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卷情劫不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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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095再次逼婚

吴亚玲在那边叫苦道:“陆玉洁是跟赵得友订婚,我得去接他去呀,还要开很长时间的车,还要在婚宴之前赶到,好累的。”

“那你快去吧。”唐飞亚忽地想起一件事,急问:“喂,你给赵得友打过电话了么?他同意么?”

“打过了,在给陆玉洁打电话之前就打过了,他说看在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就给陆玉洁一个机会,告诉陆玉洁那丫,让她别耍花招了。”说完,吴亚玲就把电话挂了。

唐飞亚当然向陆玉洁如实地转告,随后,他说:“你得在订婚之前跟赵得友交流一下,他家离这里远么?”

“不远,两小时应该能到。”

“那你去忙吧,没什么事了。”

陆玉洁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唐飞亚正要去洗漱,手机又响了,这回看都不看就接通了,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说道:“飞亚,救救飞龙吧,他快被人打死了。”

听清楚了,是唐三虎的声音,是要让他去救唐飞龙,声音急切,溢满忧虑与疼惜。

要救吗?值得救吗?

唐飞亚迟疑不决,如果去救唐飞龙的话,有可能会跟这边的业主起冲突?会不会影响以后的业务发展?唐飞龙会不会领情?

“飞亚,你听叔一句话好吗?”唐三虎又求道。

“叔,你有话就说。”

“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救救他吧。”

“好,我马上去!”

一提到爷爷,唐飞亚立马就妥协了。

潜在的孝顺,潜在的良知,潜在的感恩之心让他妥协了。

为了感恩,他的妈妈一直在对唐家的所有人妥协,那么他为什么不可以?

救人如救火,他也不洗漱了,换了鞋就往唐飞龙的公司赶。

这边是新城区,正处于建设期,居民还没有大量地入住,企业也没有大量地过来设办公室,唐飞龙花了很便宜的价格就租了整栋写字楼,规模搞得像个大公司。

此际,这栋写字楼前围了不少的人和车,唐飞亚赶到后,老远就见唐三虎在人群外焦急地眺望,便叫了一声。

闻声,唐三虎慌急地跑过来迎着,拉着唐飞亚的手恳求:“亚,快去救救他吧,人家要把他扭送到公安,这一去他就完了。”

“叔你别急,我去看看情况。”唐飞亚轻轻地推开唐三虎就往人群里挤。

分开人群,唐飞亚见唐飞龙被打得鼻青脸肿,衣服都扯破了,被两个壮小伙押着,一干人骂骂咧咧地嚷嚷着要往公安送。

再往后看,他的大伯唐二志和大伯妈张秀芬焦急却无奈地跟着,特别是他大伯妈张秀芬哭成了泪人。

唐飞亚心疼大伯了,倏地往前一站,双手一举,大叫:“大家请安静,请听我说几句话!”

这一嚷,吵嚷声嘎然而止,这些业主都认识唐飞亚,其中一个中年人凑过来说道:“唐老板,我们真是瞎了眼,以前你做得好好的,却图便宜,强行跟你解了约,却上了这种奸商的当,幸亏发现得早,否则这种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以后要是住进去倒掉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是呀,不能轻饶了这种奸商!”其他人附合着嚷嚷开了。

唐飞亚暗骂:“娘的,还不是你们图便宜才上当的,怪谁。”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眼下得帮唐飞龙解围。他把双手放下又抬起来压一压,“大家别急,事已经出了,我们得想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先前那个说话的中年人又说道。

唐飞亚认识此人,叫王国用,做货运的,有点钱,在这边颇有威望,搞定此人就好说话了。

唐飞亚笑说:“王叔,实话跟你们说吧,这个唐飞龙是我的亲堂弟,原本,他是见我搞民用建筑赚了钱,心里不服气才来这边跟我抢业务的,也是他年轻气盛,好强争胜惹得祸,把价压低到无法做的程度,只好走极端了。”

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他大伯一家人听的,说的也是事实。

此际,王国用这帮人不关心唐飞亚跟唐飞龙的关系,只关系自家房子的续建问题。

王国用又说道:“唐老板,不管他是谁,我们签的是包工包料的协议,他却偷工减料,这事已经给我们带来了损失,怎么办?”

