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龙得知自己被人偷走的儿有了下落,甚是激动,根本无法冷静。..他反应大,证明他还没有忘记那个孩,还是有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前些年,他得知吴占江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非常愤怒,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他并没有跟黄一凤摊牌。以前他跟赵玉兰也有一个儿,然而赵玉兰只是年前才说出那个孩的下落,所以,他在七年前得知吴占江的身世后,觉得自己不能断后,便动了找人生的念头。

他知道唐一山贪钱,便给了一大笔钱,让唐一山帮着租一个女人生。说是租,就是生完孩,给了钱,就跟那个女人没什么关系了。唐一山害怕这事泄漏出去,不敢找其他女人,便把他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了吴天龙。

吴天龙也只是找人生孩,只要有人愿意,并不管对方的条件。然,孩出生的当天就被人偷走。吴天龙虽然悲痛,还是把钱给了唐四妹。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儿,却杳无音讯。年前,他从赵玉兰的口中得知,他们以前的那个儿还活着,并且已经成人,老怀得慰,有了后代,他也就不是那么思念跟唐四妹生的那个儿了。

此际,有了孩的下落,他还是非常地激动,一把抓住唐飞亚的双肩连摇连晃,急声问道:“飞亚,快告诉我,孩现在在哪里?”心急中,他只管孩的好歹,并不在乎当初是谁偷走孩的了。

唐飞亚任由他的双手搭在肩上,幽幽地叹口气,“师父你放心,明天你就能看到那个孩了。”

“真的吗?”吴天龙急声核实,凑得近了,暗淡的光线下瞧清楚了唐飞亚的神情凝重,也就信了,把手松开,往后退开一步,这才想起那个偷孩的坏蛋,问道:“那你可知道是谁把孩偷走的?”

“师父,这些年了,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干这种事?谁最不希望你有儿?又是谁最怕你有儿?”唐飞亚连珠炮般地把一串问题抛出来,却不给出答案,摸出一根烟来递过去,“师父,孩已经有了下落,明天你就能见到,有些事得好好地筹划一番,以免再次出错。来,点一根烟,然后咱们慢慢说。”

吴天龙的情绪波动较大,需要缓冲,接过烟来点上,抽得两口后说:“飞亚,师父也算是老来得,激动了,别见笑。”

“师父,我不敢取笑了。”唐飞亚故意缓一缓,稍后才说:“那你现平复一下情绪,想一想是谁最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吴天龙又吸了一大口烟,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后说:“我的原配夫人最有可能,因为她怕我把她的儿赶出吴家,因为她的儿不是我的种。”

“师父,你已经知道吴占江的身世了吗?”唐飞亚甚感惊讶,根据以前所掌握的情况,他还一直认为吴天龙根本不知道吴占江的身世,看来他和黄一凤都低估了吴天龙的本事。

“嘿嘿。”吴天龙的冷笑声里渗着浓浓的酸楚与凄凉,稍缓后,哽咽似地说:“其实,我是在知道了吴占江不是我的儿以后,才起了找人生的念头。也知道吴占江是你爸的儿,所以,我才以这件事逼你爸帮我找人,当然,他向来爱钱,我也得拿钱开。”

“哎,师父,这事我爸和黄一凤是对不起你,但起因是你们夫妻之间只有利用,根本就没有爱。”唐飞亚觉得这些事居然说开了,性就说透,心一横,“黄一凤就是恨你心里还念着玲玲的妈妈才犯迷糊,从而跟我爸有了关系,她也想不到居然怀上我爸的孩。这些年,她也很痛苦。”

“她会痛苦吗?”吴天龙冷笑一声,“她根本就不想为我生孩,有什么好痛苦的?”

唐飞亚摇头叹气,“师父,你根本不了解黄一凤,不错,她的确犯了错,背叛了你,但是,吴占江出生以后,她就拒绝跟我爸再发生关系,否则,她没有理由只守着一个残疾儿过日。”

“你说什么?”吴天龙惊诧地凑近,瞧着唐飞亚急声问道:“你说谁是残疾?”

