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南楠再会庞新月

牛长老活了七百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上庞新月这么直白的女人!

因此,牛长老的脸上,呈现出了既古怪又愕然的神情。

庞新月似乎猜出了牛长老心中的想法,她淡淡一笑:“牛长老,在我心目中,‘最帅的男人’并不指男人的皮囊,而是指男人的内在!也就是说,最有本事的男人,就是最帅的男人!我庞新月,只跟最有本事的男人上床!那些窝囊废的男人,就算外表再怎么帅气,我庞新月也对他们没有一点儿兴趣!”

牛长老情不自禁地拍了一句马屁:“只可惜,天地之间,能配得上公主殿下的男人,几乎没有啊!”

话一出口,牛长老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庞新月的那句话:“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因为我不喜欢听奉承话!”

刹那间,牛长老脸色大变,再次跪了下来,朝着庞新月连连磕头,砰砰有声:“公主殿下恕罪!微臣并不是故意是奉承话的!”

“起来!”庞新月以命令的语气说。

牛长老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庞新月指了指她面前的一个座位:“坐下!”

牛长老犹如木偶一般,侧着身子,坐在了座位的边角。

出于对庞新月的恐惧,牛长老根本不敢正视庞新月,也不敢看庞新月的面前。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牛长老隔着一张桌子,坐在了庞新月面前,这才看清了庞新月的菜肴:蒜头、姜片、辣椒、大葱。

也就是说,庞新月的菜肴,全部是辣的!

喝着最烈的烧刀子,菜肴全是辣的,由此可知庞新月的性格!

庞新月拿过了一个杯子,给牛长老倒了一杯烧刀子,说:“牛长老,喝一杯!”

庞新月所用的酒杯,不是那种小酒杯,而是容积很大的大杯,其容量,不亚于一口大碗。

虽然还没有喝酒,但牛长老已嗅到了烧刀子的味道,一股辛辣的气息,扑面而来。

牛长老虽然活了七百多岁了,却自律甚来,滴酒不沾。

因此,牛长老赔笑说:“公主殿下,微臣向来不喝酒。”

庞新月一双好看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宛如月牙,声音却带有一股寒意:“牛长老,本殿下赐酒,你竟然推三阻四?你不接受本殿下赐给你的酒,难道想让本殿下赐你一死?”

庞新月的话中,透出了无比的霸气。

牛长老大惊失色,连忙说:“微臣遵命!”端起了面前的那杯烧刀子,一饮而尽。

但觉那烧刀子入口辛辣,犹如刀割,不愧“烧刀子”之名。

第一次喝酒,又是喝如此烈的酒,牛长老很不适应,剧烈地咳嗽起来。

庞新月拿起酒瓶,再次给牛长老倒满了酒,面无表情地说:“喝了!”

牛长老苦着脸,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等牛长老喘口气儿,庞新月又给牛长老倒满了酒杯,依旧面无表情地说:“喝了!”

三大杯最烈的烧刀子下肚,纵然牛长老内功深厚,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泛起了红光。

庞新月不再给牛长老倒酒了,而是缓缓地说:“牛长老此去昊海九界的皇宫,见到女皇纳兰倾城本人。谈一下你对纳兰倾城的印象吧。”

牛长老脱口而出:“回禀公主殿下:纳兰倾城给微臣的第一印象,就是美貌!”

“难道纳兰倾城比本殿下还要美貌?”庞新月目不转睛地看着牛长老:“实话实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听奉承话!只要你说了实话,我就不生气。你要是虚言敷衍我,莫怪我辣手无情!”

牛长老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字斟句酌地说:“那位纳兰倾城,确实美得超凡脱俗,微臣七百多岁的人了,见了她,依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牛长老的话,其实已间接地给了庞新月答案,但庞新月还是问道:“这么说来,那位纳兰倾城,真的比我还要美貌?”

牛长老低下了头,低声说:“微臣不敢说!”

早就从阿灰的口中得到了答案,如今又从牛长老的口中得到了证实,庞新月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怨毒,咬牙切齿地说:“我平生最爱做的事,就是杀美貌的女人!纳兰倾城,你的生命到头了!”

牛长老默不作声,唯恐说错了一句话,触怒了庞新月,招来杀身之祸。

庞新月喝了一口烧刀子,问:“你对纳兰倾城还有什么印象?”

牛长老小心翼翼地说:“纳兰倾城给微臣的第二个印象是霸道。她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出一种说一不二的霸气。”

庞新月的嘴角呈现出了一丝冷笑:“还有吗?”

牛长老说:“纳兰倾城给微臣的第三个印象是冷,她在面前,感觉到冰山的气息扑面而来。而且,她的言谈举止之中,有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

说到这里,牛长老突然想到:纳兰倾城与庞新月,这三点都具备:美貌、霸道、冷酷!

庞新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不再往杯里倒酒,眯着眼说:“杀死南楠之后,南楠的女人,一个不留!”

牛长老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她与南楠早就认识?为何她对南楠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

庞新月看了牛长老一眼:“牛长老,你知道阿灰去了哪里吗?”

牛长老毕恭毕敬地说:“微臣不知。”

牛长老没有问阿灰去了哪里,他知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庞新月淡淡地说:“阿灰暗中随同你去了昊海九界,你回来了,阿灰并没有回来,他要留下来探听消息。”

牛长老谄媚地说:“公主殿下英明!”

牛长老知道,阿灰与他不一样,他是投降了迷雾城,而阿灰是迷雾城在逍遥门的卧底。

突然,庞新月花容失色,叫了一声:“有情况!”

牛长老侧耳一听,并无异常。

庞新月定了定神,倒了一杯酒,说:“是故人来访吗?”

牛长老发现:庞新月皓白如月的手腕,在倒酒的时候,竟然微微颤抖。

是谁,是庞新月的心中起了波澜?

随即一个沉稳而浑厚的男低音:“庞新月,咱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