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很久,好像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一样,要吃回本,可是我也吃了很多,反正不是我付钱,安宁在旁边只顾着给我夹菜,似乎没有吃多少的样子,我总觉得我是他的包袱一样,让他顾虑太多。

饭后大家就散了,没有安排其他的活动,这是说遵循着可持续发展的原则,不能一次榨干我和安宁,要分次分批榨,大家高兴,我俩也笑笑。

和大家分别时梦晨还特意对我比了下电话的手势,我笑着点头,和安宁一路走着。

“不坐车了,走走吧,春天又快来了,天气已经不算太冷了。”

“好,那就走走,你冷了要告诉我哦。”安宁细心的提醒,牵起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

“小安子,我这次回来忽然发现大家都平淡了,都老了吗?怎么和从前的我们不一样了呢,大哥开始忙着事业,很少露面,还是话很少,yoyo还是咋咋呼呼的,也不谈恋爱,可是我知道她爸妈是有点急了的,曾经安排她去相亲呢,七七话更少了,你也安静了不少,只有对我时才那么热情,我怎么不适应了呢!”

“傻瓜,人总是要长大的啊,我们只是做着每个年龄段的人该做的事,所以别瞎想,慢慢你会懂得,以前那段疯狂的日子叫做青春,现在我们要的是平平淡淡的幸福。”

“小安子,你说这些话,好像是个小老头啊!嘿嘿”

“颜颜,你最近忙吗?”

“还好吧,房子装修弄得差不多了,我的设计室也不错,已经上了轨道,没有太多事情处理,我最近接的案子也不是很紧,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那个,你最近抽时间陪我回趟家吧,给我父母见见你,好不好?”安宁牵着我的手认真的说。

“怎么突然提这事啊,咱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好,可是你总得见见他们啊,让他们见识一下未来儿媳妇,还是你不打算嫁给我啊?”

“这么说,你现在这是在求婚啊?那我得好好考虑,我又跑不了,你别急,这事得慢慢来,再说,他们早就见过我了不是,咱们初中那会就已经很熟了,不急不急。”

我觉得我说这些话弄了一身的冷汗,我不明白安宁怎么就突然提起这事,我毫无准备,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好吧,那你想想,安排一下吧,我想早点把这事定下来。”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安宁,咱们还是坐车吧,我冷了。”

“好。”

他送我回家,两个人情绪都不高,我知道是我的态度让他难受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我男朋友要和我结婚应该是正常的事情,可是我却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心里有点怪他提起这事。

就这样的心情,我们几天没有见面,只是短信和电话联系着,大家也都尽力避开那个话题,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好像这份爱情莫名的给我增加了那么多的压力。

生活按部就班的过着,就在我差不多要忘记和梦晨的约定时,她打来电话约我见面,我的时间很随意,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打工的好处,她说刚出差回来寒语放她假,我们把时间定在了下午。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果然律师职业还是比较有时间观念的一个职业,我很喜欢。

“等很久了吗?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才过来,嘿嘿。”

“没有,刚到,刚好没事。”

我们随便点了点咖啡,要了两块蛋糕,其实我心里隐隐约约猜得到她想聊的事情,可是我还是来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想问什么,随便问,但是咱们说好,今天的话不能告诉别人,这样我才能和你说实话。”

“好,你放心,我的职业道德还是很高的。”

我心里暗暗想还好你不是警察,不然你还不得把我当犯人审啊。

不出意外她想知道我和寒语的事情,我看着她笑笑。

“梦晨,你该知道,和他有关的记忆是我最幸福的回忆,我可以一个人偷偷的想念,却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能懂我的心情吗?不是不告诉你,其实说出来不过是最简单的学生时代的爱情,可是里面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有当事人知道,你何苦问我呢!”

“哈,果然和寒语一样,你不知道他有多宝贝你们的事情,我问他,他也从来不说,还是有一次我见到他钱包里你的照片我才知道的你,他只说你们是高中同学,大学异地恋,后来分手了,其他什么都不和我说,其实你们的事我好奇,但是我并不想知道,我不能真的大度的像什么事都没有,我会吃醋,可是我也不想三个人,甚至四个人不幸福,所以,颜颜,我问你,为什么回来之后就放弃了呢?为什么不和我争呢?”

“我不争?我多想争啊!这么多年,但凡他给我一点点回应,我都不会一个人撑得这么累,我回来他一早就知道,可是他明明见到我了却都不理我,这么多年来我在他背后搞了那么多小动作,我知道他是知道的,可他就是不给我一点点回应。

你和他在一起,我从开始就知道,可是我不信他在爱我之后还能爱上别人,可是我现在相信了,谁的离开也不会让天塌下来,我们从来没有丧失爱一个人的能力,只是爱不同的人方式是不同的,我知道你是适合他的人,所以我就走开了呗。”

“别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的,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他生日那天你怎么会表白,表白之后又最彻底的放弃了呢!而且我那天听到寒语和安宁的谈话,你生病发烧的时候嘴里喊得可是寒语的名字啊,你能跟我说你真的不在意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找到了这些天安宁表现不正常的根源,他知道了我生病时的事情,是寒语告诉他的,我不知道寒语是何用心,寒语弄了这么多事,现在梦晨又要和我聊,我觉得我好像又满脑子浆糊了。

“梦晨,寒语,为什么这么做啊?”

我忐忑的问出这个问题,害怕听到某个答案,又害怕不是某个答案,似乎我心里对这些事已经有了头绪,这种心情,是种被温水煮了的青蛙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