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吃了一个鸡腿,蝶舞的肚子里有点底儿了,她那完美的餐桌礼仪被她搬上了台面,小口的品尝了一下清炖鸭,然后很专业的开口了,

“真纳了闷了,你们都不知道烤鸭才好吃的么?对了,跟你商量个事儿,我大概需要在你這里住多久,我的天香居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呢!”

“呵呵,我还以为你不会问這个问题了呢!”

“切,我怎么可能不问啊,這个可是关乎我自身的大事啊!快点,给个痛快话,别墨墨迹迹的。”

“我说,我好歹也這里的皇帝,你能不能多少尊敬我一点儿啊?”

“呦,你怎么不自称‘本皇’啦?还有,你现在這是在求我么?”

“得,当我没说,你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东皇的妥协让紫雨暗笑了起来,好你个沐夏啊,终于有人制得了你了,以后我得多拉拢拉拢她,她绝对是能够让夏甘心吃瘪的能人啊。

“喂喂,快点回答问题,我还要住多久啊?”

可狐狸就是狐狸,你见过狐狸正面回答过问题么?一见话题转移不成功,那就再转移一次吧。

“怎么?我的皇宫不好么?怎么看都比你的天香居强很多吧?那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提出来啊,只要是我能办的我都给你办到怎么样啊?”

“真的什么都行么?”

“呵呵,除了让你离开,其他的你提好了。”

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蝶舞眼睛里闪烁的希望的火花瞬间被东皇的一盆冷水给泼灭了。虽然现在的状况对自己不利,那既然东皇他都很大方的放话了,我要是不要求点什么的话好象也对不起他吧。

蝶舞眯了眯迷人的大眼睛,嘴角邪邪的翘了翘,东皇发现蝶舞的气质又变了,不是仙子不是精灵而是小恶魔,现在恶魔的手已经开始伸向了自己,而自己可是刚刚就承诺了要答应她的一切要求啊,祈祷她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好吧,我的要求很简单,而且就一个。”

“哦?说说吧。”

“好吧,我要求在這里拥有和你一样的权利,当然了除了政治上的国家大事以外。”

仔细想了一想,好象还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自己也确实需要留她下来,不管她头上的月牙是不是真的,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月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只为了她的特殊……还有沐风对她的关注,我就不能轻易的放她走。

“恩,可以。”

“哦,太棒了,哈哈哈哈……”

仿佛阴谋得逞了一般,蝶舞兴奋的跳了起来,难怪人家都说乐极生悲乐极生悲啊,蝶舞就是个典型的例子,瞧吧,现在正捂着膝头呲牙咧嘴单脚跳的不正是她么?這个笨蛋,一时兴奋的忘记了自己还坐在石墩上,而膝头的正上放就是那厚重的石桌啊。

紫雨在一边看的那叫一个冷汗直流啊,在下午听完沐夏解释了有关蝶舞的事情之后,紫雨深深的怀疑,這个叫蝶舞的女孩真的是月神么?伟大的月神怎么可能选择這样的一个人来当自己的使者呢?可毕竟月神的想法不是自己所能够猜测的了的,罪过啊罪过,紫雨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轮高悬的明月,紫雨祈祷道,自己并不是要质疑月神的权威,请月神恕罪。

再一转头,紫雨看到了令他不可置信的一面,伟大的东皇陛下,正一脸紧张的蹲下身子,想帮助蝶舞检查一下伤口,可又不敢碰,因为蝶舞那娇嫩的肌肤在经过石桌的撞击之后,现在正在渗血,那一袭白纱现在都被鲜血一点点染红了,仿佛朵朵娇艳的梅花。东皇焦急的看着,猛的一把抱起了蝶舞,一边快速的奔向自己的寝宫,一边吩咐小德子赶紧多找太医来看看。

紫雨一直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這叫什么啊?不就是破了点皮么?用不用這样紧张啊?

而蝶舞呢?更是有点傻眼了,其实膝头没有那么疼的,只是蝶舞觉得很尴尬才故意叫的那么惨的,可是现在看着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如果不是自己膝头处纱衣上的斑斑血迹,蝶舞一点都不会怀疑受伤的应该是他。瞧,他那好看的剑眉现在深深的皱了起来,刚毅的嘴角紧抿着,很快的,东皇的寝宫到了,沐夏一脸紧张的看着蝶舞,当看到蝶舞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时,他问道:

“怎么样?还疼么?别急,一会儿太医就来了,我让他们给你用些止痛止血的药就好了,而且还不会留下伤疤。”

“恩,那个,其实我现在都不怎么疼了,刚才就是尴尬才叫的。”难得蝶舞说的這么坦白,可沐夏就有点懵了,结果手一送,在他怀里的蝶舞就被狠很的摔到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蝶舞這次摔的那叫一个结实啊,连头上都肿起了一个大包,当紫雨快步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蝶舞在那边呲牙咧嘴的揉着后脑,而我们伟大的东皇陛下则象小媳妇做错事情了似的,在一旁老老实实的低头坐着。

一群老头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给东皇和紫雨见过礼之后就马上被命令给蝶舞看看伤。

正当這群太医要去看看蝶舞的腿伤的时候,东皇清了清嗓子,不大自然的说:

“腿伤不着急,还是先看看她后脑的伤吧。”