唐飞亚说:“师父,实话跟你说吧,吴占江小时就被人把男人的象征物弄掉了,变成了残疾。而你却一直没有再跟黄一凤同房,所以,导致黄一凤只能守着残疾儿,没有再生孩。”

“你,你说的是真的?”吴天龙颇感震惊,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怪事,看来,他还真是不了解黄一凤这个女人。

唐飞亚说:“吴占江成了残疾,师父有莫大的关系。”

“怎么回事?”吴天龙隐约中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他还是想让唐飞亚说出真相,不想只凭猜测,因为猜的永远不是真相。

唐飞亚说:“有人恨黄一凤把你抢走了,明着惹不起黄家的人,就来暗的,把人家的儿弄成残疾,为的就是让情敌终身痛苦。黄一凤的情敌是谁?我想不用我多说,师父你应该知道了吗?”

“你,你是说是赵玉兰把吴占江弄成残疾的?”吴天龙就算再笨,也该想到是赵玉兰了。一时间,他呆了。

“除了她还有别人有这样的本事吗?”唐飞亚冷笑一声,“师父,赵玉兰弄残吴占江之时,应该不知道吴占江是我爸的孩,等于就是说她狠心把你儿弄成残疾。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不想让你有儿,因为,她还为你生得有一对儿女,这样一来,你迟早还会跟她在一起,还会把家业让她的儿女来继承。所以,她非常不希望你跟其他女人有儿女。这回,你应该明白是谁抢偷走我姑姑的孩的了吧?”

“你,你是说是赵玉兰把你姑姑的孩偷走的?”吴天龙的心头掠起一抹凉,凉嗖嗖的那种感觉,难道他想象中的那个恋人真的做得出这种缺德的事情吗?“

唐飞亚摇头叹气,“师父,这些年以来,你一门心思放在公司的经营上,一门心思地想从集团多弄点钱出来资助孤儿院,但是,你却忽略了身边的人。赵玉兰这些年都做过什么,你知道吗?”

“我,我不清楚,我只觉得自己愧对她们母女。”吴天龙不想扯远了,伤感后,立马说:“飞亚,别忙着说其他事,告诉我,那个孩在哪里?”

唐飞亚也觉得应该先让师父知道孩的下落,稍缓后说:“当年,赵玉兰把孩偷走,却让我爸寄养在我们家在外省的一个远房亲戚家,现在已经六岁了。我和玲玲知道这件事以后,便想方设想地把孩弄回来,这事赵玉兰并不知道。但是,我们只能帮着把孩弄回来,露出马脚不知道怎么安置。因为孩大了,上问题,户口问题,都很现实地摆在哪里,怎么处理?我们真的无法可想,所以,我跟玲玲经过商量,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你,然后咱们一起想办法。”

吴天龙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想了想,也觉得唐飞亚说的这些问题必解决,得先想一个办法,其它事稍后再问也不迟。他咬着唇,想了又想,随后说:“孩的户口问题我来解决,你们就不用管了,直接把孩交给我就行了。”

唐飞亚听师父说得坚决,稍感欣慰,证明他的师父还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稍缓后说:“这事也得跟让我姑姑知道,她毕竟是孩的母亲。”

吴天龙知道唐飞亚还有很多事要说,努力地调整好心态,郑重承诺:“好,这事依你,我去跟她说,然后我再跟她商量安置的事情。”

“师父,你知道赵玉兰这些年做了一些什么事吗?”

“你知道她都过一些什么事对吗?”

唐飞亚心里对赵玉兰有恨,已经直呼大名,甚至懒得叫岳母。这会儿,说开了,他也不想隐瞒了,冷笑一声,“你知道赵玉兰为什么能使唤得了我爸吗?你不觉得他们俩之间有问题吗?”

吴天龙倏地意识到什么,惊问:“难道你爸跟她有关系?”

“不错,她跟我爸的确有那样的关系,但是,他们俩是否还生得有孩我却无法得知。”

“她,你怎么能这样?”

唐飞亚朝师父凑一凑,再次发出冷笑声,“说得好听点,她因爱而生恨,才做出那样的事;说得难听点,她本性就恶毒。她弄残了吴占江,抢走了你的孩。师父,我现在想问你另外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地跟我说。”

“你有什么事就问吧。”吴天龙嘴上说话,心里的滋味却很复杂,有恨,有悔,有愧……一股股滋味混杂在一起,恨谁?他渐渐地对赵玉兰产生了恨意,心说:“就算我有千般错万般错,也不该把痛苦加上下一代身上呀。”然而,他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向来就能忍气,为了把事情弄清楚,他把跃跃欲试的怒气强制性地压了下去,强制性地要求自己必须耐心地听唐飞亚把事情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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