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扬快地洗漱一番之后,现梁灵儿竟然和老姐陈爱莲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着。两人不时掩嘴轻笑,灵儿那充满灵性的眸子不时瞟向自己,嘴角荡漾着一抹淡淡地笑意。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怎么着也够唱双簧了。陈清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上前问个明白,只是淡淡笑道:“灵儿,你说约我出游,可是这会儿去倒是要去哪里?大晌午的,你身体又不太好,如果再次暑,我可不救你了啊!”

梁灵儿一扭脑袋瓜子:“笑话!我要你救吗?我看多半还是我救你吧!陈伯伯正在修补渔,我刚才已经和他说好了,今天破例允许我同你一起下河捉鱼。”

陈清扬差点没有笑喷出来,瞪大了眼睛:“什么?我爸同意让你去下河捉鱼?怎么可能!现在正是涨潮期,河水深着呢,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若真是出了点啥事,那可如何是好!”

陈家村正有河流经过,宽约十余米,长约二十里的样子。这条河直通上游“太子河”。河水经年流水潺潺,游鱼穿梭其。每逢夏日,鱼儿长成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带着渔下河捉鱼。多半人捉鱼是为了打牙祭,也有人是为了卖钱。这河水的鱼儿大多都是野生野长的,至于捉多捉少,一般也不会有人过问。

梁灵儿见陈清扬不肯拉扯上自己,当下大急,连忙说道:“家里不是有渔船嘛,你用船载着我,咱们往上游划,那里有一块浅滩。到时候我坐在浅滩上,你在河捉鱼不就成了?我可和你说,前阵子太子河涨潮的时候,大被水冲翻了,上万斤的大河蟹滚落到了下游。这个时候你不趁机捞一把,那你可就当真成了傻蛋!”

陈清扬正准备辩驳,陈建安已然拎着渔赶了回来,他嘴叼着个烟卷,满脸喜色:“扬子,难得灵儿丫头有这么好的兴致,你便陪她玩上一时半会儿,多半也是无事。路上多加小心便成!”

“可是爸……”

陈建安双眼一瞪,赶到清扬的耳畔说道:“哪里有可是,昨天我和矿上的工头说了,特殊照顾你,让你明天就进矿上记账,每天十块钱。这活儿原本打破头也轮不到咱头上,还不是灵儿丫头一句话给办成的吗?做人就要懂得知恩图报,这事儿我说的算!还愣着干啥,赶紧去呀!”

陈清扬长长一声叹息,爸爸定然是以为自己没考上高这才四处为自己活动,可是眼前却又解释不得,真是倒霉透顶!算了算了,先捉鱼,晚上回来再说吧。

太子河的上游多半都是一些养蟹的渔家,这里河水甚是肥沃,着实是养螃蟹的绝佳去处。河蟹是富人吃的玩意儿,从陈家村贩卖到省会,至少也要卖上十元一斤。不过陈家村交通并不是十分方便,即便有人捉到河蟹也只是卖到镇子上的鱼贩子那儿,五元一斤,这样下来虽然少了一半利润,不过却图了个省事儿。

渔船荡起一条细长的碧波,阳光照耀下,船尾击打河面顿时洒起点点珍珠般的晶莹。梁灵儿坐在船尾,一对晶莹的脚踝伸往河水之,光洁的脚丫在河水不时摇摆,涤荡起一层层碧绿的波涛,情形甚是恬淡美妙。

“对了,扬子,昨天的你真是帅呆了!我从来没想到绉绉的你竟然还有这么火爆的脾气!”

陈清扬摇着双桨,嘿嘿一笑:“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人。那个张君明太不是个东西,若不是他步步紧逼,我也不可能会出手打他。”

“扬子,我想问你个事儿!不过,你必须要告诉我实情才行,休要哄我骗我!”

“那是当然,你我相识已久,自小我们感情就好,我可从来没骗过你!”

梁灵儿听得心头一喜:“说得也是!我就是想要问问你,当时你之所以突然动怒,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是不是看我被欺负了?心里难受得紧?”

这个问题倘若是换成前生的陈清扬,定然会扭扭捏捏一番,不过今时今日的陈清扬早已今非昔比,他恬不知耻地回道:“这还用说?我就是见他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儿对你一个娇滴滴地姑娘家凶巴巴的,这才会动怒!如若不然我才懒得动手教训他们。灵儿,你放心,有我在决然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

梁灵儿此时心甚是陶醉,她当真以为陈清扬是为自己而着想,脸上忽地绽放阵阵欢笑,一对浅浅的酒窝**而出,模样俏丽无双。

梁灵儿生长在城市之,虽然仅仅十五岁的年纪,不过已经少女怀春,对陈清扬更是百依百顺,不知从何时起,心便再也挥不去陈清扬的身影。她将双足从河水抽出,随意地在半空抖了抖,便施施然地赶到陈清扬的背后。

正在专心划船的陈清扬突然感觉到背部传来一股热乎乎的力道,一对软绵绵的胸脯便贴向了自己的背脊。梁灵儿虽然还未育完全,不过胸部已然变得甚是柔软。那抹轻柔瞬间流淌过陈清扬的背部,一时间传来阵阵舒畅的快感。

陈清扬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梁灵儿在背后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胸膛。这里荒无人烟,四周皆是高耸的芦苇荡,想要在这里偷窥决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足足有十分钟,梁灵儿依旧未曾松开自己的双手,期间陈清扬无数次动起不良的念头,然而眼前的女孩实在太过清纯。甚至比当年的安蓝更要亭亭玉立,自己即便再怎样混蛋,也无法对这个如同仙子般美妙的女人痛下杀手。

他唯有静静地感受眼前充满暧昧的拥抱,这样才能使得自己心少了些许负担,即便是自己伸出双手与她十指相映,这对于陈清扬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这里除却流水潺潺便再也未曾有其他丝毫声响,两人完全沉浸在忘我的拥抱之,良久未有丝毫言语,彼此用心感应着眼前这一刻的美妙。默默无声,仿佛两个人已经完全占据了整个世界。

就在两人默默无声的当口,船尾突然传来一阵阵抖动的声响,吱嘎一声,船体剧烈地摇晃起来。两人相互凝望,彼此默默呆,压根不知眼前究竟生何事。陈清扬反应甚是灵敏,当下连忙挣脱梁灵儿的怀抱,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让他愕然呆。

原来两人只顾得在此时温存,却是忘却掌舵,此时正是逆流而上,上游冲击下来的河水早已使得小船向下游滚滚驶去。而不幸的是,船尾突然碰到一处暗礁,那船儿只是由简易的木板搭建而成,如此大力的撞击下,顿时一声咔嚓巨响,整个船尾断裂两半。瞬间,河水自船尾涌入船舱之。

起初,只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窟窿,不过经过河水的冲击,那窟窿竟是越来越大,仅仅只是三两分钟的时间,便有碗口般大小。陈清扬此时将长蒿往浅滩上一戳,强行固定住船身使其不再往下游流淌,当下一撸袖管抓起木盆便向外泼水。

只是这一切仅仅只是徒劳,船尾严重受创,他此时的做法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笨法子,眼瞅着小船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沉没下去的可能。梁灵儿不由得扯开嗓门,哇的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