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寒语,好像他的形象从未比此刻高大过,“寒语,你说这些话就向往我嘴里塞了一块芒果,我爱吃,可是我吃了会过敏,你不能要求我冒着生命危险去爱你!

你再回头,我承认我放不下你,我会为难,然后安宁会不快乐,梦晨会难过,咱俩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会幸福的,踩着那么多人的悲伤去成全我们的幸福,我怎么觉得可耻呢,何况我们还不能对他们不管不顾。

何必呢,其实和谁在一起不是过日子呢,你不是说梦晨是适合你的女人吗?你干嘛还和我这个过气的前女友纠缠不清呢!”我承认我的语气有点气急败坏了,我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了,我管不了我今后会为这番话付出怎样的代价。

“再说,凭你现在的身价地位,找个啥样的都好找啊,只要不是我,这样的伤害都会是最低的。

你说这些话,让我怎么办呢?这些话我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长时间,可是它还是来迟了,现在这样,我没法给自己交代,我对不起安宁,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梦晨,更关键的是我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你了。

不过,你居然能为了我这样没原则,在有女朋友的时候还能和我这样甜言蜜语一番,我该知足了,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过自己今后的生活了吧。”

“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洛寒语的原则叫颜卿啊?”寒语说。

我想寒语总是这样,他其实是个很会甜言蜜语的人,只是看他愿不愿意说给你听,我很幸运他曾愿意给我他全部的用心,我也很不幸,他把我生命里其他的男生都变成了退而求其次,见过了最好的,便不愿意将就了。

我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坏,也许对于有些人,生活越是平淡越是幸福,可是对于我,太过平静的是池塘,不是海洋,我宁愿激荡的一生,也不要被束缚着舍弃自由,所以,可能这样的结局对我是正常的,是情理之中的,是应该甘之如饴的。

“寒语,我想有一天我和我的孩子或者我的孙子说我的恋爱史的时候,我可能记不得那时的我是什么样子,不记得我心中的寒语是什么样子,甚至我会忘掉好多我们之间的曾经,但是我始终会记得,我曾爱过一个人,那个人对我说洛寒语的原则叫颜卿。”我很是感动。

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它打败了所有的怨恨,只剩下了感动,有什么对他的不满,不甘,也在这一句话间化作乌有了。

“傻丫头,我说这些不是要你有什么回应,只是让你知道一些我没告诉你的事实,,我也没立场要你的任何回应,但是我会处理好我和梦晨的关系的。

但是我不会干涉你和安宁的事情,你若要嫁给他,我还是一样会送去贺礼,你若是愿意,我也还是会努力让你重新爱上我的,这样,行吗?”寒语依然是温柔的说。

我却听到了他语气里的小心翼翼,突然很想笑,我们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变得小心翼翼,然后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变得卑微了。

“寒语,求你,别和梦晨说,我现在觉得是我破坏了你们俩的事情,如果我没回来,可能你们都已经结婚了,可是现在却要闹成这样。”我有点急了,但是我很清楚,寒语做的决定别人都改变不了,除非是颜卿,但是寒语做的和颜卿有关的决定,那便是任谁都无法改变了。

“如果有些事情没有发生,我会娶她,但是那么多事情现在让我知道了,我该怎么违背自己的心,所以你别想着去逃避,行吗?你知道的,若是我想找你,天涯海角我都会一处处的去找的。

我不会逼你,你不用有任何负担,我和梦晨的事情和你无关,是我不好,辜负了一片真情,但是我无论如何不能再耽误一个女孩的幸福了。”

其实那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可能我们稀里糊涂的也可以过完一生,其实谁离开了谁都可以过一生,但是这一生情绪可能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有些事实一直没有机会浮出水面便罢了,但是如果是来得太晚了,我们是必然还是会不甘心的吧。

“你若今天没有说这些话,我一定相信你说你和梦晨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是现在要我怎么办呢?你是要和梦晨分手吗?这样对待她公平吗?你都没有负罪感吗?”我朝着寒语喊道,挣脱了他的怀抱。

“如果我欠她的就足以让我有负罪感,那我欠你的又怎么算?你说我对她不公平,那老天对我们公平了吗?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必须要理智,都必须清楚地知道每一件事,包括感情都得算的一清二楚的?我可不可以也任性的告诉你,如果要选,我宁负天下不负卿。”寒语把我拉回了他的怀抱里。

“那,我还有安宁呢。”我近乎妥协,我想这就是我的爱情,是我一直坚持的爱情,为了一个人,为了他有了背叛全世界的勇气,我愿用全世界去换他的全世界,可是我现在却是过了任性的年纪,还记得我们身上有种东西叫责任。

寒语拉着我回到了车上,我也忘记了应该让安宁来接我,任由寒语带我去哪,寒语带我去了一家很安静的饭店,很独特的包间,可是我却没什么心情欣赏。

寒语叫了几个我常吃的菜,我没什么胃口,可是他却好脾气的把菜夹到我的碗里等着我吃,他一直这样看着我,我更是不想吃,他干脆夹着送到我的嘴边,等着我吃,什么都不说,我不吃,他就一直举着,我知道最后一定是我妥协,干脆拿起了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他也吃了一点,两个人都没有吃很多,买单过后他便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静静地没人说话,但是我却觉得好像寒语心情还是不错的样子。

到了楼下不出意外的,安宁站在那里等我,他看到我从寒语的车上下来依然保持着他雕塑一般的姿态没有任何动作,我不知道他是在等我还是在等寒语给他个解释,可是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我慢慢的向他走过去,感觉到寒语在身后跟随我的脚步,这种感觉好像是无形之中给了我最大的支持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