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原本就已经很疲累了,所以跑也跑不动,连走都觉得脚下好象是灌了铅,勉强的抬起来也迈不了多远的距离。在看到蝶舞快速的跑掉了之后,月儿微笑的靠着大叔滑了下去,她是真的太累了,官家小姐的她什么时候走过這么多的路啊,所以累也是正常的。

慢慢的月儿感觉到一阵抵挡不住的困意袭来,虽然知道现在不能睡觉,可是真的挺不住了,就让我睡一会吧。

当高大身影捂着虽然简单包扎过可依然在流血的胳膊来到月儿面前的时候,月儿就這样安详的睡着。

皱了皱眉头,高大身影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还有逃命的意识不?這个时候也能睡?虽然理解不了,也不明白這个突然出现的和她一起逃跑的“老婆婆”是谁,可是看他们一起逃命的架势,应该不是一般的人吧?

一把架起了混睡中的月儿,高大身影忽然发现月儿真的很轻,忍住了再看月儿一眼的冲动,不能怪他,月儿现在可没有那国色天香的脸,不但如此还被梦优化的是满脸的皱纹,暗黄的脸色,再配上实在算不上好看的中年妇女的衣服,唯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也合上睡觉了,這让看惯了美女的高大身影一阵心烦,好在的是她的身上还满香的,如果再是一种恶心的味道,即使她再是“她”的朋友,自己也不会救。

很快的,高大身影带着月儿来到了树林的边缘,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让即使是闻惯了這种味道的人也不觉得恶心阵阵。

高大的身影没有动,轻轻的一个旋身,高大身影带着月儿上了一个大树,厉害的是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运目观看,不远处的空地上横尸一片,貌似高大身影所带来的黑衣人都挂掉了。白衣年轻人的士兵也挂掉了不少,這让高大的黑影深深的皱了皱眉头,這些黑衣人绝大多数是自己带出来的人手中的精英部分。他们的损失并没有换回应该得到的那个人,反倒是带回来一个贪睡的“老婆婆”,這让高大的黑影一阵郁闷。

再看了一下四周,好象白衣年轻人的人手都不在了,可到底安全不安全还不大好说,高大的黑影谨慎的用利剑割了一截树枝然后用力的扔到了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周围确实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人,就吹了一个口哨,没过多久,一匹高大的黑马跑了过来,高大的身影跳下了大树,黑马兴高采烈的冲到身影面前,很是亲昵的用脸蹭着身影的脖子。

把高大的身影弄的很痒,笑呵呵的制止了黑马的行动,利落的翻身上了黑马,把有些鸡肋的老婆婆——月儿放在身前,哦,说平放在身前,绝对没有抱的意思。然后月儿就被這突如其来的震动很震醒了。

“啊!”的一声尖叫想起,月儿知道自己是睡着了,可是自己什么跑到马背上来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天啊,自己不是真的那么倒霉的被抓回去了吧?努力的想翻过身子看看骑马的人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家伙,自己怎么说都是个女人啊,怎么能這样对待自己呢?就算你是特使,你依然不可以原谅。

黑马被月儿的那声尖叫吓了一跳,很快的就被高大的身影给安抚了下去,从声音,高大的身影就知道這绝对不是一个老婆婆能发出来的声音,停下马来,把月儿毫不客气的给翻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月儿,虽然脸上的皱纹依然很深,肤色也不好看,可是那双眼睛,那双秋波如水,眼波流转间真个道不尽的妩媚动人。

月儿的眼睛即使是身为女人的蝶舞都看得沉醉不已,何况是个男人呢?即使他看过太多的美女,可是单单一双美眸就让自己有种深陷的感觉的,月儿是第一个。

心脏在快速的跳动着,一种深沉的**在被他刻意忽略了這么长时间后的突然崛起让高大的身影一时间很难再继续控制,他的眸色在加深,這让月儿很害怕,曾经她也在一个可恶的男人身上看到过這样的表情,自己的脸不就是因为這个才……

微微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眸色冷清,月儿声音低沉的问: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我是谁不重要,至于要带你去哪里,那也是我说了算。”

“喂,你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啊?”

哈哈的大笑出声,也许月儿是第一个要求他去讲道理的人,這让他觉得很有趣。那丝**也在大笑声中慢慢隐去了,這让他很满意,一个想要有所发展的男人可不能被自己的**控制。

“笑什么笑啊,笑死你算了。”

男子的眸色一闪,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月儿那纤细的脖子,不带一丝温度的说:

“丫头,我只警告你一次,你最好也给我记住了,在我面前,你就是一个侍女,你应该知道侍女都应该做什么吧?首先你要对我有足够的尊重,如果你做不到這一点,我不介意亲手结果了你。”

“你……你是恶魔么?怎么说杀人就杀人啊……”

话还没说完,月儿就闻到了一丝的血腥味,那是从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男人的胳膊上绑着一条白色的丝带,這在一身黑衣的男子身上显的是那么的不协调,而最不协调的是那白色的丝带上还在继续扩大的红晕。

“你受伤了?”

“恩,你还有点眼力。”

“你……你是特使的人么?是要带我去找他么?”

“特使?谁啊?”

呼了一口气,月儿放下了心,

“呵呵,不是就好。”

“不是就好?因为我不是什么狗屁特使的人你就放心了?你就不怕落到我手里也依然得不到什么好下场么?”

男子的话让月儿如坠冰窟,不是吧,要不要這样倒霉,自己刚从特使的那个虎穴里逃出来还没多长时间,怎么又掉到狼窝里了呢?虽然看他的意思,自己应该是性命无虞的,可是他到底要怎么处理还是一个问题啊!

這个时候与月儿的苦恼不同,蝶舞面临的那是一场真正的生死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