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极其粗大,带着一股灼热的波浪瞬间冲击而下,划过陈清扬的脸庞,有着刺人心扉的疼痛。清扬不敢大意,接连五道波能喷而出将全身上下紧紧包裹在了一处,然而闪电的能量实在太过雄厚,只是眨眼的功夫瞬间击破五道防线,赶到陈清扬头皮跟前的时候劲力非但没有丝毫的衰减,相反较之先前似乎更加雄浑了不少。

清扬眉头紧皱,闪电的度实在是太快太快,眼看着即将击陈清扬,瞬间天龙真气迸而出,手掌狂龙再现,金龙似乎处于暴走的边缘,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嘴巴对准了闪电的方向,随即一声巨响,闪电喷进龙嘴之烟消云散。不过金龙在吞噬闪电的一刻,似乎同样身手重击,全身一阵颤抖龙鳞自空抖落而下,金龙的色彩明显黯淡了些许。

看来这传说的伏魔困龙连环锁果真名不虚传,竟然连天龙真气的第六层都难以抵消,这一击倘若结结实实地落在头顶,那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陈清扬不敢大意,手逆天剑上的真气已经运转到了极致,整柄剑身上流光溢彩,金黄色的光芒流转不息。剑身不时出一阵阵颤抖,似乎是剑身所附着的金龙在瑟瑟抖一样。单从这阵法的名称上来看,名称为伏魔困龙阵,想必对龙是有针对性的,就像是屠龙刀一样,是专门斩杀金龙的宝物。

对面四人方位在急变动着,四人身法极其诡异奇特,在极快的度掩护下,陈清扬一时间甚至连他们的真身都难以找寻得到。眼见四人又要起雷霆一击,陈清扬心十分清楚,面对四人强大的攻势唯有率先主动出击,方才可能占据上风,否则的话单单是凭借那雷公电母想必也能将自己斩杀得落花流水。一旦天龙真气耗尽,或者凝聚不出的时候,自己便成为了真正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心念所至,手腕猛地一抖,顿时四朵剑花朝着四个方位齐齐奔去。剑花显然极其威猛,带着猎猎风声,刚刚赶到的瞬间,剑花猛然转化为万千羽箭。清扬虽然无法准确地判断出四人究竟身在何处,但是这羽箭十分密集,分从不同方位横扫而来,四人想要不躲不避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就在四人阵法即将布成的一刻,只听扑哧一道声响,东面方位传来一阵衣衫碎裂的声音,陈清扬耳听八方,瞬间辨别出那人所在方位,逆天剑猛地一卷,顿时铺天盖地的剑气激荡而开,分成不同方位朝着那人席卷而去。这一击陈清扬几乎用尽了生平所学。为了以防万一,波能同时冲击而出,将那人全身笼罩起来。

这黑衣人如同一个大粽子一样,被无数根绳索紧紧地捆绑了起来,此时全身上下竟然根本难以动弹分毫。其余三人眼见自己同伙陷入生命垂危的境地,连忙撒手放弃布阵,纷纷施展生平绝学朝着陈清扬猛地攻击而来。陈清扬心大叫一声来得好,意念催动波能形成数十道防护罩,任凭三人齐齐朝着自己攻击而来,与此同时大手挥动而开,逆天剑犹如彗星扫尾,在场划过一道极亮的光环。

噗嗤噗嗤声响不绝于耳,先前那人一惊被逆天剑法直直刺心窝,浑身少说有上百个窟窿,鲜血喷涌而出,连绵不绝,气息奄奄,显然是不行了。至于剩下三人虽然皆是击陈清扬,却奈何万千力道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未曾泛起丝毫的涟漪。相反正是因为他们不顾一切地进攻,终究给陈清扬留下了空隙可乘,逆天剑所扫除的尾巴击三人的喉管,三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被眼前这个男人击倒在地。

然而让陈清扬同样始料不及的是,这三人虽然喉管碎裂,可是同样仿效嫪毐竟然从裤兜里摸出羊肠线,随后自己捏住伤口缝合了起来。这样的一幕,比之先前更让人触目惊心。又是一群变异妖兽,曾狂澜可是副主席的子嗣,怎么身旁竟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妖兽,难道他与梁富国以及那个神秘的集团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想到这陈清扬的心不禁颇感沉重,倘若事情真的演变成那个样子,那可就复杂得多了!

