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好听,真好听

这奶娃娃,看着不过五六岁的大小。

但长得着实是好看,而且这眉宇之间,竟是与武陵王有几分相像。

难道……

许氏旋即反应过来,“这是……王爷的孩子?”

“外婆,我是爹爹和娘亲生的呀。”

许氏完全震惊了住,愣愣地看着连璟浔,又看了看顾月轻。

这是……顾月轻和连决的孩子?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母亲,此事解释起来比较复杂,不过浔儿的确是我的儿子。”

难怪,难怪武陵王一回京,便看上了顾月轻,原来,他们是早有旧情。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都有孩子了,那她也就不必担心,将来连决会因为顾月轻身份的缘故,而抛弃她。

许氏的手有些颤抖,慢慢地,而又小心翼翼地抚上了连璟浔的小脸。

白白嫩嫩的脸蛋,摸上去,似是要一触即碎般。

“你叫……什么名字?”

连璟浔笑得眉眼弯弯,恬恬地应道:“外婆,我叫连璟浔,是娘亲给我起的名字哦,好不好听?”

“好听,好听,真好听。”

许氏的眼眶一酸,滚烫的泪水在顷刻间便滑落下眼角。

“外婆你怎么哭了?”

连璟浔赶忙伸出小手,替许氏拭去眼角的泪花。

他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抚摸在脸上,让许氏心头的千万层冰霜,在顷刻间消融。

许氏终于控制不住,将连璟浔搂入了怀中,“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顾月轻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忍不住舒了口气。

幸而有连璟浔稳住了许氏的情绪,许氏终于不再一看到她,便想着将她赶出去了。

“夫人夫人,你先别急着哭,我来介绍一下,我是你宝贝孙儿的师父,神医山庄庄主孤尽欢,嘿嘿嘿。”

窝在许氏怀中的连璟浔立时抬起小脸来,朝孤尽欢吐了吐舌头,“外婆你别听他瞎说,这个人太不要脸了,我才不会拜他为师呢!”

“哎哟,小浔儿,别以为你有了外婆,我就不会揍你了,信不信我将你的小脸拧成肉球?”

连璟浔一个劲儿地往许氏的怀里钻,小手揪着许氏的袖子,趾高气扬地朝孤尽欢抬抬下巴。

“坑蒙拐骗的庸医,我才不怕你呢!”

孤尽欢很受伤,十分地受伤,受伤地趴在桌子上画圈圈。

“世态炎凉啊世态炎凉,徒弟竟然骂师父是庸医,哎哟喂,气得我这小心肝儿啊……”

这一大一小的唱双簧,倒是将许氏给惹笑了。

顾月轻鲜少见到许氏笑,但此番,她是笑得真心实意,眸中还有着盈盈的泪花。

里头正是一副温馨的逗笑场面,外头却是传来了喧闹声。

这声音中,有顾月轻十分熟识的声音。

顾继南!

她忽然入府,顾继南自然是不可能会不知晓。

但她的身边还跟了连决,连决并不待见顾继南,而且这不待见还表现得十分地明显。

上一次在府门前跪了半晌,直至跪晕过去的事儿,顾继南而今想来,都还觉得膝盖疼呢。

所以之前连决在时,顾继南便按兵不动。

这不,连决才走了没多久,顾继南便迫不及待地上门来了。

但连门口都没走到,便被夜影与夜魅瞳拦了下来。

“你们挡在门口做什么,本相是来探望夫人的,都给本相让开!”

在其他人面前,顾继南这官架子可是摆得高高的,也不知是何人,一瞧见连决,却是连腿都直哆嗦。

夜魅瞳把玩着长笛,闻言却是冷哼了声:“顾小姐正在房中照顾夫人,不方便顾相前去探望。”

“轻儿怎么说也是本相的女儿,此番回府,一家人好不容易能团圆团圆,你们俩个,却挡在前头,阻止我们父女相见,用心何其险恶!”

哎哟喂,这顾继南也是够不要脸的。

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顾月轻丢尽了他的脸,他没有顾月轻这样的女儿?

甚至还动用了家法,将顾月轻打得都吐了血。

如此‘用心良苦’的父亲,还真是闻所未闻!

眼下瞅着连决喜欢顾月轻,便想攀上武陵王府的高枝,眼巴巴地赶过来要与顾月轻攀关系。

真是厚颜无耻!

“父女?顾相政务繁忙,想来记性也不怎么好,顾小姐在离开相府之前,便与顾相断绝了父女关系,顾相却还说什么与顾小姐是父女,还说什么一家人团圆,二哥,你可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夜影暗中憋着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回道:“没见过,这绝对是天下第一无耻之徒!”

“你……你们!”

顾继南被他们这你一言我一语,气得险先一口老气又上不来。

捂着胸膛,怒目而视着道:“此乃相府,本相来探望自己的夫人,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们若是再敢多加阻挠,就休怪本相不客气了!”

说着,后头的一众下人捏起拳头,只等顾继南一声令下冲进去了。

但夜魅瞳却是饶有兴致地继续转悠着手中的长笛,连眉梢都不带挑一下。

反而还挠了挠耳朵,朝夜影挤了挤眼,“二哥,这相府怎么有那么多疯狗,吵得人耳朵都痒痒了。”

“既然是疯狗,打一顿就不敢乱叫了!”

夜影一贯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一听夜魅瞳这话,立时就将手中的长剑往前头一横。

杀气四溢!

都还没动手呢,就吓得那些原本还蠢蠢欲动的下人们,纷纷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顾继南气得不行,正想怼回去,忽而,一道不清不淡的嗓音便传了过来:“数日不见,顾相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闻声瞧去,便见一抹倩影不急不缓地自房内走了出来。

“顾小姐您怎么出来了,这些疯狗,卑职一棍就能打跑!”

将相府的人比喻为疯狗,也就只有连决的人,才有如此大的胆量了。

顾月轻笑了笑,眸光却是看向了顾继南,“母亲需要静养,外头太吵了,所以我便出来看一看。”

不等顾继南说话,随在顾继南身侧的顾怡萱便先开了口:“大姐,相府从前对大姐的确是做了一些错事,但大姐身上流着的可是顾家的血,怎可容许外人,如此羞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