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堂眼的怒火炙热地燃烧着,在场众人心无不生出惧意,毕竟陈清堂的魁梧就好比是一座山峦般,想要轻易撼动分毫,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粗壮如同石柱的铁臂,想要将一棵百年老树连根拔起,也决计是轻易之极。

清堂瞪视大憨足足一分钟后,突然开口,那声音雄浑粗犷,并且是相当标准的普通话,与张涛先前心所想的哑巴迥然相异:“畜生,你骂谁?”

“草你大爷,我他妈骂的就是你,怎么着有意见啊!”大憨心虽然有丝丝寒意,但是当着这么多的兄弟面前,自然不肯服软。硬着头皮喝骂道。

陈清堂不再说话,突然展开一对铁臂,随即一个旋风式的摆臂,那一双臂膀像是螺旋桨般出刺耳的破风声响,陈清堂的身法迅捷到了极点,几乎在风声响起的一刻,人影赶到,巨大的轰鸣声激荡而起,那如同碗口大小的拳头朝着大憨的胸膛狂奔而去。

大憨心有意想要和陈清堂一较高低,索性不加丝毫退让,扎了个马步,气运丹田,拳头对准陈清堂全力而出。砰地一声,众人只见一团影壁打自己眼帘一扫而过,压根来不及看到眼前的物什,那团缩影朝着财务室硕大的保险柜撞了上去。

哐当一声刺耳的重金属所出的声响将众人的神思拉了回来,众人定睛一看,那团缩影并非是旁人,正是当年叱咤风云在矿上享誉极高的大憨。不过此时的大憨早已无法与当年的英勇相提并论,只见大憨浑身是血。脸上额头上遍布血迹,他此时双眼突兀而出,眼球几近崩裂,不过眼神所望着的方向正是那铁塔般高大的男人陈清堂!

清堂突然做了一个让众人大跌眼镜的动作,挠了挠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那神情貌似在说:“真的抱歉,遗憾之极,没能控制好力道,这一拳打重了!”当然,凭借陈清堂的性格,想要让他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那显然是在痴人说梦。

就在众人彷徨无助的时候,大憨身上突然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随着最后一声脆响,只见大憨的右手掌连同着五根手指头突然跌落在地,最后只见一根根手指头与手掌相互剥离。像是刻意摆设好一般,恰到好处地将光秃秃的手掌围拢一处。

无尽的震撼与血腥充斥众人心头,在场众人无不浑身猛地一阵颤抖,看着大憨的眼神充满了同情,然而他们随后齐刷刷地将目标钉在了陈清堂的身上,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同情而是一种**裸的愤怒。

陈清堂猛地昂头,用眼神挑衅众人,神情张狂,不过其又参杂着一种然的霸气。这种霸气绝对不是大憨这种小角色可以比拟的,后者撑死释放出的也只是一股王八之气。

勇猛的大憨,众人心原本的散打王此时却难以承受陈清堂的一击之力,陈清堂那桀骜不驯的神情以及然的气势,像是一把锋利的匕般搁置在众人的脖颈上,想要越,着实有着太多的不可能。

陈清堂并未理会众人,径直朝着摔倒在地的大憨走了过去,只见他双手一挥,原本对大憨还算忠心耿耿的手下各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朝着天空深处飞扑而去。不过,不是飘飘洒洒的隽永,而是大起大落的澎湃!

一阵扑通扑通的声响,五六名壮汉被陈清扬随手扔到人群之,砸数人,一时间响起了一连串的哭天抢地的惨叫声。陈清扬看也未看众人,只是将大憨高高举起,一只手举到半空之。陈清扬抬手便是两扇耳光,力道之大宛若天雷攒动,单单是这两个耳光寻常人早已晕厥过去。大憨此时气血翻涌,也已接近奄奄一息。

陈清堂呸了一声,唾沫星子直挺挺地喷在了大汉的脸颊上,“还骂我大爷吗?”

大憨挣扎了一下,还想逞强,却不想陈清堂突然伸出食指和指朝着大憨的口探了进去,只见大憨突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双腿用力地瞪着,不过却始终难以撼动陈清堂一只手掌的力道。

陈清堂望了望地上一颗颗还算洁白的牙齿,心甚是满意,拔牙这么艰巨的事情陈清堂还是第一次做。不过他倒是很欣赏自己的手法,没想到自己还有做牙医的潜质。大憨那满嘴整齐的牙齿被陈清堂一颗接着一颗地拔了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扔在了地面上。只见陈清堂缓缓抬起脚,用力地碾了碾。等到陈清堂抬起脚掌的时候,牙齿已然被碾成粉末。

然而这并非是结局,陈清堂双指再次插入大憨的嘴,这一次拔下的不再是牙齿,而是一根鲜红鲜红,沾有浓浓血迹的舌头。这一幕惨绝人寰,即便是张涛也不由得在此时毛骨悚然。

眼见陈清堂想要故伎重演,大憨的铁杆手下顿时一声大喝:“大家一起上,干掉这头牲畜,不能让大憨哥就这么被他折磨死啊!!!”那人声音刚落,顿时刀叉棍棒的声音炸裂而开,只见人群攒动,无数人朝着陈清堂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