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红梅扶着蓝贵嫔起了身。o(n_n)o~~o(n_n)o~~众奴才胆颤心惊地垂着头,退至一旁。

云妃冷笑了一声,目光变得凌厉,故意找茬起来:“蓝贵嫔,本宫有让你起了吗?”

蓝贵嫔一凛,赶紧又跪了下去,“臣妾知错!”

云妃朝她招了招手,说:“跪到本宫面前来!”

蓝贵嫔只好爬着跪到了云妃面前,“请娘娘恕罪!”

“恕罪?你这罪可大了,本宫想恕也无从恕起啊?”云妃伸出着了华丽宫靴的脚,用靴尖顶起蓝贵嫔尖尖的下颚,嘲笑着摇了摇头:“啧啧,好漂亮、好雅致的一张脸蛋,难怪能将皇上迷得昏头转向,视这后宫中的嫔妃为无物!”

蓝贵嫔这时倒静了下来,直视着云妃,不卑不亢地道:“娘娘,皇上九五之尊,您认为他有您说得那么不堪吗?皇上的权威岂是您能用一个‘昏’字来形容的?”

“你...”云妃没想到小小一个民间女子竟敢公开反驳于她,不仅如此,她竟还能挑到自己的语病,她一时恼羞成怒,朝一旁站着的翠连命令道:“给本宫掌嘴!”

“是,娘娘!”翠连领命就弯下腰来,举起手就预备打下来。

“慢着!”蓝贵嫔朝翠连喝斥一声,此时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吓得翠连竟真的缩回了手,“娘娘,后宫嫔妃制度规定,从四品以上嫔妃打人不打脸,娘娘久居宫中,当不用臣妾提醒吧?”

云妃又愣了一愣,没想到这个蓝贵嫔进宫不过短短几日竟已熟透了大顺后宫制度,再加上她人虽跪在自己眼前,可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竟然能让自己感受到一种压力。

云妃心中大惊,此时再不敢大意。

站在云妃身边的楚昭仪阴笑着低下头来对云妃说道:“娘娘,人家这是在跟您说规矩呢,她一个刚进宫的小贱婢,竟敢跟您叫板,好大胆!”

旁边的陈嫔、宜嫔等人立即附合,神色极尽鄙咦之能事。

云妃听毕,怒道:“奴才不能打你,本宫亲自来!”说完,脸上泛起冷笑,身上向前一倾,‘啪’的一声就给了蓝贵嫔狠狠的一巴掌,接着是第二巴掌、第三巴掌......

片刻间,蓝贵嫔的粉脸上已满是五指印,高高红肿了起来。

直到云妃打累了,才被陈嫔扶着停了手,喘着气不屑地问道:“怎么样,本宫是否打得了你?”

红梅与阿细站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也只能干瞪眼。

蓝贵嫔伸手擦去嘴角上不断流下的血迹,忍着痛露出笑容,说:“娘娘自然打得,今日这十五巴掌,臣妾当永远铭记在心!谢娘娘赐教,未知娘娘还有何吩咐?”

云妃又是一阵冷笑,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红梅与阿细,朝自己带来的奴才喝道:“将端阳宫这些个不懂礼数的奴才按下就地各打二十大板!”

蓝贵嫔大惊,急问:“娘娘,错的是臣妾,与这些奴才何干?”

宜嫔掩嘴而笑,道:“何干?她们明知宫中礼数甚严,又知贵嫔娘娘你初入宫廷却不加以提醒,你说她们该不该罚?”

楚昭仪满面不屑,朝一干奴才喝道:“愣着干什么?打!”

殿里立刻响起棍棒打在肉身上的声音及一干奴才们吃痛的惨叫声。

蓝贵嫔眼见阿细细小的身子被按在地上被一个身材槐梧的太监动刑,一时生急,朝云妃求情道:“娘娘,请您看在阿细也是随着臣妾初次进宫的份上,饶恕了她吧,求求您了!”

说完便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云妃端起茶,看了蓝贵嫔一眼,又看了看阿细,然后说:“阿细...多加十个板子!”然后低下头看着蓝贵嫔,得意地笑道:“你满意吗?”

蓝贵嫔怒极,又见阿细已挨了好几棍,一狠心,站起身子冲到了她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扑在了她的身上,立有棍子重重地打在了蓝贵嫔的身上。

“啊...”蓝贵嫔惨叫一声,吓得那动刑的太监立刻住了手,呆呆地看着云妃如何处置。

“小李子,谁让你停手了?”云妃喝道。

小李子迟疑地道:“娘娘,可是蓝贵嫔她...”

“哟,这是人家自动贴上去的,李公公的,你只管打你的,管那么多做什么?”楚昭仪说道。

小李子听言还是不敢动。云妃怒了,大吼一声:“打!”

‘打’字一落音,蓝贵嫔腰上又挨了沉沉的两棍,痛得她咬牙切齿。

阿细一阵感动,“娘娘...”哽咽着欲爬起身子顶替主子。

无奈蓝贵嫔紧紧地将她按在地上,再加上一阵阵棍棒用力地打下来,根本让她无法挪动身子。

她就这样趴在地上,听着二十几棍棒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蓝贵嫔的身上。

云妃一帮人终于走了。

此时,蓝贵嫔被阿细馋扶着,眼神凌厉地看着大殿上的每一个奴才,“本宫知道,你们中的有些人并不是真正愿意侍候本宫的,皆是这个宫那个宫派来我端阳宫的眼线,可是本宫要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身处在端阳宫,似这种受罚的场合你们必也逃不了,你们的主子会念着你是她的奴才,就不打你了吗?可是本宫是个感恩的人,谁对我好,我必十倍百倍的报答于她,像阿细,她救过本宫,本宫这条命就是她的;同样,他日如果你们对本宫好,本宫自然会记得;别以为一顿板子就能让本宫从此萧遂不振,时日还尚早,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你们可得选对了!”

说完朝阿细吩咐道:“去将本宫昨日向御医馆领来的上好创伤药拿来给他们用!”

阿细眼里泪水未干,迟疑道:“可是娘娘,伤药有限,那您怎么办,您也受伤了呀?”

“我没事,给他们吧,他们是奴才,可不能拖着伤做事,皆是苦命人!”蓝贵嫔摇着头叹息了一声,转身朝寝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