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安的几名属下将白氏和林之成围在了中间,以护其周全,朗声道:“不管白某的妹子和外甥做过什么?白某绝不能坐视不理,有什么就冲着白某来吧!”

嗬,这话说的,挺仗义,挺气概啊!令上官萦不得不对其改观,司马千叶的手下就应该是这样的豪气云天,只可惜白锦安不辨是非,一味护短。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手底下见真章。秦寒轩缠住白锦安,不让他有分神他顾的间隙。上官萦等人则是虎视眈眈的看着白氏和林之成。

沙通帮的人貌似想护着二人撤退,众人岂会让他们如愿,上官萦等人阻住了去路。上官萦俏目含笑:“大夫人刚才也很豪气,怎么这会想做缩头乌龟了?”

白锦心嘴唇动了动,倏然从旁边人的手中夺过一柄长剑,略显臃肿的身体忽然轻盈起来,左手捏着剑诀,向上官萦扑了过来,并不忘嘱托:“护着成儿走!”

上官萦冷笑她一把年纪,还如此天真,她走不掉,她的成儿也别想走掉。紫月、幻蝶、宁舞和小词瞬间也加入了战圈,与四名沙通帮的人打了起来,林之成见无人阻拦他,拔腿就往院外跑。

上官萦一声轻啸,飞身跃至林之成的前面:“林大公子,连亲娘的死活都不顾了吗?”

林之成面如猪肝色,抽搐了面部神经,也不答话,举剑便刺

。白锦心赶上来与林之成合战上官萦。至此,上官萦才想得通,为何白锦心能在林府横行那么多年,这一身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更何况是林重年的那些柔弱的妾室们。

上官萦轻笑,故意避开白锦心,而是招招刺向林之成;白锦心护子心切,招法也就乱了,应对上官萦本就差强人意,又要帮林之成,白锦心顿觉吃力,但见上官萦似乎意在林之成,心下一横,只攻不守,简直是玩命打法。

白锦心此举,正中上官萦下怀,但上官萦并没有立即收拾她,而是要陪她多玩会儿,却是总在她救助林之成时,不经意的刺她个轻伤。几十回合下来,白锦心身上轻伤十几处,但是白锦心却丝毫没有退却之意,反而是越战越勇,如同发怒的狮子一样。

上官萦心下震惊,这就是母爱吧!不禁有点小小的感动,好吧!不再折磨她了,给她个痛快。上官萦挺剑虚指林之成,林之成顿感杀气笼罩了周边,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白锦心也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剑气,迅速窜到林之成的身前,但是举剑御敌已是来不及,心道,罢了,我命休矣,却不忘大喊:“成儿,快走!”

上官萦见她临死前竟还放不下亲儿,这种母爱的感召力让上官萦无法痛下杀手,何况与这对母子之间没有必杀的理由,上官萦剑走偏锋,躲过她的要害,一抹冰凉划过白锦心的脸颊。

白锦心觉得脸上一阵刺痛,一股热流顺着脸颊进入衣襟里,心里明白上官萦剑下留情了,岂可错过机会,顾不得脸上钻心的刺痛,拉起林之成向门外掠去。

上官萦看着剑尖还滴答着鲜血,知道这一剑虽没有取白锦心的命,但是伤口必已露骨,对于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这无疑比杀了她还残忍。不屑的看了一眼二人逃开的方向,上官萦无意追赶,既然柳飞絮毁容之仇已报,暂留她一条性命,还有用处。

白锦安见妹子与外甥闯了出去,他也不再恋战:“秦寒轩,不要逼人太甚,恕白某无暇奉陪!”说着,发出撤退的口令,四名属下均迅速的跳出战圈,聚在白锦安的周边。

“白某帮中有事,改日再领教阁下的高招!”白锦安面色凝重,接到胖子的消息后,他便打算带着白氏母子离开,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秦寒轩见正主都跑了,缠着白锦安也无用,都怪上官萦等人,还以为有她们相助必能取那败类的首级,却是被她们放走,微怒道:“姑娘为何放走林之成?”

上官萦还剑入鞘,嘴角微翘:“我和他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取他性命

!”

秦寒轩满脸怒色。日前,林之成强抢一民女被秦寒轩撞了个正着;令秦寒轩没想到的是,被教训的林之成在入夜后竟然折返民女家中将其奸杀;秦寒轩得知后欲将林之成送官,被激怒的林之成便 又杀了民女的父母,来个死无对证。

秦寒轩本是听从师命,尽可能少些杀戮,却没想到被林之成的举动激起了心中的杀气。一抹杀机从秦寒轩的眼底闪过:“别再让我见到你们,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罢,转身向白氏母子逃逸的方向追去。

上官萦愕然的听完,本想解释不知道此事才会剑下留情,但是秦寒轩已飘出丈外。刚才一味的打斗没有注意到周边,此时静了下来,才意识到一直跟在暗处之人已经有来到的了。

上官萦冷冷一笑:“既然跟了这么久,现身一见吧!”

嗖嗖嗖,窜出五个人,均是生面孔,却是一致的探究神情,为首一人尖叫道:“上官萦,废话少说,把东西交出来!”

上官萦嘿嘿冷笑两声,这几个人只是暗处的一拨而已,还不知道有几拨人等着她呢?“交东西,可以啊!”见对方面露喜色,转而到:“等会呢?还会有人来到,你们先pk一下,谁赢了,我就把东西交给谁!”

pk?何解?五人面面相觑,听出来了,她是拿他们开涮呢。五人不禁互换了眼神,一起向上官萦扑去,一旁的紫月和幻蝶见状,也忙飞身来到上官萦的身边。

“萦儿,你为何不澄清东西不在你这儿?”紫月有些责怪。

“月姐,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幻蝶随口反问。

上官萦忽然间觉得幻蝶这丫头似乎比紫月还机敏,更确切的说,似乎更能猜透她的心思,好可怕的一个丫头。

“多嘴!”上官萦唇齿间挤出两个字,忽然发现,又一批人到了,而且还是熟人,不禁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