“这样吧。”唐飞亚浓眉一挑,接着说:“我实话实说吧,我这堂弟没有什么经济实力,你们就算把他送到公安,也就关上几年。我大伯也没有钱赔你们的损失。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那我就给出一个解决办法,只要你们同意,我就能解决好这件事。”

按原计划,唐飞亚是不打算帮唐飞龙收拾烂摊子的,只想拿回原本属于他自己的业务;但是,唐三虎搬出爷爷来了,就容不得他不管了。此际,又看到唐二志老泪纵横,实在不忍心了。

王国用等人最现实,那就是返工,并且房子要建得有质量,所以,他们巴不得唐飞亚站出来解决问题。

一问之下,唐飞龙贪多,让好几个施工队同时给十多家人建房子,摊子不小,返工的话得损失一大笑钱。

经过慎之又慎的考虑过后,唐飞亚答应帮着返工重建唐飞龙这一个星期所建的全部豆腐渣工程,却有条件,那就是让唐飞龙无条件地让出这栋写字楼的使用权。也就是唐飞龙用前面所交的一个月的租换平安。

唐飞亚被人押着表不了态,合伙人李志丰直到现在也不见人影,这种情况下,爱子心切的唐二志表了态,说是一切都按唐飞亚所说的来办。

但是,具体事宜还得详谈。那些人见有唐飞亚出面,也就把唐飞龙放了。

王国用等人怕唐飞亚虚晃一枪,要求跟唐飞亚重签合同。

唐飞亚也提出了条件,就是单价比以前高出五个百分点,王国用等业主想想以前强行跟人家解的约,也就不再勉强,反正唐飞亚以前开的单价也不高,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接下来,唐飞亚打电话给吴亚玲,让她通知律师胡万润、朱志祥和李雪娟立即到公司报到。

随后,唐飞亚就在唐飞龙的总经理办公室开始工作,其实也就是宣布这个办公室以后就属于他唐飞亚使用了。

随后,唐飞亚又把张贵名和陆玉洁叫了过来,让张贵名去把工人们请回来,不过,这次却跟以往不同,要签劳动合同。

胡万润先到了,此人二十七岁,四方脸,打扮得非常职业,白色衬衣,黑色西裤,梳个中分头,看上去却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感。唐飞亚见到后非常满意,客套完毕,唐飞亚就让陆玉洁配合这位律师先办理这栋写字楼的转让手续,随后再跟那些业主签定合同。

唐飞龙实在不服气,不想把写字楼转让给唐飞亚,但是他本人却没有本事摆得平这件事,再加上他的老爸连劝带骂,他便搬出李志丰来挡。不过,唐飞亚直接给李志丰的老爸李风荣打电话,陈说了整件事的过程,也说了利害关系,连说带唬,李风荣便逼着儿子李志丰过来配合办理转让手续。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就由不得唐飞龙不服气了。

当天,以前的工作人员和工人们陆陆续续地都到了,朱志祥和李雪娟也准时来报到,该办理的手续有胡律师办理,唐飞亚便招开了一次全公司大会。

在会上,他宣布了新的人事任命,张贵名这位老伙伴当然是任副总经理,唐三虎出任工程总监,李雪娟任财务总监,唐三虎的老婆董玉丽任建材分部经理,施工一大队队长给赵得友留了下来。当然,陆玉洁依然任他的助理,综合办公室主任由未来的人事部经理任命。

一切按计划进行着,整个公司焕然一新,业务顺利地回来了,由于帮了唐飞亚,也帮业主们解决了问题,顺带博得了一个好名声。当然,唐飞亚还是私下答应给唐飞龙一点补尝,这么一来,唐飞龙也就不再坚持留住自己的皮包公司了。

这座写字楼的全称叫煜辉大厦,唐飞亚非常喜欢这个名字,唐飞龙他们以前的租期是一年,唐飞亚又让胡万润联系这栋写字楼的所有权拥有者,要求续签一年的使用协议。

会开完了,唐飞亚感觉好累,但是,他还得去参加陆玉洁和赵得友的订婚仪式,因为这个仪式本来是给他准备的,现在换了人,有些事需要交待清楚。

订婚仪式安排在吴亚玲的亚优酒店,由于这次订婚有些特别,唐飞亚让其他人先过去,他本人带着陆玉洁随后,却没有去酒店,而是在酒店旁边的一家茶楼要了一间包房,又打电话让吴亚玲把赵得友带过来。

赵得友到了之后,唐飞亚把昨天晚上跟陆玉洁的沟通过程陈述了一遍,陆玉洁也痛哭流涕地认了错,向赵得友道歉。随后,吴亚玲还把陆玉洁的老爸陆志飞也叫了过来,这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不过,吴亚玲让人好好地伺服了他一天一夜,并给了一些钱,也就没有为难赵得友和自己的女儿。

说好讲好,这事结果算圆满,唐飞亚也就不去订婚现场了,而是交待了几句便回家了。

他好多天没有回家了,肚子还饿着,家里肯定没有东西吃,便随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

这一天对于他来说具有转折意义,名下的“飞亚”建筑工公司的规模又上了一个台阶,按道理说应该约张贵名等好友出来庆祝一下,但是太累了,回到家,他直接回房间,连衣服都不脱就直接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飞亚感觉有人在叫,还连推带扯,他迷糊着醒过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嚷:“谁呀?别烦人!”

