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蕊,月蕊……”

蝶舞捂着自己的脸,呢喃着這个让自己觉得异常熟悉的名字,脑袋里面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不受自己控制的往外冒,可是那种感觉让蝶舞觉得头痛欲裂,她抱着自己的头,狠狠的磕向了地面。

少女,也就是月蕊,看着蝶舞的动作,邪气的笑了笑,语调轻浮的说

“我亲爱的姐姐,你在干吗啊?就算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用给妹妹我磕头吧?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喜欢弹我的额头的,怎么现在突然觉悟了要给我磕头了呢?”

蝶舞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空去听月蕊那气人的话,她的都简直快要裂开了,

“紫萧,紫萧,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我,好痛哦。”

月蕊听到蝶舞即使在這个时候嘴里喊的依然是紫萧,她愤怒的不得了,一张好看的小脸都绷的紧紧的,她毫不客气的揪起蝶舞的头发,看着蝶舞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满是痛苦的表情,她开心的笑了起来,

“月舞啊,月舞,我寻找了你九世啊,你可算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哈哈哈哈,紫萧是我的,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了。别在痴心妄想了。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他是我的,是我月蕊的。月舞,既然你一直都想不起他来,那就不要想了,一旦你想起来,你会更加的痛苦的。”

“啊,你别说了,我的头好痛,别说了,别说了……”

月蕊的手一用劲,蝶舞更加痛苦的仰起了头,看着月蕊那越发甜美的笑容,蝶舞觉得不只是自己的头在痛,好象连心都开始痛了起来,這种感觉好熟悉啊,好象以前也感受过,到底是在哪里呢,是在哪里呢?“

“别说了?哈,我为什么不能说?月舞,你把什么都抢走了,即使你死了,也没让我得到安宁过?好不容易你现在落在了我的手里,我还要和你客气么?”

不知道月蕊的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只见寒芒一闪,蝶舞的胸前瞬间染红了一片。

呜,好痛啊。蝶舞的意识在飘飞,她感觉到自己好象可以飞起来,身体怎么那么轻呢?低头一看,天啊,那个躺在地上的可是自己?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话,那现在飘着的是谁啊?

月蕊看着那把染血的刀,笑的那个畅快啊!一头紫色的头发甚至都开始无风自起的飘荡了起来。

西门无恨已经傻站着半天了,那个叫什么月蕊的少女,他从来就没见过,而且她竟然敢叫自己的那个该死的老爹叫老头子?天啊,這西岳或者说是整个四岳大陆,试问谁有那个胆子敢如此称呼一国的皇帝?

再看自己的那个所谓的大哥,西岳的太子,西门吹雪,只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象這一切都很正常似的,一点儿都看不出他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自己不在的這一段时间里,西岳的皇宫里好象发生了什么大事件了,自己留在這里的人脉难道都是傻子么?怎么這么重要的消息,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大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西门吹雪挑了挑眉,眼珠转了转,看着那个还在疯笑的少女,选择了沉默。

西门无恨那个恨啊,這个该死的家伙,等我当上皇帝的那一天,我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西门无恨又看向了他的老爹,

“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西岳的大殿之上,什么时候容這个小丫头如此放肆了?”

月蕊瞄了西门无恨一眼,這个家伙谁,从刚才到现在他就一直在吠个不停,简直讨厌。月蕊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西岳皇帝,

“老头,我很讨厌這个聒噪的家伙,你看是你动手还是我来呢?”

西岳皇帝的冷汗当时就下了,

“殿前武士何在。把二王子给我带到偏殿去。”

被殿前武士束缚住的西门无恨气愤非常,他大喊着,

“父皇,你在干吗,你是皇帝啊,干吗怕一个小丫头?快让他们把我放了啊……”

西门无恨的话被武士用手给捂了回去,带着无比愤恨的眼神,西门无恨這个很是聒噪的家伙被拖了下去。

很是满意西岳皇帝的做法,月蕊笑咪咪的扔了一个丹药给西岳皇帝,西岳皇帝闻到了那个熟悉的香味,开心的把药丸吃了下去。

其实西岳的皇帝何尝想听命于一个小丫头,只是這个小丫头实在是厉害,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在自己的身上下了毒,而且此毒除了她之外,這个世界上是无人能解,不然自己堂堂一国皇帝怎么会如此的窝囊?

西门吹雪看着父皇吃了那颗丹药,喉咙也不由的吞咽了一下,月蕊看着哈哈大笑起来,心情很好的她随手扔给了西门吹雪一颗丹药,西门吹雪开心的接了过来,想也不想的就吞下了。

也不知道月蕊到底是用的什么毒药,西门吹雪原本的绝世武功,如今是都废了。眼看着月蕊对皇位不敢兴趣,他真的很想利用她来达到自己杀了西门无恨的目的,這也是刚才他没有提醒西门无恨的一个原因。

可是没想到父皇真的是很疼這个二儿子,竟然敢冒着触怒月蕊的风险,只是让殿前武士把西门无恨给带到偏殿,這也让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老头儿,把她给我埋了吧。怎么说她也曾经是我的姐姐,既然她已经死在了我的手里,我也就不让她的尸体再受侵扰了。记得找一个好一点儿的地方啊!好了,我累了,去休息了,没事儿的话别来打扰我,刚才我给你的丹药可以让你安心的度过十天,十天之内,如果你们父子还是找不出他的消息的话,就给我等着下地狱吧!”

说完了话,月蕊潇洒的离开了,留下了一对愁眉苦脸的父子。這个时候的西岳皇帝,脸上的皱纹慢慢的舒展开了,竟然是一个相貌英俊的中年人,一点儿都看不出刚才的老态,如果蝶舞看到西岳皇帝此刻的样子的话,她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西门吹雪也感觉到那久违了的功力在慢慢的恢复中。

蝶舞此刻安静的躺在那里,胸口处的衣服已经全部被鲜血给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