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注视着眼前这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她等了多少年,从十八岁,两人确定下来关系之后,王小翠在冯洲当兵时许下承诺,她愿意等他回来。

今年王小翠二十八岁,而冯洲三十二岁,整整她等了十年,这个男人现在终于回来了,王小翠此时浑身颤抖,十年前,她对他的感情非但没有在时间下被消弱,反而越加牢固。

二十二岁时的冯洲他当时不明白感情,十年过去,三十二岁的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他守身如玉,他此时浑身也是微微一颤,注视着眼前的王小翠,他异常沉重的点点头。

“恩,小翠,洲子哥回来了,这些年辛苦了你。”冯洲此时他心情有些沉重,一个女人愿意默默的为他守护十年,足以见得她对他的情深,王小翠一下涌入冯洲的怀抱中。

她的眼泪默默低落,十年了,她终于等到他的归来,这十年来一直压应的情绪,在这时涌出,放声大哭,冯洲松开那些大包小包的袋子,轻轻将王小翠拥入怀中。

在小卖部的屋子内,两个大概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听到王小翠放声大哭的声音,两老冲了出来,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小翠的哥哥也拿着一把菜刀从厨房内冲了出来。

“小翠,是谁,哥哥为你…呃…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你是洲子哥。”王小翠的哥哥异常疼爱他这个唯一的妹妹,他的哥哥今年三十一岁,已经结婚,并且生了一男一女。

在冯洲没有当兵之前,冯洲这一家子,和王小翠这一家子走的很近,王小翠,冯洲,还有王小翠的哥哥,他们三人常常一起去河边抓螃蟹,捕鱼,三人从小就一起长大。

尽管十年的时间过去,可王小翠的哥哥一眼就认出冯洲,王小翠的父母见到王小翠和冯洲相拥在一起,两人老眼泪花,他们的女儿等了这个冯洲十年,终于将他等回来了。

王小翠和冯洲相拥在一起,周围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两人,过了好一会,王小翠的哥哥这才咳嗽一声,说道,“小翠,你的泪水,都将洲子哥的衣服打湿了。”

王小翠听到她哥哥的这句话,她这才意识到唐突,她急忙从冯洲的怀抱中挣脱出,看着她的哥哥,她嘟着小嘴说道,“要你管,洲子哥都不嫌弃,呃,洲子哥你…你有没有…”

其实王小翠也是一个聪明人,她哪里听不出她的哥哥想说什么,王小翠沉默半响之后,她最终还是问道,冯洲微说道,“小翠,洲子哥和你一样,没交女朋友,也没结婚。”

冯洲的父母,和王小翠的父母,听到冯洲这么说,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冯洲这样成功人士的打扮,他们还真担心冯洲在外面结婚之类,王小翠听到这句话,也松一口气。

“阿平,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冯洲这时看向王平,问道,不过还没等冯洲问完,只见屋子内,两个大概五六岁的男孩和女孩跑了出来,抱着王小翠的哥哥喊道,爸爸…

见到那小男孩和小女孩,冯洲微微一楞,然后笑道,“好小子,孩子都这么大了,什么时候结婚的,洲子哥都不知道。”

“洲子哥,这不是联系不上你嘛,在六年前,就结婚了,你和小翠,什么时候结婚啊,小翠经常说,等洲子哥回来,就…啊…”还没等王平把话说完,他顿时惨叫一声。

王小翠一脚踩在王平的脚,王平这才急忙闭上嘴巴,而王小翠则是脸色发红的注视着冯洲,冯洲也是傻愣的笑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在军队中,他是鬼团十二名铁血士兵中的一人,无论面对任何困难,他都能用拳头粉碎一切,可在现实生活中,冯洲的感情几乎是一张白纸,他在感情这一方面,反应速度还是有些慢。

“小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请洲子去屋里坐坐,洲子,你还没吃饭吧,今儿就在咱们这里吃饭了。”王小翠的父母最先回过神,说道。

冯洲微笑道,“王叔,我先回家看看,我还没见到父亲,今晚小翠和大家都来我家吃饭吧,我们两家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突然听到冯洲说他的父亲,在场的人顿时一楞,脸色有些阴沉,都不在说话,王小翠的哥哥想要说什么,可在王小翠的目光注视之下,他这才不甘心的闭上嘴巴。

