的北索御。

“少爷……少爷!少爷你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哪里?”夏初阳手足无措的胡乱在北索御身上摸索检查着,没有血,没有伤口,少爷怎么了……

北索御苍白的脸色此刻越发苍白,额上不停的渗着汗珠,紧抿的嘴唇已经惨无血色,双臂环抱着肩膀,双眉紧锁,痛苦的闷哼着。

“少爷,少爷你到底怎么了?”夏初阳紧紧抱着北索御冰凉的身体,哇的一声被吓得哭了出来。

“初……初阳。”北索御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浮起一抹苦笑,无力道:“别哭了……我联系了跃然風,他……就快来了。我只是……头很痛。”

“少……呜呜少……爷……不要死……”夏初阳啜泣着,自己都很努力了,为什么少爷还是会受伤,到底怎么了!

“少爷,我背你出去!”夏初阳爬在地上,不顾北索御男人自尊下绵绵无力的反抗,将头痛欲裂到浑身瘫软的北索御扛在了自己背上,两条小短腿儿一伦圆,飞快的往巷子外的大街上冲去。

“嗷~”的一声惨叫,夏初阳撞进了一个黑色人影的怀中,极大的冲击力撞到那人脚步一趔趄摔到了地上,而夏初阳也被反弹的撞到了墙壁上,挤压的北索御眼前一黑,胸中憋着一口气儿,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

“夏初阳!是你!你少爷呢?”来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那黑暗中的一坨,勉强从那百褶裙上初步鉴定为夏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