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一手扶住门把,原本作势欲走这会儿兴许是想到了些什么,咧嘴一笑说:“想杀我的人何其之多,你又算是哪根葱,算是哪门子人?我项上人头随时恭候大驾,但前提必须是你能快过我手的枪!和我斗,你不配!”

那年男子显然未曾想到此时的陈清扬竟然会说出这种言辞,他对陈清扬谈不上太过了解,但是有关于他的为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此人家境清贫,除了学习成绩不错之外,别的一切平凡之极,然而一个偶然间此人鲤鱼跃龙门,因为结识县长混了个副局长,又因为一个人命案阴插阳搓地跑到重庆救了个小美眉,自此得到四川省委当局的重视,在媒体上一时间风光无限。

事实上,关杰最初的意思绝对不像是现在这般为陈清扬提供所谓的保护,可以说倘若陈清扬此时并未得到四川省委一干领导的赏识,没有得到舆论的一致好评,此时的陈清扬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但是,这时候的陈清扬毕竟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有些事情不是不可以做,但是决计不能做得太绝,否则将会事与愿违。

关杰作为某富翁的席参谋,最终设计出三套方案,第一套拉拢加恐吓,这个很好理解,就是想要用陈清扬的生命威胁他被迫就范。第二套是贿赂,无外乎金钱和女色。关杰已经准备好上百万的现金和数名难得一见的美女,只要陈清扬在第一套方案点头,那么这一切即将唾手可得。然而,事与愿违!

陈清扬坚毅的身影消失在门前的时候,关杰的脸瞬间黑了下去,只见他猛地操起价值上千的红酒,一把摔在了地上。满脸凶狠之色的关杰从裤兜里掏出电话,接通后森冷地说道:“按照第三套方案执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你可以为你的老婆孩子收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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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碧琼很是委屈,一晚上眸子里的泪花就没干过,手不时举杯,琥珀色的酒水朝着粉嫩而又妖冶,散着妩媚与情感的薄唇席卷而来。淡蓝色的灯光映照在那张出水芙蓉般的脸颊上,高高挺立的琼鼻突然一酸,眼泪便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鹅蛋脸上一片阴霾之色,每当雪白的皓腕举起一杯酒水倒入口的时候就会吼上一句,“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从傍晚六点钟开始一直到现在,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里,景碧琼不知喝了多少杯酒水,原本白皙的脸颊此时已经一片涨红,尤其是粉嫩的脖颈上,更是如若降点。浑身释放出的热度像是一只火球,耀眼而又炙热,仿佛随时会孵化一个人的心。

景碧琼的身旁从不缺乏朋友,长相清纯的小美眉,泼辣野蛮的女友,身材高大的型男,面如冠玉的小白脸儿,形形色色,林林种种,只因为她然的身份。钱,对于景碧琼而言只是一个概念,只要自己喜欢,口袋里的金卡可以随意在任何银行透支百万以上。

“碧琼,你这是何苦?有什么烦心事和我们姐妹们说说不行吗?”

景碧琼呵呵苦笑:“说?说个屁!妈的,你是没见到那个傻逼的嚣张,正眼都不瞅我一眼,你让我和他说什么?”

“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你要学会珍惜才行。男人,还不就是一根棍,老娘见得多了!都他妈不是好玩意儿。”

说话的似乎像是个大姐大,头挑染成五颜六色的形状,嘴叼着一根女士烟,说起话来有股流氓气息,不过这女孩长得倒是不错,至少那对玉峰很是丰硕。

景碧琼摆了摆手:“你不懂,男人嘛,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男人和我耗上了!我景碧琼向来玩男人,何时被男人玩过?干掉他,杀掉他,做掉他,女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在男人跟前争口气吗?可是,他百毒不侵,这让我如何是好?”

眼见景碧琼又要端杯,一个浑身散着脂粉味的小白脸,一把扯住酒瓶,满脸关切地说道:“碧琼,不要这样!不就是一个不开眼的乡巴佬嘛,何必呢!放心,我这辈子都一定会守护在你身边的!”

啪的一声,场顿时陷入沉寂之,原本睡眼朦胧地景碧琼突然睁大双眼,此时五根玉指还放置在半空之,只见她打过小白脸一巴掌后猛地端起酒杯,扑哧一声,将满杯红酒泼洒到了男人的脸颊上。

小白脸穿着洁白的衬衫,此时早已一片污浊,鲜红的**滚滚而下,模样甚是狼狈。更主要的是一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一个女人泼了酒水。这让向来自负的付明堂如何做人?

付明堂那白净的脸颊顿时肿得老高,此时型也已凌乱,一整个落魄之极的模样。尤其是价值数千的阿玛尼衬衫,更是一片狼藉。

付明堂显然是在压抑内心的怒火,生活在某大别院二十年的付明堂倘若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如何能做开国上将、某集团军司令员的长孙?付明堂在忍,强行克制着内心的怒火,好半晌才淡淡笑道:“碧琼,你心情不好我可以原谅你,但是这么公然对自己的男友下黑手,未免有些?”

“闭嘴!男友?就你还他妈是我男友?姓付的,你应该很清楚一件事情,在我眼你屁都不算!我的男友多了去了,这五六年少说有上百个之多,即便是按照时间顺序来排列,那些翘以待的死绝了也轮不上你!”说完景碧琼仿佛不解气,继续嘲讽道:“打小我们可是一块长大的,你是什么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想泡我,死了你这条心吧!”

付明堂任由景碧琼咆哮不止,从始至终未曾有一句反抗,只是在景碧琼泄后,说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付明堂想要上前拉景碧琼,后者顿时向后一躲,随手操起一只酒瓶朝着付明堂用力地砸了过去,付明堂虽然长相娘们了点,但是身手倒是不赖,毕竟在军委大院里活了二十年,这点小把式还是有的。

然而付明堂虽然躲过景碧琼随手挥来的酒瓶,这下却使得身后那桌客人倒了大霉。只见其一个光着膀子,脖颈上戴着拇指般粗细金项链的光头佬头部被这酒瓶所砸。那人原本只是在冷眼旁观,在欣赏着对面那个国色天香般的美女大雷霆,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遭受飞来横祸。

红酒瓶碎裂之后,玻璃渣迸进头皮之,顿时划了十余道口子,鲜血四溢,模样好不凄惨。光头佬倒是有种,站立当场一声不吭,只是那双眼睛投射出一阵阵凶猛之色,那人缓缓转身,猛地从沙上一堆衣服操起一把银光闪闪的钢刀。光头佬刀法不错,手腕一抖,一朵银花朝着景碧琼直直奔来。

景碧琼大惊失色,连忙向后急退数步,然而身后就是座椅,想要后退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在景碧琼退到墙角,眼前银光一闪之时,令在场众人深感诡异的画面呈现而出。

并未有英雄救美,只是光头佬手钢刀猛地回收,一个旋转指向了景碧琼的喉咙。光头佬手钢刀沿着景碧琼的喉咙轻轻一划,后者能感应到透骨的疼意,面对死亡的威胁,景碧琼终于有了一丝恐惧。眼流露出一阵慌乱,说道:“你、你想要怎样!”

光头佬额头上的鲜血依旧流淌不息,此时的他已然浑身是血,良久后光头佬森然一笑,伸出肥大的舌尖在那钢刀上轻轻舔舐了一圈,**笑道:“今晚,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