這回屋子里的人除了蝶舞和东皇外都愣了一下,没听说膝头受伤,脑袋也跟着伤了的,难道這个还能转移不成。可东皇的话没人敢质疑,哦,不,现在多了一个蝶舞她可不把东皇的话放在眼里。可那群太医不敢啊,谁知道這皇帝陛下什么时候生气就把自己给咔嚓了,那多背啊。

這群太医也都在這皇宫里混的日子不短啊,看着东皇那说出清楚到底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表情,他们也都跟着慌了起来,這要是一个看不到,大概后果会很严重吧。一个个的排着队的看完了蝶舞后脑的伤,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撞了一下,然后撞出了一个鸽蛋大小的包,可是看着皇帝這么重视**的這个女子,他们还真不敢乱说话,大家围在一起准备讨论一下,可是谁都不敢先开口。

屋子里静的大概是一跟绣花针掉在地上都会清晰可闻,只有太医们的沉重呼吸声让人倍感压抑吧。蝶舞多少也懂些医术,她自然也明白自己受的伤实际上并不严重,大概休息个两天,擦点消肿止血的药膏就够了,可现在满肚子委屈的她一点放过东皇的意思都没有。愧疚了吧,哼,越愧疚越好。

努力的装出了一副头晕目眩的表情,语带虚弱的说:

“喂,你出去,让太医好好给我检查一下。”

听着蝶舞虚弱的声音,再看蝶舞那一脸的惨白,东皇吓坏了,不是吧,真的撞的很严重么?拉起蝶舞捂住后脑的手,只见那苍白的小手上还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出血了么?快,给我看看啊!”说完,动手就要扶起依靠在床边的蝶舞。其实蝶舞手上的血迹是膝头上的,只是后来头痛的时候蝶舞还没来得及擦掉罢了,哈,想不到這个时候还能吓他一吓。蝶舞心里正得意的时候,突然想到,這要是让他发现其实不是头上流的血,那我再装就没有意义了啊!蝶舞马上配合着他的动作,惊呼了一声“好痛啊,你别碰我。”

简单的一句话让东皇僵在了那里,他松开了抓着蝶舞的手,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说:“太医,给本皇好好检查,都看仔细了,然后向本皇报告。如果她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就给本皇提头来见。”

而這一刻,蝶舞突然发现,其实他对自己还不错,至少自己受伤了,他还挺紧张的。可是如果自己现在受的伤不是由他直接或间接引起来的话,自己会更加感谢他。不过现在嘛,别想自己感谢他!

东皇是离开了,紫雨看着东皇离开,觉得自己也没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也跟着离开了。

现在,整个屋子里,就蝶舞说了算了。蝶舞慢慢的从**爬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溜到了门边,仔细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结果满意的发现东皇和紫雨他们都离开了,至于他们去了哪里那就不是自己关心的问题了。

“那个,几位老人家,你们坐吧,别拘束,我可没有你们东皇那么讨厌,说几句话就想要威胁人。”

蝶舞的几句大不敬的话,吓的几位老太医是冷汗直流啊,可是谁也没有那个勇气去劝说蝶舞。

“唉,你们要是不愿意坐就不坐吧。我是病人,我可不客气啦。”

看着他们都不敢坐,蝶舞也就决定还是不要勉强他们的好,至于自己嘛,喜欢享受的蝶舞又怎么会亏了自己呢,在床边,倚着床被斜靠了下去,舒服的叹了口气,然后说:

“好了,现在我们来探讨一下我的病情。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我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的话,大概就是需要休息两天,可我的身体素质还不错,所以休息不休息都不是什么大事情,至于什么脑震荡啦,那更是没有啦。如果方便的话,你们就给我用点消肿止痛的药膏吧,不用拿太好的,一般的就行了。”

“姑娘也懂医术么?”一个老太医壮着胆子问道。

“多少明白那么一点吧,至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知道的。”

“那姑娘支走了陛下,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吩咐我们呢。”

蝶舞抬头仔细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這个老太医,花白的胡子,一脸的皱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绝对瞧不见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光芒,呵呵,這个人不简单啊,這都被他发现了。

“呵呵,我叫蝶舞,老人家可以叫我的名字。”

“不敢不敢,老夫姓庄,姑娘可以叫我庄太医。”

呵呵,他姓庄?果然能装的可以啊,如果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个老顽童吧。

“恩,庄太医是吧。”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太医,蝶舞客气的说:

“除了庄太医,其他的老太医们都请回吧,很抱歉都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为了我的小事跑這一趟。這样吧,明天我就和东皇陛下说一声,给大家点精神补偿。现在大家请回吧。”

逐客令一下,几位太医刚想走,忽然第一个说话的太医,大概是這些太医的头儿吧,开口说道:

“那姑娘的病情,我们还没有和陛下报告呢!”

“呵呵,小事一件,這件事情就交给庄太医负责了。如果陛下问起,你们就和他说,這都是我的意思,有什么事情让他直接来找我就是了。”

“是,姑娘,那我们告退了。”

看着几位太医擦擦冷汗都退了出去,而从蝶舞开始让众位太医回去,并声称這件事情就交给庄太医处理,蝶舞就在默默的观察着庄太医的反应。好家伙,人家根本什么都不理,管你们谁走谁来的,关他什么事情,他就那样默默的立着,蝶舞撇了撇嘴,哈,真是个奇怪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