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在陈清扬的胁迫下走进了酒店之,经理许莹对清扬是百依百顺,倒不是许莹多么留恋陈清扬健硕的身板以及英俊的面庞。这许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开原县不敢说独一无二,但是这个年代能有几百万身家的女人确实是少之又少。再加上许莹本身的妩媚妖娆,想要包养两个英俊的小年轻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许莹迷恋陈清扬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陈清扬一直以来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此时有关于陈清扬的个人事迹已经在开原县蔓延而开。如何智斗贪官钱景图,横扫囤地卖地的不法分子;怎样雷霆万钧大闹横行乡里的开源煤矿,捉拿梁富强这个作恶多端的大魔头;如何抓捕贪赃枉法的镇长张百富,村支书陈怀友,将二人折磨得猪狗不如;怎样在重庆的时候大显身手,一人独战对方数十人,成功解救上百人质。单单是这些摆在台面上的事情已然够陈清扬写本大传的了,作为普通老百姓能得识此等贵人何人心不是澎湃万分?没有人不想膜拜英雄,更何况是在一个省甚至全国公安系统都赫赫有名的陈大官人!

这还倒是次要的东西,毕竟只是在精神上满足了许莹,而随着与陈清扬的日渐接触,她逐渐现陈清扬实际上是外冷内热的人。心肠是好的,只是在有些时候略微显得严肃了些罢了。陈清扬更是不遗余力地为自己介绍生意,富商欧阳碧华所率领的数十号人全部下榻到自己的酒店,而省委领导也已经从县委招待所搬进了这里,陈清扬更是亲自向警局和卫生局打招呼,现在别说是混混前来闹事,即便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官员同样对自己敬畏得很。明眼人都清楚自己已经隐隐成为陈清扬的代言人,背靠大树好乘凉,这让向来重视权力的许莹如何不更加珍惜陈清扬这个实权人物。

见陈清扬此时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并且看样子那女人多半有被强迫的意味,许莹顿时火了,不过脸上却还是佯装微笑盈盈上前,调侃道:“陈厅长真是好手段,没想到这半天不见您,您的口味也随着变了,现在竟然喜欢上这种半老徐娘的老娘们儿了,真是羡煞旁人呀!可是因为老逼败火的缘故吗?”

若是换在平时陈清扬自然会上前调侃两句,占占口头上的便宜,不过这会儿却冷着脸喝道:“这些事情都不该你过问的,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今晚如果你想要活命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装作看不见,否则的话我不敢担保你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是我对你的奉劝,至于听不听,那完全就看你个人的意思了。废话不说了,找一间隐秘的房间将她锁起来,绝对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

许莹心头一沉,她还真的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让陈清扬如此大动干戈,不过转瞬想这不过是男人之间的较量和自己也没关系,索性乖乖听话,狠狠瞪了一眼陈清扬怀的秦兰,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带着两名保安气呼呼地转身而去。

“对了,我妈和我姐她们都还好吗?”

“放心,有我在,她们很好!别忘了,伺候人可是我的特长。”许莹头也不回,说完径直上了电梯。这女人长相着实有着几分吸引力,尤其是浑身上下所散出的成熟女性美,更是动人心魂,只可惜却是个出了名的交际花,不然的话陈清扬还真有心思想要将她收到靡下。

陈清扬微微苦笑,叹息一声径直走上了八楼,八楼明显和外面有着十足的不同。刚刚走出楼梯,顿时有两名黑衣人朝着陈清扬走了过来,见来人是陈清扬后这才缓口气说道:“陈厅长,原来是您,这么晚来有事儿吗?”

清扬脸色沉重,“不错,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和老爷子回报,请你去禀告一声。十万火急,可以说是危在旦夕!”

那人对陈清扬的身份自然是了如指掌,陈清扬现在风头正紧,无论是上面还是在坊间都流传着有关他的各种版本的传说。甚至已经将他隐隐虚构成一个可以上天遁地无所不能的大罗金仙。而向子合慧眼相待,更是让陈清扬的身份地位随之暴增。

向子合对陈清扬的另眼相看容不得这些贴身警卫放肆,不过依旧是脸露难色地说道:“陈厅长,可能您不是很了解,向老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平日需要服用两倍剂量的安眠药才能入睡,现在才刚刚躺下,我看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

“张兄弟,我这边确实是有急事,甚至危及到了向老爷子的个人安危,现在急需向老爷子汇报。究竟是睡觉重要,还是老爷子的命重要?我想你心应该很清楚这笔账目吧?”

