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季隆和何守伦忙扶起司马千叶和唐静躲进路边的矮树丛里。四人刚刚藏好身形,便看见两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到了近处竟放缓了速度,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四人隐约听得见是两个男人低声交谈的声音,司马千叶一听,脸色气得煞白,若不是体力不支,早冲出去杀了那两人。直到那两人离开,四人方缓缓的走出矮丛。

唐静毕竟年少沉不住气:“二嫂,他们是乌王府的人?”

司马千叶正暗自运气,没有理会唐静。郑季隆沉声道:“没错,这么说来,追杀咱们的人也该是乌王府的人!”

“乌王府?我们与他们又没仇,干嘛追杀咱们啊?”唐静诧异的问道。

“因为司马典与柴锋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司马千叶恨声说道。

郑季隆接口道:“即便是他们任务失败,司马典也可以推得干净,真是狡猾!”

司马千叶双拳紧握:“司马典,你够狠的,为了帮主之位竟然勾结官府的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唐静一听,暗暗吐了下舌头,原以为司马典总是笑呵呵的是个好人,没想到是个阴谋小人,看人还真是不能看表面,就像是上官萦,谁会想到她会杀唐家的人呢?

“二嫂,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唐静突然感觉无家可归了。

“刚才魔影宫的少宫主不是说了吗?他们暂时不会再派出杀手,所以我们大可以明目张胆的去平阳府参加你三哥的成亲仪式,毕竟我们是唐家的人,婆家人怎么可以不到场呢?”司马千叶缓了一口气,质疑道:“静儿,你有没有发现少宫主的声音很像上官萦?”

“啊?怎么会是她?她会那么好心来救我们吗?”唐静坚信上官萦就是灭了唐家的人。

司马千叶也没有和她争执下去的意思,只是想听听她的意见,可是看来是白问了,也罢,下次再见到少宫主的时候,要设法试探一下。

四人略作休息后,找到散落的包袱,还好衣服还在,换身衣服,这才上路。

上官萦和幻蝶马不停蹄的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朦朦亮。上官萦让幻蝶跟回她的房间,免得吵醒宗汐和那两名女卫。

吱呀一声,门开了,上官萦一愣,她还没推,门就开了,忙警惕起来,向幻蝶使了个眼色,两人背靠门板蹑手蹑脚向屋里走去。进到屋里,上官萦关上了门,她要关门打狗,如果私入者还在的话。

两人成包抄之势向床边走去,因为模糊看见**隆起,这贼人还真是大胆,竟敢在这睡觉?忽然,一股劲风从帷幔里袭来。两人不敢怠慢,忙出掌迎敌,六掌相抵,发出砰地一声。

上官萦倒退了一步,幻蝶则是腾、腾、腾……向后退了好几步。幻蝶一脸的惊骇,这可是她对敌以来遇见的功力最深厚的对手,初步估计,应该有一甲子的功力。

上官萦亦是吃惊不已,以她二人之力竟然只是和对方打了个平手,这世上有如此功力的怕是没几人吧?“何人闯入我的房间?”上官萦喝道。

帷幔一挑,缓步走出个银白发丝与胡须的老头,满脸含笑:“你这个小东西,竟然连老夫都不认得了?”爽朗的声音,充足的底气。

上官萦一看,立马撩裙下拜:“萦儿不知是诺隐师伯到来,还望见谅萦儿刚才的无礼!”

老头笑呵呵道:“无妨,无妨,老夫只是想试试你的功夫有没有进展,不错,比下山时,内力又有增加啊!这丫头是谁?”指了指幻蝶。

上官萦只好简略的说下现在的身份与处境,但是并没有提及唐家一事。

诺隐轻捋胡须,银白色的眉毛微微一皱:“你现在是魔影宫的少宫主?”

上官萦一点头:“诺隐师伯如此一问,莫非有什么不妥?”幻蝶亦投来诧异的目光。

诺隐摇摇头:“你对魔影宫可有了解?”见上官萦再次摇头,叹口气道:“罢了,罢了,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上官萦和幻蝶均是不解诺隐的表现:“诺隐师伯,到底怎么回事?”

“你师父什么都没和你讲吗?”诺隐见上官萦一脸茫然续道:“那还是让你师父告诉你吧!也许她是想彻底的忘记过去!”

上官萦一听诺隐的口气,知道他即便是知道些什么也不会讲的,转移话题道:“诺隐师伯怎么突然下山了?师父和药罐子伯伯还好吗?”

一提到上官萦的师父寒千居士,诺隐满脸柔和的神色,眯起了眼睛:“你师父担心你,所以让我来看看你,你是知道的,我们三人隐居在寒千山快二十年了,此次若不是因为你,老夫也不会出山,若不是在平阳府遇到了紫月,我还不知道你出事了?”

上官萦心中一动:“诺隐师伯怎么一下山就去了平阳府呢?”

“这个嘛?”诺隐的眼底闪过一丝尴尬,笑道:“一出山便听闻鼎鼎有名的墨麒阁要在平阳府办喜事,你这丫头最爱热闹,说不定在那可以预见你!没想到却是遇上了紫月那丫头,对了,你们两个怎么没在一起呢?你受伤,她怎么没有陪你呢?谁伤得你?”

诺隐一连串的问题,让上官萦结舌,看来紫月并没有说的太多,紫月没有把她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墨麒阁的人包括唐然,而告诉诺隐的也只是支语片言。

“诺隐师伯?您老何时变得这么八卦了?萦儿现在好端端的站在你你面前不就行了?有些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的清楚,容萦儿日后慢慢说给您听!师父她老家身体如何?”上官萦倒是十分惦念师父。

诺隐叹了口气:“你们在的时候,我们还有点乐子,你们一走啊!又剩我们三个老不死的了,你师父整天都呆在你药罐伯伯的房里,她自己的身体也是每况日下,到现在,功力也只是恢复了六成;不过,你药罐伯伯倒是起色不少,至少可以坐起来和我们聊些简单的话!”

上官萦一听为师父哀伤,也为药罐伯伯高兴,用现代话来讲,药罐伯伯相当于植物人,如今能坐起来讲话真是不容易啊!忽然想起一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