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凌晨白影
那是王雪丽和同事今年的留影。
余树断定她应该是在南城第二人民医院上班。
而挎包里面的工作证，更证实了这个推断。而且让余树知道，她是在医院的急诊科。
余树立刻用手机查了南城二院的位置。
倒是不近，乘车要半小时，可是此时已没有公交车，只能打车或步行去。
余树将照片放好，然后又将窗边那两把有些散乱的椅子摆正，他推测方才那两个黑衣人应该在上边坐过。
他在洗手间找了块抹布，把椅子擦了下，是为了防止那些病菌传染给王雪丽。
然而他也意识到自己要小心点，既然弄到了地址，就赶紧离开吧。
因此余树靠近窗子，他小心翼翼地望了下窗外，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他是担心那两个会飞的黑衣人会再次光顾这里。
万一和他们撞个正着，余树不知道会不会和他们打起来。
看到外面依然静悄悄的，余树就爬上窗台，先将双脚放下，勾住下面二楼的防盗网，身体缓缓下移，然后双手也抓住了防盗窗。
这样，他顺着防盗网格，三两下就落到了地面。
余树看了看时间，三点四十，距王丽下班还早着呢。
可是也不能耽搁，万一世锤他们要将计划提前了呢，现在必须赶过去。
于是余树借着暗淡的路灯光，走出了静悄悄的小区。
来到马路边上，余树看到路面上空荡荡的，半天见不着一辆车子。
路边也没有行人。
也是，这个点，正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谁会出来游逛？
余树是出于无奈，也是出于一种情怀，要去救自己的女邻居，才在凌晨时分上街来。
终于，余树摆停了一辆出租车。
余树径直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然后对那个戴着棒球帽的司机师傅说道：
“去南城第二人民医院！”
司机立刻启动了车子，飞速行驶起来。
司机像是赛车手似的，在马路上毫无顾忌地驾驶着的士，而且还闯了好几个红灯。
余树诧异难道凌晨开车都这么恣肆和任性？
“小伙子，天还这么早去医院做什么呢？”
司机点燃了一根烟问道。
余树赶紧开了下车窗，心说这司机什么素质，回头投诉他去。
“去......接一个朋友下班。”余树看了眼挡风玻璃前的工作牌，上面显示着司机的名字、车牌号和照片等信息：
可是余树隐隐发现有些不对，工牌上照片和司机本人有些出入。
照片上的人是个尖下巴长脸，而司机是个大圆脸，相差很大。
“是去接女朋友下班吧？”司机问道，他似乎没有发现余树的怀疑。
“是。”余树转过脸去，又仔细瞧了下司机的脸庞，发现鼻子也不像，就问道：
“你不是张卫平？”
“......”司机一阵错愕，发现余树紧盯着工牌后，立刻反应过来，他吸了口烟，淡淡地说道：
“他今天病了，让我来替他出车！”
“喔。”余树觉得也许是这么回事，刚才的发问似乎有点莽撞，就说道：
“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是一个细心的人，你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司机很好奇地说道。
余树有点尴尬，他只是去见女邻居而已，有个毛女友呀，可是他还是说道：
“还行吧。”
司机笑了笑，见余树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再问。
这时，余树似乎听到身后有人落在了车尾的后背箱上，而且在说着话：
“轻一点，我们要让他在路上舒服一些。”
“好了，保证在路上万无一失。”
余树一惊，转过头去，透过后挡风玻璃，并没有看到有人。
也许是路人之间的谈话，余树对自己说。
他还是禁不住，将脑袋探出窗子往后望了下，可还是没发现人影。
然而却看到远处夜空中，有两道白影越飞越高，消失在了一片楼宇之间。
好像是一对白色的鸽子！
“看什么呢，小伙？”司机好奇地问道。
“后面好像有人！”余树又想起了方才那两个人的对话。
出租车陡然左右晃了几下，应该是司机的手抖了下。
余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住了一侧的抓手，才使脑袋没有撞在车窗上。
“抱歉，看来抽烟驾驶确实危险！”司机将没有吸完的香烟扔到了窗外！
然而他靠窗的那只手仍然没有回到方向盘上，而是伸向了腰间。
余树转过头去，看到他靠背上似乎有些异常，那一滩的图案，似乎是殷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