警卫排的排长张政见陈清扬脸色极其凝重,又听闻老爷子危在旦夕思索再三后点了点头,随后一把推开房门,径直朝着套间走了进去。足足十分钟的时间,张政这才出来,不过脸色显然不太好,想必是被老爷子刚刚训斥过。

老爷子此时身着睡衣,头略微显得凌乱,甚是疲惫地倚靠在沙上,右手拄着脑门,一副痛苦不堪的神色。

“老爷子,打扰您休息实在是歉意之极,不过我确实是有事儿,还望您能多多谅解!”

向子合费力地挤出一丝微笑,“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果没事儿的话,不是要命的事情的话,小心我贬你的职!”

“老爷子,现在您所下榻的这间酒店已经被人给包围了!”

向子合一愣,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许久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困在了一个牢笼之,这让向子合如何能得以忍受,只见他一抖衣领,赫然起身问道:“你说什么,这里被人给包围了?”

陈清扬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不错,事实确实是这样子的,根据可靠情报,现在我们这间酒店已经被一伙全副武装的军队包围。他们的人手我现在还没调查清楚,不过想来人数应该不少。估计在一个团的军力!”

向子合哦了一声,:“一个团?那可是数千人之多呢!哪个军区的兵,是谁下的命令?这不是要造反了么!”

“这个,应该是三十九军军长下的命令!不过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想来是和沈阳军区有关联的。”

“反了,反了,一个个都想造反不成!”向子合一边大声咆哮,一边让人道:“张政赶紧给我进来,现在即刻给沈阳军区的郑司令挂电话,就说我向子合有事找他。他妈地,竟然派来一个团,莫非想要了我这把老骨头不成!”

张政眼见向子合大雷霆心知事情不妙,一把抓起电话,匆忙摁了一串号码自报家门后,却不想话还没说完,对方径直挂断了电话。向子合一愣,“怎么回事?”

“向老,电话转到了沈阳军区总参部,那个小参谋听了我的话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和我吞吞吐吐的,是命要紧还是我的面子要紧?”

张政连忙点头,“是是,对方听我自报家门后,竟然说不认识您、您这号人,说有人要攻击我们的话,要我们报警,找他们没用!”

咣当一声,向子合突然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客厅里的茶几上,顿时满桌茶具摔了个粉碎,整个办公室内到处是破碎的瓷片,场景甚是骇人。向老显然气得不行,脸上流露出痛苦神色,右手紧紧地捂住胸口,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郑国赢这个老东西,老子算是白和他相识一场了!直接挂电话到国务院办公厅,找贺坦之,就说我向子合找他有事!”

这次对方听闻向子合的名号后没有立刻挂断电话,只是让其稍等片刻,正在向上级请示,足足请示了有十分钟的时间,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一道声响,只听一人接过电话后恭敬地说道:“向老,您找我!”

“嗯,我是向子合!你现在立即给沈阳军区挂电话,点名去找三十九军军长,我倒是想要问问这个秦牧野究竟是怎么个意思,我刚刚到外地考察,睡下还没半分钟,这秦牧野竟然直接从三十九军调来一个步兵团,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向子合算不上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却也算是光明磊落的男人,我和他无冤无仇,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夺权吗,那就把我的党政以及武装权力交统统给他好了!”

贺坦之微微沉吟,随后说道:“向老,您稍安勿躁,我这边立刻给军委挂电话,您也知道我能力有限,一个政治局委员对军委的事情不好插手,这事儿您别急,一定给您问清楚。我想可能是他们在执行任务,其想必有些误会!”

“误会?误会个屁!总之,今晚无论如何我要三十九军的军长秦牧野亲自赶到我的床头道歉,你和军委那帮犊子商议着办吧!当真以为我向子合远离权力心,就成了软柿子?有种的,尽管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