“混蛋儿子,你给我起来。”

“啊——”

雷一般响亮的声音,吓得唐飞亚猛地睁开眼,床前站着自己的老妈,连忙坐起来,揉一揉眼,“妈,你回来就回来呗,把我吵醒干嘛。”嘴上这么说,却被他老妈的打扮逗笑了。

赵素琴穿着绿色名牌女式西服,打个蝴蝶结,头发染得乌黑油亮,脖子上还挂着一根黄项链,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黄金钻戒。

唐飞亚真笑了,他的老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洋气了,玩味地笑一笑,“妈,你今天打扮好洋气,看起最起码年轻了十岁。”

赵素琴不理睬儿子的调侃,那张脸却布满了阴霾,眼角边挑起一条条皱褶,对着儿子的脑门就来了一下,“臭小子,你有出息了啊,受伤了不告诉我,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受伤了不告诉我?”

“妈,我受伤时都已经昏过去了,醒来后又觉得没必要让你知道。”

“为什么没必要?”

“我怕你担心嘛,你为担心了二十多年了,这,这次……”

“你真是不懂做妈的心呀,那个妈不是自己的儿女操了一辈子心,你不让我知道就大错特错。”

“好,算我错了。”

“什么叫算?本来就是你错了。”

无奈之下,唐飞亚要下床给妈妈道歉,赵素琴却一把按住,并说:“算了,你身上有伤,不要下床来了,这事就不怪你了。但是,你让你三叔安排订婚酒宴,却替别做了嫁衣,自己却虚晃一枪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件事,唐飞亚不想隐瞒,便如实地照说了。

这回,赵素琴没有责怪,反而夸自己的儿子办处理得漂亮,着实夸赞了几句。倏地,她把脸一板,“儿子,你倒是做了好人,却把妈害苦了。”

“妈,我怎么敢害您呀。”唐飞亚装得可怜巴巴的样子,却真的不知道老妈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儿子订婚,当妈的总得有点表示吧。”赵素琴拍一拍衣服,扶一扶那蝴蝶结,又把右手无名指弹出来,露出那颗闪闪发光的钻戒,说道:“你要订婚,我这个当妈的总得有所表示吧,所以,我给未来的儿媳妇买了项链和钻戒,你倒好,给你老妈虎晃一枪。我一生气,就把项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把钻戒也戴在无名指上了,反正我以前跟爸结婚时没戴过这些东西,就算是补戴孝吧。儿子,你这次哄了老妈,真是不孝呀。”

“原来如此呀。”唐飞亚恍然明白后,为自己荒唐的订婚决定感到内疚,立马道歉:“妈,让你费心还费钱真是不该,我认错,向你道歉。“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那你要我怎么样?”

“我要让你订婚,让我把这些东西派上用场。”

“您,您这是要逼我订婚呀。”

“我就是要逼你订婚,并且要在十天之内订婚。”

唐飞亚慌得脸变色,十天就要订婚,也太快了吧。无奈之下,他只有耍赖了,坐在**扯着老妈说:“妈,这么短的时间你让我找谁来订婚,闪婚也不是这么个闪法吧,我还没有人呢。”

“日子我已经请人选好了,就是十天后。你跟阿沁订婚。”

“啊——”

这回,唐飞亚吓得差点从**摔下来,老妈是逼他跟张冬沁那丫订婚呢。看老妈的神情,好像还跟张家那边商量好了,否则她不会说得这么武断。

“妈,您是不是跟张叔他们商量过啦?”

“对,商量过了,你虚晃了我们一枪,我和你张叔当时在陆玉洁的订婚酒宴上就商量好了。”

“你们怎么商量的?”

