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娜想不到唐飞亚会说得这么直白,不转弯,直接把话说透了。..她是聪明人,知道这个男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她迎着他那意蕴暧昧的目光,羞涩地笑一笑,“我说过,只要唐总看得起,让我做什么事都行。”嘴上答应,她心里却暗暗嘀咕:“混蛋,你不是就想让我做你的吗?行,冲着你给的二十万,答应你,只要你给钱,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已经打定主意,不打算把唐飞亚早上给的那二十万还回去,就做他的,就要赚这笔钱。今晚,他把她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肯定是有那方面的意思了。为了钱,她点头妥协了。

然,唐飞亚却站了起来,笑一笑,“那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待着,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当然,你还要记得给吴亚玲、马玉琴、赵玉兰这个人打电话汇报我的行踪,怎么说需要我教你么?”

“不用,我会说你留在工地在跟工人们一起住。”赵玉娜想当然地顺口说道。

“这样不妥,吴亚玲如果给朱志祥打电话,那你的谎言就会被揭穿。”唐飞亚想了一想后说:“你就说我带着你到了冰龙镇的出租屋,准备明天一早带你去孤儿院,问她要不要过来。”

“为,为什么要说实话?“

“因为实话不会被揭穿,你就这么告诉她们就行了。”

“哦。”

唐飞亚也不再解释,吩咐完就出了门,开上车就离开了。

他没有走远,出了村,拐个弯,把车停在一座山下的公边,锁好车门,拿着手电筒就钻了山。

他一直往深山里走,走了很久,到了一块平地,却是坟场。

埋死人的地方难免阴森,然,他却不怕,用手电乱照那些墓碑,好不容易找到那块刻着“赵公名忠之墓”这几个字,便在石碑前面,打个盘腿席地而坐。

赵名忠就是吴天龙的师父,也就是他唐飞亚的师公。赵名忠这名字只是他师公的名字之一,赵玉兰也告诉过他一个名字,张桂华今天也说了一个,还让他来这里等吴思槐。

本来,他跟吴思槐约下的时间还没有到点,他却先来了,目的就是印证他师公到底叫什么名字。人死了,不可能刻一个假名吧。事实证明,张桂华说的才是他师公的真名。那么赵玉兰为什么要告诉他一个假名字?这事他却不想深究,早晚会搞明白,也不急在一时。总之,他现在已经不相信赵玉兰以前说过的任何话了,包括在她家说的那些好听的话都不能相信。

今晚,他在师公的面前跟吴恩槐商量一件大事,这件事也算得上是他传承师公的遗志,更多的成份是他要完成王易风的愿望,当然,他也非常乐意做这件事。

由于来得仓促,又不想让赵玉娜知道这些事,他并没有准备香烛纸蜡供奉师公,便在坟前烧了一堆火,坚两根柴棒棒在坟前当香使。

正当他想嘀咕几句告慰先灵时,吴思槐来了。

吴思槐也是赵名忠的徒弟,同时也是师父抚养长大的孤儿。她在电话中听明白了张桂华说的话,便按时按点到师父的坟前来见唐飞亚。

她穿得比较普通,花格衫衣,灰白裤,布鞋,头上还缠着白头巾,典型的农村妇女的打扮。然,火光下,她满脸的慈祥,缓缓走近火堆,把手里提着的小布包往唐飞亚面前一递:“飞亚,给你的师公上柱香吧,咱们再穷再苦也不能拿柴棒棒当香点。”

“我,我来得急促,来不及去买供,还请槐姨别见笑。”唐飞亚第一次来拜奠师公却用柴棒棒充香来点,实在不像话。他窘得满面通红,干笑,却不说话。

“得啦,师公知道你的孝心就行啦。”吴思槐无非是想跟这位师侄开个玩笑,把包往他手里一塞,“我来之前就想到你没有带供,早准备好了,摆上吧。”

“还是槐姨想得周到,我年轻不懂事,冒犯了师公别怪。”说着,唐飞亚把供拿出来摆上,无非就是一些糕点和水果,又点上住香,磕了个响头。

吴思槐等他磕完头,坐到他的身边,笑说:“坐起来吧,咱们就在师公的坟前说说那些事。”

“师姑,你会武功对吗?”唐飞亚想当然地问道。

“不错,我会点武功,却不精通,不及赵玉兰的成。”吴思槐淡然说道。

唐飞亚冷笑一声,“武功高低无所谓,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否则就不配做师公的徒弟。”

“你是说赵玉兰不配做你师公的徒弟对吗?”

