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愿不愿意与我们合作
“本宫既已知晓皇上的心思，又怎敢在立储之上再动心思。”
闻言，连决却是冷笑了声，“惠妃娘娘的确是不敢动心思，但这不代表其他人不能，自古以来，借刀杀人的手段可是不少。”
惠妃眸光一凝，“阿决，本宫在你心中，便是如此之人？”
“你是怎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老五出事，你却出奇地安稳，无非是因为，你手中还拿捏着这张王牌，认定皇上会因为你知晓这些秘密，而不会处死老五。”
惠妃的面色微变，又听连决继续补充着：“皇上是怎样的人，你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不曾看清？此案乃是由我主审，又有荀桓等重臣看着，你以为，皇上会顾念着你，而力排众议保下老五？”
“皇上自然不会轻易保下旭儿，我有我的法子，自是不会让旭儿就此丧命。”
这个女人的确是有几分本事，连决说了这么多，她依然还能端得住。
连决却也是不急，只淡淡地接了下去：“以你一命，换老五一命？”
此话一出，惠妃的面色就骤然变了，看向连决，抿着有些发白的唇瓣，没有接话。
显然，连决猜中了她的想法。
怨不得她能如此坐得住，没有向任何人求助，甚至也不去找文乾帝。
她是想用自己掌握的这些秘密，以及自己的一条命，来换夏则旭的性命。
惠妃这个女人的确是很有本事，不然如何从一个陪嫁婢女爬上龙床，而且还为文乾帝生了个皇子？
而且更为本事的是，她是唯一一个知晓文乾帝想要扶持的是夏珞笙而不是其他皇子的人。
文乾帝能将这关乎到国祚安泰的秘密告诉惠妃，足以见得他对于惠妃的信任。
后宫中的女人，即便是元贵妃与萧贵妃，也没有惠妃这般的能耐。
“位列四妃之一又如何？享尽荣华富贵又能如何？说到底，本宫不过只是个母亲，若是能保住旭儿，便算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一直站在连决身侧不置一言的顾月轻，听到这儿，却是忽然开了口：“皇上定然保不住五皇子，但王爷可以，不过这要看惠妃娘娘愿不愿意与我们合作。”
惠妃是个聪明人，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自然明白。
太子案是由连决主审，只要连决不松口，即便是贵为九五至尊的文乾帝，也没有法子。
更何况，文乾帝一心只在乎夏珞笙，怎么会在乎夏则旭的安危？
文乾帝一贯狠心而且果断，权衡利弊之下，若是保不住，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将夏则旭推出去。
惠妃攒紧了手心，“你们……真的能保住旭儿？”
“不然，惠妃娘娘你以为，依照五皇子的个性，他怎么有胆子会去皇上面前自首？”
话到这儿，惠妃霍然明白了过来，“是你们做的？”
“将五皇子的性命交到一个没有保障的人的手中，不如将宝压在我们的身上，哪一边的胜算最大，惠妃娘娘一贯聪明，就不需要臣女来一一说明了吧？”
惠妃没有说话，她微垂着眼睑，沉默良久。
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开口：“这个秘密，我一直不敢说出口，但奈何旭儿执迷不悟，一心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我是没有办法，才告诉了他真相……若是此事被皇上知晓了，旭儿一定活不了……”
“除了此事之外，还有一件事，臣女需要向惠妃娘娘确认。”
惠妃叹了口气，“问吧，只要是本宫知晓的。”
“太子太师薛纶之女薛婉案，不知惠妃娘娘可还记得？”
惠妃的身子一紧，但很快便松了下来，苦笑了一声：“既然你会问，想来是已经知晓，人，是旭儿杀的。”
“此事，五殿下早便与臣女坦白了，不过臣女想知晓，在五殿下杀死薛婉之后，是何人，将薛婉**，并将她的尸体扔到了八皇子府？”
这桩案子，因为牵涉到了天家皇子，而且由于证据不足，即便顾月轻已经知晓凶手，也无法结案。
如今再次提及，惠妃的面上逐渐露出哀色。
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眼：“是太子。”
果然是太子！
这就难怪，夏则旭会如此地有恃无恐。
顾月轻微敛眸，追问道：“太子喜欢**，是否由来已久？”
惠妃痛心地点了点首，“这桩事，本宫也是无意间发现的。那日，本宫想去给旭儿送亲手煲的汤，让他补补身子，却不想，看到他恰好从密道出来，而且……浑身都是血。”
“在本宫的再三追问下，本宫才知晓，太子有一个怪癖，那便是喜欢**，而为他提供尸体来源的，便是旭儿，之前，旭儿的目标一直都是民间女子，所以也没出什么事，但有一次，他错杀了太子太师之女薛婉，一时乱了分寸，却不想，太子竟然丝毫不惧，将薛婉**之后，还抛尸在了八皇子府，想要嫁祸给夏瑾言。”
有一句话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用来形容太子与夏则旭再为合适不过。
之前，他们杀人**，害的都是普通百姓，没有任何庇护的普通女子。
这些女子无故失踪，家人报官，但因为上方施压，所以都是不了了之。
但因为夏则旭的一时失手，以及太子的狂妄自大，想要借薛婉拉夏瑾言下马，反而还引来后头一连串的麻烦。
倘若夏则旭没有错杀薛婉，又或者，太子没有胆大地将薛婉抛尸在八皇子府。
那么他们进行的这些黑暗而又残忍的交易，就会一直被尘封在黑暗之中，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的女子，会惨遭毒手。
一个杀人，一个**，这两个天家皇子，还真是‘绝配’！
“万花楼的姑娘，被调教用来满足那么大臣的变态欲望，太子是否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惠妃霍然抬首，看向顾月轻。
在对上顾月轻明亮的眸子之时，惠妃已经明白，这一切，都已经瞒不住了。
这些丑陋的真相，终究，还是要被揭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