经过连番大战,尤其是和这种级高手过招,陈清扬同样略微显得有些疲惫,当下缓缓收回真气,逆天剑上剑气忽地消散一空。陈清扬眼神微微显得沉重,望向依然坐在场的曾狂澜,喝问道:“曾狂澜真是没想到你手下竟然有如此多的高手,各个身手不凡不说,竟然多半都是变异的妖兽。很难想象你竟然和这群乌合之众混淆一处,这件事情倘若让上头知道的话,想必对你应该没有什么好处吧?”

“陈清扬,你以为搞定我身旁这四大护法,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信不信只要我不愿,你连这个房间都走不出去?”

陈清扬听闻曾狂澜的话后,猛地将真气再次灌输在逆天剑,长剑向前猛地一指,巨大的剑气凝结成金色的光芒瞬间抵在了曾狂澜的脖颈处,只听陈清扬嘿嘿笑道:“曾狂澜,收起来你那自以为是的一套,在我的眼你连个屁都不如。话说到这个份上,事情做到这个程度,有些东西我不得不说!

曾狂澜,你算个鸟?你他妈连站街女都算不上,站街女虽然出卖的是自己的**,但是她们尚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你呢?你就是一条寄生虫,并且还是一只臭虫。曾狂澜,在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权力解决的,有些时候,你不仅仅要为自己考虑,更要顾及别人的感受。我相信你可以让我走不出这个房间,但是你又是否相信只要我愿意,可以在一秒钟之内要了你的性命?

不要嚣张,至少不要在老子跟前尝试着嚣张,你爷爷是个好官,清正廉明,有目共睹,为黎民百姓做了不少贡献,可是那仅仅是你爷爷,倘若他知道你和你父亲的所作所为的话,我恐怕将你们绳之以法的第一人便是你的祖宗!”

虽然陈清扬手长剑悬挂在曾狂澜的脖颈上,但是对于曾狂澜而言陈清扬无外乎是在威胁自己,他决计是不敢杀了自己的。老爷子虽然清正廉明,但向来是护犊子的主,陈清扬想要对自己动武必然还是有所顾虑的。想到此,曾狂澜嘿嘿一声冷笑:“怎么着,想要杀了我?有种的你就杀啊,老子平生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嚣张。很好,今天我终于遇见一个比我更嚣张的人!陈清扬,我也送你几句话,今日你不杀我,明日我必然率领千军万马从你的尸体上践踏而过!到时候,我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用权势做到的。我天生就喜欢动用特权,怎么着你是不是特别羡慕啊,哈哈,可惜你没有那么好的命。来啊,不是要杀我吗,有种的话就用你手的长剑划过我的喉管啊!”

陈清扬双眼微微眯起,“我不羡慕你,或许我无法像你那样做有权势人的子孙,可是我会成为有权势有财富的人的祖宗!我喊到三秒钟,三秒钟之内倘若你不向我跪地求饶的话,我将会用我手的长剑在你的身上划过九十九道伤口。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

“我曰你妈(和谐)的,陈清扬,你算是什么狗东西,想要让老子向你下跪,简直是痴人说梦,你是不是今天**吃多了,有劲没处使吧?”

陈清扬双眼已经紧紧闭起,逆天剑出一阵轻微的抖动,并未搭理对自己横加喝骂的曾狂澜,只是坚定地说道:“一”

“丫的疯了,都他妈疯了,想要让老子跪你,除非你让你女人陪我一晚,否则,哈哈你是休想了!还有听说你有个姐姐长得很水灵,如果可以的话,请你让你姐姐陪我睡上一晚吧,到时候别说向你磕头,即便让我给你吹箫我也肯啊!哈哈~”

“二!”

陈清扬显然不是在做样子,手长剑上的光芒忽长忽短,显然内心同样在做着剧烈的挣扎。曾狂澜虽然表面上骂得极其痛快,可实际上心同样对此胆颤不已。那宝剑的锋芒程度他可是亲眼目睹的,倘若在自己身上划过九十九道口子,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几乎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不过自小受到过残酷的军人封闭式训练的曾狂澜对此却并未买账,口虽然不再辱骂陈清扬,但是眼神同样有着一种浓浓的不屑。他坚信即便是给陈清扬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打伤自己,当然除非一种可能,那便是陈清扬疯了!

然而不得不说的是,这一次曾狂澜错了,并且错得极其离谱。随着陈清扬嘴那个三字脱口而出,只见逆天剑在空急旋转而开,顿时万千剑雨洋洋洒洒,竟是如同秋雨般纷纷而下,而剑雨所落下的地方正在曾狂澜身上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