“我没有点任何人名,槐姨你别拉我下水。”

“哈哈,你很谨慎。”

“有时候必须谨慎。”唐飞亚喟然长叹,“短短的几个月发生了多的事,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之前,有人告诉我师公的事迹,却连他老人家的名字都不照实说,捏个假名字来哄我,这也是我要在这里见槐姨你的目的,我就是想来印证师公到底姓甚名谁?”

吴恩槐轻轻地拍一拍他的肩,笑说:“你师公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善举需要传承下去,你就是来跟我商量这件事的吧?”

语气轻松,火光下,她的神态自然,看起来很随和,还慈祥。

唐飞亚瞧着这位师姑,无形中产生了亲切感。之前,他从吴亚玲和张桂华的口中了解过这个师姑的一些情况。这是一位令人敬佩的人,她在孤儿院长大,年过四十了,却没有结婚,一直在孤儿院工作。此际,他有多的话想跟这位师姑说,难得她先提起了这个话题,所以,他顺着她的话头说道:“师姑说得不错,也做得不错,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默默地为孤儿院付出,值得我们这些晚辈习。但是,我们不能长期依赖别人的赞助来生存,吴家明年要撂挑,不知师姑有何打算?”

很明显,他是想先听听这位院长的打算,然后再把他自己的决定说出来。

吴思槐满脸的无奈,双手一摊,“这事令我和你柳师叔发愁,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唐飞亚拍一拍胸脯,“槐姨放心,我有办法。”

吴思槐眼睛发亮,好激动,“你有什么办法?”

唐飞亚淡然说道:“我们必须自给自足,自己做事业养活孤儿院,不用求人,这事我已经在做了。”

吴思槐说:“飞亚,槐姨知道你在做事业,也做得不错,但是养两家孤儿院的经费不是一个小数目,你真有这样的决心?”

唐飞亚点了点头,毅然决然地说道:“我有分的决心,不过需要槐姨的支持。”

“需要我做什么事吗?”吴思槐欣然问道。她瞧着这个师侄,好激动,无论他是否有能力担起这副重担,但是只要他有这样的想法都是难能可贵的。

唐飞亚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后才说:“槐姨,我接下来说的事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我不希望在做成之前让多的人知道,甚至连我的老婆吴亚玲,以及赵玉兰师姑都不能说,希望你能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吴思槐点了点头,郑重地承诺道。

唐飞亚说:“我最近正在筹划开一家新公司,我跟合伙人商量好了,公司所得的利润的分之四十必须用于孤儿院的经费,他们也同意了的。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我想直接拿出一千万,以两家孤儿院的名誉入股,并大量招以前在孤儿院长大的孩们进公司工作,由他们来担起公司的经营。这样一来,孤儿院的经费有了保障,也解决了那些孩们的就业问题,更关键的是这些孩们会很努力地工作,因为他们在为孤儿院的公司工作,这事还得槐姨配合才行。”

“这,这……飞亚,你真是这样打算的?”吴思槐好激动,侧身,紧紧地握住唐飞亚的手,“飞亚,如果真能这样那就好了,我一定配合,怎么做你只管吩咐,只要槐姨能做得到的事情,一定尽全力去办好。”

唐飞亚微微一笑,“我在师姑面前不敢说谎,这事我经过深思熟虑,想了好久才决定下来的,但是,这事暂时不能告诉我师父,最多只能跟华姨和柳如风的师父说,因为需要他们帮助才能把事情办好。”

吴思槐若有所思地问道:“飞亚,你是不是跟你的师父有矛盾?”

“有些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跟槐姨详说,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接下来,唐飞亚把有人花一千万雇柳如风他们准备把他弄残,他和柳如风交手的情况,以及今天跟柳絮絮相遇说过的那些话,毫无保留地都说了出来。最后,他补充说道:“这事怪不得如风他们,明年吴家就要撂摊,他们也是为孤儿院的经费着急才做出这样的事,然而这也不全是坏事,这事让我有了启发,就是要让孤儿院自给自足。当然,我还会单独拿出钱来作为补充,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让孤儿不差钱。”

说完,他瞧着吴思槐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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