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何水灵一声娇喝,整个人腾空而起,旋转出剑气范围,从腰间抽出的是软剑,竟然和血狼使用同样的兵器,看来这何水灵会的功夫比较杂,不但**阳双煞的寒空掌,还会血狼的软剑法,以及火行使者的烈焰针,不过看她寒空掌的纯青程度,多半是阴阳双煞的徒弟。

唐然嘴角冷笑,变换剑式,不再是唐家的剑法,而是只有墨麒阁阁主传人才会的墨剑式。此剑法以招式诡异著称,出剑的方位绝对是出人意料的,而且剑招狠辣,专攻人体三十六要穴。

何水灵愈战心愈寒,上次在关刀寨,她是故意未施全力,为的就是在血狼的面前受伤邀功,但是此次不同,势必要全力以赴才行。突然叱喝道:“原来你才是冷面阎罗!唐然,我真是小看你了!”

“彼此彼此,阴阳双煞的高徒,果然心狠手辣,几次三番的想置我于死地!”唐然冷冷的回应她。

然而这个对话让上官萦疑惑,不知他们之间除了唐逸的恩怨还有什么梁子?上官萦见凌风疯狂式的打法,知道他想将二人灭口,不仅冷笑,心道偏偏不让你如愿,但是总要给他个台阶下吧。

思及至此,上官萦紫焰剑一挥,一招蝶恋繁花,刺伤了围攻四人的手臂,不等他们再次反攻,紧接着不用扭身便是回手一剑破茧飞蝶,以优美的三十度角,长剑穿入凌风的右肋。

上官萦头也不回,抽回长剑,一个转身便已飘至唐然的身侧,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到让人无法想象,凌风捂住右肋,鲜血不断的从指缝流出来,恶狠狠的望着上官萦,阴狠道:“莫让他们跑了

!”

“唐然,他们早有准备,不易恋战!”上官萦的声音在唐然的耳边响起。唐然不是傻子,也当然看得出今晚的这些人各个身手不凡,继续打下去怕是要两败俱伤。

以唐然和上官萦的功力想要撤的话,怕是无人能拦得住,二人合力冲出了重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夜空。何水灵跺脚暗道,以后怕是要多了些麻烦,瞪了一眼凌风,骂他是不中用的家伙。

唐然和上官萦见没有人追上来,便在一屋顶处停了下来,坐在屋脊上,武功再高也要喘口气。唐然见上官萦一脸的红晕,想必是跑得太急的缘故,戏笑道:“怎么一遇上你,我与人交手的结果只有一个,逃?”

上官萦嘿嘿笑了一声,坐在他的身边:“那说明你只有遇上我才会遇到高手!”转而正色道:“其实,一开始,我也很想取了那狗男女的性命,但是后来一想,留着他们还有用,而且后来你也看见了,那么多好手来支援,我可不想打得筋疲力尽的!”

唐然竟然点点头,他们竟不约而同的想到一处了,接着她的话道:“估计现在他俩就互掐呢?而且有这样的人在,还愁血狼轩不灭吗?”

“英雄所见略同!”上官萦竟然自诩英雄,还非常豪迈的拍了拍唐然的肩头。

唐然斜睨着她:“女侠,你还真是豪爽!”瞥了一眼她的小手。

上官萦尴尬的笑了一声,抽回小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天这么凉了,怎么还有蚊子呢?”

嘎嘎,唐然哭笑不得,真搞不懂这丫头的脑子怎么长的,时而娇萌,时而睿智,时而豪气,时而……

上官萦忽然话题一转:“你真的是冷面阎罗?怎么回事?”

唐然略一沉思,徐徐道来。原来,几年前唐然在江湖走动时,因为师父不让他过分暴露身份,所以他一时兴起冒用了唐逸的名字,后来唐逸知道此事并未追究,所以江湖上便有了冷面阎罗唐逸的名号。

一年前,在珺洞庭上,夜晚行船,恰巧遇上秦颜彤落水,便出手相救,秦颜彤说是有一蒙面女子追杀她,后唐然真的遇上那蒙面女子,但当时不知那人就是何水灵,而何水灵因为黑夜的缘故只是知道救秦颜彤的人是冷面阎罗,今日却是认出唐然的武功招式,才确定他才是真正的冷面阎罗

秦颜彤对唐然一见倾心,暗中在敬给唐然的茶里下了点迷 药,唐然巧妙的将茶换给了吴永生,当晚又暗中和吴永生换了房间,所以,秦颜彤一直以为那晚与她共赴云巅的是唐然。

上官萦暗道解释这个干吗?难不成她有那么小气吃醋吗?她显然忘了那晚听到秦颜彤的话之后锥心之痛的心情了。不解道:“几年的时间里,难道就没有人拆穿冷面阎罗的身份?”

“被冷面阎罗收拾的人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没胆量去报复的,大哥想必也是想这个名号对他百利而无一害,所以才睁只眼闭只眼!”唐然突然间觉得,大哥唐逸还是很疼惜他这个三弟的。

“哦,这样啊!”上官萦的声音忽然转低:“那个,你为何把秦颜彤推给吴永生,你不会是以少阁主的身份压给他的吧?”

唐然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三年多了,一点都没改了这毛病!”迎上她很狗腿的笑容,嗔笑:“因为吴永生对秦颜彤是一见钟情,我不过是成人之美!”

“且,拉倒吧!你是成全你的属下,可你想过秦颜彤若是知道了真相不找你拼命才怪呢?”上官萦真的为秦颜彤惋惜,好好的身子便宜了别人。

唐然冷笑:“你以为她会一点都没发现吗?”就算是吴永生的体态与他相似,但总归是两个人,就不相信秦颜彤一点不知。

啊?上官萦啊了几声,不敢置信。但在南嵩山脚下那晚又怎么解释呢?唐然笑她听墙根,那晚什么都没发生,竖日秦颜彤不过是故意说给上官萦听得,唐然则是也想看看上官萦的反应,所以也就任由秦颜彤在那胡说。

靠,这都什么人呢?怎么都这么的不靠谱?上官萦微怒,瞪向唐然:“你丫的唐然,我该信你哪一句?”

“你丫的?什么意思?”唐然无视她的怒意,反而又研究起她的新词。

“哈哈,唐兄,她是在骂你呢!”一个嘲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