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你还在這里墨迹什么?”

皇帝陛下這一大早的,好心情就全被破坏掉了,這左相父女首当其冲的当了出气筒,虽然明知道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说直接退走的好,可自己膝下就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儿子不算),自己来這里的时候,夫人还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让自己一定要知道女儿现在的情况,就算不能求情放女儿出来,也得去看看安慰安慰她啊!

虽然战战兢兢,可左相大人硬是壮着胆子把要去看望女儿的意思说了出来,這个老狐狸看出来皇帝陛下现在的心情很是不好,求情的事情是一定不能做的,那么当人家父亲的要求去看看自己的女儿這应该不算过分吧?

跪在地上等了半天,左相大人的额头都滴下了汗水,他的背部的衣服也有一片水印,皇帝陛下依然没有开口,蝶舞却有点看不过去了,虽然觉得左相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人家好象并没有得罪过自己,而且他们父女之所以這么倒霉好象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如果自己现在帮了他们一下可以缓和与他们之间的矛盾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蝶舞想的到是挺美的,

“陛下,就算玉贵妃娘娘真的做错了,您罚也罚过了,让左相大人去看看也没什么吧?”

皇帝陛下看着蝶舞,他发现自己真的不明白這个傻丫头到底在想什么,自己现在這么做不是为了以后让她在宫中的日子更好过一些么?慢着,以后的日子?皇帝陛下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以前提出让蝶舞进宫的时候,只是怕自己的两个儿子关系不睦的成分居多,提出让蝶舞住进自己的寝宫,更多的成分则是开玩笑,逗弄一下這个小丫头,那么现在自己竟然想到了以后?

皇帝陛下眯了眯眼睛,一丝危险的光芒瞬间隐去,他已经感觉到了危险,联想起今天的愤怒,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了,可他到底会做些什么呢?

皇帝陛下笑了笑,目光转移到了左相大人的身上,

“左相大人,既然蝶舞姑娘给你求情,那你就去看看你的女儿吧。”

“谢陛下,谢陛下恩典。”

左相大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在目光扫过蝶舞的时候,蝶舞感觉后背冰凉,好象被眼镜蛇给盯上了的感觉,让她又是害怕又是后悔。這个死老头,早知道就不帮他了,不但不领情还瞪自己,哼,早晚要你好看。

左相大人离开了,一路上脸色十分难看,对于一国的三朝元老来说,他的资格是够老的,而他心目中的小皇帝今天竟然這么不给他面子,让他很是愤怒,也更加坚定了他要造反的心。原本左相大人还以为只要他的外孙当上太子,成为未来的皇帝,那么自己培养的暗中势力就不用出动了都给自己的外孙留着,成为以后的坚实助力。

不过看今天的架势,這个小皇帝竟然对一个身份不明的小丫头如此垂青,还为了這个小丫头狠狠的折辱了自己的女儿,這让這个老家伙愤怒了,既然自己的女儿已经被扁,那么自己的外孙想当太子,自然也是希望渺茫的,而且就算是自己的女儿最后在各位大臣的帮助下恢复封号,可到那时怕是什么都晚了,其他的几个妃子也不是吃闲饭的,那几个总是和自己作对的老家伙会不在后面扯自己的后腿才怪。

想到朝中的另外几个老家伙,左相大人就生气,那些人以右相为主,处处和自己作对,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他们说的话皇帝陛下很多都会采用,這让左相大人郁闷非常。

转眼间,左相大人来到玉贵妃被幽禁的地方。其实玉贵妃并没有被谴走,她的身份很尊贵,就算不是皇帝陛下的贵妃,那也是当朝左相之女,在皇帝陛下没有明确的说法要把她谴到哪里去之前,皇宫里的其他被派来看守玉贵妃的侍卫是不会让玉贵妃离开她自己的寝宫的,说不定哪天她就恢复封号了啊,到时候這些曾经看守过她的人如果有一点对她不好的地方,那就等着她的疯狂报复吧。

所以,有一句话是没有说错的,那就是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女人。

守卫在门口的侍卫看到是左相大人,根本就没敢拦阻,谁不知道左相一家的霸道啊,得罪了他们,那还有命能活么?自己倒霉还是幸运的,一个弄不好也许还会连累家人。

看到自己的父亲,玉贵妃那憔悴的小脸上悲愤莫名,她一下扑到父亲的怀里,此时此刻,玉贵妃脆弱的象个易碎的瓷娃娃,看得左相心疼不已。

這是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碰到的心头肉啊,什么时候受到过這样的委屈?左相大人那眯缝着的小眼睛里面恶毒的光芒闪烁个不停,谁让自己的女儿不好过,他就让谁不好过,他一定会让那两个欺负过自己女儿的家伙付出代价。

简单的询问着女儿事情发生的经过,玉贵妃此刻心情无比激动,她咬牙切齿的把今天早上的经过给说了一番,左相大人紧皱眉头的听着,从女儿的话语和几天皇帝陛下在自己面前的表现中,他不难得出皇帝陛下很是宠爱蝶舞的结论。

原本想要除去蝶舞的心此刻开始动摇了,如果蝶舞真的能够得到皇帝陛下的宠爱,那么如果把蝶舞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么是不是就相当于把皇帝给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了呢?就算不能控制住皇帝陛下的话,让蝶舞在皇帝陛下耳边多为自己的外孙说点好话,是不是也能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呢?

可是蝶舞是那么好掌握的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个丫头好象天生就对自己這一家子反感,处处与我们做对,还把玉儿给害到這个地步。

但看玉儿的表情,左相大人就知道想要放过蝶舞,头一个反对的一定就是自己的女儿,叹了一口气,唉,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