“你张叔说你没有到现场,估计是嫌弃人家陆玉洁,他又怕你事业有成心花,便提议让你早订婚。”赵素琴得意地笑一笑,“我就顺便说你跟沁丫头早已确定关系,估计你是觉得对不起沁丫头,才不要陆玉洁的,所以,我和你张叔就商量让你和沁丫头订婚。反正你跟沁丫头已经确定过关系,那这回我就替做主,抓紧订婚吧。”

说了大通,赵素琴打个哈欠,“儿子,别愣着了,老妈我累了,要去休息了,记住啊,从今天算起的十天你要订婚了,到时别给耍花招哟。”撂下话,她转身就出了房间。

这回,唐飞亚呆着眼,连妈都不会叫了。

“怎么办?”半响,他才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

从遵从内心的想法出发,他实在不愿意娶张冬沁,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恋爱对象,只把她当成了妹妹和最好的朋友,他心甘情愿给她当男闺蜜,如果真跟张冬沁结婚,不但不会幸福,甚至跟张冬沁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回,他觉得老妈是认真的,恐怕不答应是不行的了。

好烦,朝闹钟瞟一眼,才零晨零点,还早着呢,这漫长的夜怎么渡过?

反正这事在没有定论之前,他是无法睡觉的,披衣起床,想到外面走走。

外面,月光皎洁,夜风把一缕凉意植入皮肤,清爽的感觉沁上心头,然,他的心却沉甸甸的,没有半点惬意的感觉。

出了门,漫无目的地渡步,不知不觉间。到了滨城河边,便到河道上独自散步。

此际,夜深人静,依稀有那么两三对情人相依相偎着坐在河沿上享受浪漫。他却没有心情羡慕别人的幸福场景,依然往前漫步。

倏地,感觉有人跟踪,他便放缓脚步,悄悄地扭头去瞧,远处的确有人,却无法确定那人是否是跟踪,得想个办法来试探。

忽地灵机一动,他忽地加快脚步,走得一小段又放缓,时快时慢好几次,也偷偷地往后瞧,发现他快那人便快,他慢那人也慢,这回,他确定那人是在跟踪自己了。

稍缓,他冷笑一声,加快脚步奔向远处的一座桥。

这座桥对他来说颇有意义,十年前,他就是在这座桥下被唐飞龙带着一帮子人痛打一顿,结果被他的师父吴天龙所救。后来,吴天龙经常半夜到这座桥下教他武功。所以,每次心情不好时,他都会来这座谈桥下,坐在那儿想想往事。这次他也是潜意识地朝这边来的。

这回,他想在桥下会会这个跟踪而来的神秘人。

有了决定,他加快脚步,一阵小跑到了桥洞的入口处,站在哪里,见来人缓缓地朝这边走来,便挥手叫道:“朋友,既然来了,那就快一点,别慢腾腾的了,知道你是跟踪老子而来的。”

说话间,也瞧清楚了,大热的天,大半夜的,那人居然戴着一顶遮阳帽,帽沿挡住了月光,瞧不清长相,却从身材和步调上能看得出是一个女人。

女人?居然有女人跟踪男人,唐飞亚确定那人的性别后,心头掠起一抹疑惑,她是谁?为什么要跟踪他?

疑问虽多,却没有时间思考,那人来得近了,必须应付。他返迎几步,手一抬,“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你是唐飞亚?”

“不错,我就是唐飞亚,你认识我吗?”

陌生,唐飞亚对这个人的声音陌生得没有半点记忆,不过,他能从声音判断得出这是一个年轻女孩,甚感纳闷,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干嘛要跟踪他呢?

他又说:“回答呀。”

“回答什么?”

“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人冷笑一声,“别人都叫我残莲花,反正是浑名儿,你就凑合着叫吧。”

声音清甜,还淘气。唐飞亚却想不起来有认识的人叫这浑名的。

“哼,连真名都不敢说出来,算什么英雄。”

“我不是英雄,只是一个小女人,唐飞亚,别罗哩八嗦的了,听说你功夫很厉害,我不服气,是来找你打架的。”

“啊——”

这个女孩子是来找他打架的?太不可思议了吧。

唐飞亚还想问时,却见那个残莲花把遮阳帽一巴掌挥到河里,露出真面目。

月光下,唐飞亚依稀瞧得清楚,站在对面的是一位长相清秀,身材苗条,长发飘飘的美女,瞧得他眼呆。

“喂,没见过美女吗?”那美女似笑似嗔地吼一声,打个响指,“唐飞亚,你不会是大涩狼吧,这么盯着人家看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呵呵。”唐飞亚玩味地笑一笑,“我总得看清楚对手是谁吧?”

“那你看清楚了吗?”“勉强看清楚了。”

“看够了就开打吧,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