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你就可劲儿的哭吧,你哭死也没用……虽然我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夏初阳倔强的小眼神来来回回的狠射在眼前这一双鎏金边边的奢华靴子上,至于靴子的主人,抱歉,以着这样倒挂金钩的姿势,往上看脑袋实在是太充血了。

“我说老爹~~你吊着我老半天了,你也搜了,我身上什么都木有,你就这么把我挂着,是准备风干了做腊肉么?”夏初阳随着风晃了晃被捆的笔直笔直的身体,真是的,这样束缚着,想扣个鼻孔都变成了不可能的事了,夏初阳使劲儿的扩张了几下鼻孔~~

夏桀墓伸出高贵的腿,踢了踢夏初阳脑袋上的金色独角,这丫头,独角越长越大了,不会是肿瘤吧,应该是良性的吧……

一父一女,各怀心思,就这样一个6一个9的彼此僵直着……直到鼻孔痒的实在受不了的夏初阳一个响亮的喷嚏,看到一条儿亮晶晶的鼻涕直刷刷的黏在了夏桀墓的靴子上,这俊美大叔才惊愕加嫌弃的后退了三步,吼道:“夏初阳!你越来越放肆了!”

“老爹~~不至于吧,一条儿鼻涕~~拜托,放开我好不好~~你看我脸都涨红了,待会爆炸了,溅你一书房的鲜血~~这不好吧,我的血逗蚊子~~可臭可臭了~~”夏初阳漫不经心的忽悠着,在夏桀墓的面前,她自小就是一副不知好歹,又不靠谱的疯子模样。

夏桀墓的眼角抽了抽,拿起书桌上的天绒掸子,冲着夏初阳的屁股就是噼里啪啦一阵狂扇,然后冷声说道:“你是说老子的血统不好么!!”

“没没没啦~~”夏初阳唯独屁股上的肉是最后的,被这么稀里哗啦一阵乱打,不但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倒流的血脉和内力得到了一定的缓解,舒服多了,于是继续一副要死不活的痞子相,解释道:“您看啊~~您的血是至高无上的高贵,母亲大人的血也是~~完了以后吧,这最优秀的基因在我的身体里久争不下,造成我智商啊情商啊体力啊,啥啥都不如人……唉~”夏初阳假装神伤的叹了一口气。

夏桀墓看着这个仇人般的女儿,绝对没有什么父爱之情会滋生,除了厌恶就是厌恶,夏初阳的存在就时刻提醒着他,自己所犯的错误,将会世世代代沿袭下去,永世不得解脱。

“家规是六条是什么?”夏桀墓问道。

夏初阳的眼珠子一转,不是吧,老爹不会是想执行家法吧!这节骨眼上,自己受点儿伤到没啥,要是几天爬不起来,耽误了大家的计划就不好了。

“那个~~~”夏初阳临时想出了个话题,想要转移夏桀墓的注意力,于是说道:“跟翎则山庄的婚事吧~~我真的不好意思哈~~我也不是故意逃婚的,主要是我现在还没做好当新娘的准备,人家好害羞的啦~~”

“婚约取消了。”夏桀墓说道。

“嘿?取消了?什么时候?为什么?”夏初阳惊讶的撅起了身体,前段日子堇则爱还屁颠屁颠的缠着,这怎么就退婚了?

“是堇少庄主提出来的,我不在乎缘由。家规第六条:妄闯家宅,鞭刑!”夏桀墓的语气不容抗拒,似乎折磨人是他最大的乐趣一般。

说实话,眼前这个冰封着一张脸,俊美非凡的大叔,他绝对不适合当爹,也没做好当爹的准备,从小到大,夏初阳唯一的印象就是,此人是个危险人物,易燃易爆,轻易不可逆反,如今,只得认了。

“我回自己的家,也算是妄闯家宅么?”夏初阳反问道,只为激起夏桀墓更旺盛的怒火。

果不其然,夏桀墓青筋暴起,杀气毕现,书房的气氛都瞬间阴沉了几分,轻启的唇齿之间,蹦出愤怒的语言:“这里,不是你家!”

“我自然知道~~三界之中,我无处藏身,我最大的用处就是行政公关的礼物是吧~~可惜,我既无你的非凡气质,又木有遗传到母亲大人的貌美如花,我听母亲大人说了,你看着我从蛋壳中爬出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像只皱巴巴的老猴子,然后你就转身离去了……老爹,不待这么打击猴子的!”夏初阳咬了咬唇,伤心的话被她讲的好不靠谱,神经愈发的脱线了。

夏桀墓的拳头握的紧了紧,从腰间扯出一条鸾金鞭。

家规从不存在,只因夏初阳的出现,又只为了限制她的出现,所以夏桀墓制定了这毫无父女之情的家规。

鸾金鞭轻轻一甩,在空气中迸裂着银白色的星星火花……!夏桀墓对着夏初阳倒挂金钩的身体,用力一挥,一条幽绿幽绿的火苗窜成一条长蛇,死死的裹住了夏初阳的身体,空气中散发着阵阵血肉模糊的怪味儿,一阵哔哔作响的声音蔓延开来……

夏初阳倔强的咬了咬牙,嘴角牵起一抹张狂的邪笑……颗颗血红色的汗珠,却渗出额角,滴入进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