冯洲见到在场的人诡异的气氛,他微微皱着眉头,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隐隐约约猜测到一些事,他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的问道,“妈,我爸他怎么了。”

冯洲这么一问,他的母亲不知如何回答,过了好一会,冯洲的母亲这才说道,“你爸,前几个月,不小心,摔断了腿,现在正躺在**,下不来,洲子我们先回去吧。”

尽管冯洲的母亲这么说,冯洲还是严肃的点点头,告别王小翠的父母后,冯洲和他的母亲,往家的方向走去,等冯洲和他的母亲离开后,王小翠和她的父母这才无奈的摇摇头。

“爸妈,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让洲子哥知道,你们也知道洲子哥的性格,他要是知道那件事,肯定会找那个人报仇,我担心洲子哥###…”王小翠有些担心的说道。

见到王小翠这么说,她的父母这才严肃的点点,王小翠的哥哥严肃的说道,“要是洲子哥找那个人报仇,我一定跟着洲子哥一起去,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不然冯叔也不会…”

“好了别说了,阿平,那件事最好别提,那样的人,不是我们这些农村人能够得罪的起,据说他的亲戚是…哎…希望那个人这些天别过来骚扰小翠。”王小翠的父母无奈说道。

“洲子,你回来了啊,是不是在外面发财了,这衣服肯定花了不少钱吧。”冯洲和他的母亲走回家的路上,附近的村民见到他回来,纷纷向他打招呼聊天。

不过当冯洲聊到他的父母时,其他村民的绝口不提,尽管那些村民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可冯洲还是隐约的猜出,家里一定出了什么事,至于到底是什么事,冯洲暂时还不知道。

冯洲和他的母亲走回家时,冯洲喊道,“爸,我回来了。”

屋里面,躺在**大概六十岁的老人,听到冯洲的这句话,他顿时忍不住喝道,“你这个混球小子,舍得回来了,这都多少年了,这才回来,过来让我看看你。”

冯洲听到他父亲这句话,他从父亲的声音中听出一丝的颤抖,冯洲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眼慢慢发红,他来到床前,看着父亲躺在**,他哽咽着说道,“爸,洲子回来了。”

“哭什么,没出息的家伙,男孩子不轻易掉泪。”冯洲的父亲骂道,可此时冯洲噗通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给他父亲磕了三个响头,语气中满是颤抖的说道。

“爸,洲子不孝,这么久才回来…”见到跪在地上的冯洲,冯洲的父亲浑身有些颤抖,想要挣扎的坐起来,却一次又一次倒在**,疼得他直裂牙。

冯洲急忙站起来,将他的父亲扶着坐起,冯洲的父亲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语气中变得缓和,说道,“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爸,你的腿怎么了,让我看看。”冯洲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冯洲的父亲,听到冯洲这么问,他先是微微一楞,随后说道,“没事,就是前几个月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腰骨,伤到神经,这几个月,就是这几个月辛苦了老伴。”

冯洲的母亲听到这句话,她双眼微微发红,不过她却没说话,冯洲见到他的父亲说没事,他态度坚决的说道,“父亲,我认识一个朋友,他能治愈神经,让我看看,或许…”

“别浪费钱了,我已经上过医院,医生说伤及到神经,救治不了。”冯洲的父亲说道。

可在冯洲的态度坚持之下,他的父亲这才脱掉上衣,把伤口给冯洲看了一下,当冯洲见到那道伤口后,冯洲脑袋中轰隆一声,脸色变得异常阴沉无比。

见到冯洲脸色阴沉的模样,冯洲的父亲这才急忙说道,“洲子,这道伤口是当时做手术时留下来的。”

“恩,我知道了,爸。”冯洲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他心中的火焰已经在燃烧,此时的他,可不是当年那个随便可以忽悠的过的楞头青年,其他人或许看不出这是什么伤,可身经百战,见过各式各样伤的冯洲,他一眼就能直接看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摔伤的伤痕,而是刀伤!

冯洲轻轻抚摸着他父亲背后的那道已经结疤的刀伤,他心中无比揪疼,暗暗发誓,父亲,这些年您受苦了,我一定要将伤他父亲的那人千刀万剐!否则妄为人子!

冯洲的父亲是大老实人,绝不会去和别人争持什么,然而对方能下狠手,他也绝对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