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彤?幻蝶听到这个名字,差点跳了起来,将蒙复柳交给他人,她走向上官萦这面。

火行使者故作诧异道:“上官萦,你此话何解?”

上官萦执剑之手未动,哼道:“你想我揭你的底吗?”

火行使者只是冷笑,并未回答,似乎很想知道她的逻辑思维,也很想听听她从何时开始怀疑。

“你隐藏的一直都很好,我也是直到上次你出现在蓬莱,见到你的软鞭,我才开始怀疑你,秦颜彤用的是软剑,但是你们的招式却是万变不离其中!试问,两个人的内功心法怎么会如此雷同呢?除非是同门!”上官萦娓娓道来她的猜测。

而秦颜彤的武功不弱,怎么会在江湖中不见经传呢?而且她能在珺洞庭上设计遇上唐然,就说明她有一定的势力基础。关刀寨上,火行使者受罚是假,打入她们内部是真,谁会把被血狼轩折磨的秦颜彤和鼎鼎大名的火行使者联系在一起呢?

秦颜彤不但接近上官萦,更是借机接近唐然,以便得到更多的内幕消息。果然,她时刻掌握了唐然和上官萦的动向,所以经常会出现血狼轩推波助澜的情形。也就是因为火行使者出现后不久,秦颜彤便会出现,才让上官萦起了疑心。

“其实,你接近唐然还有私心,因为四年前,你就喜欢他,所以当年你处处维护唐家!”上官萦终于想通为何血狼轩维护唐家,都是火行使者意思。

火行使者哈哈大笑,不再是尖细的声音,而是富有诱惑的娇柔之声:“上官萦,你果然聪明,基本都对!”说着,一把扯下面巾和面具,露出那靓丽的容颜:“没错,在血狼轩,人人都叫我红儿,却不知我实名为秦颜彤!此次解粟风之毒,完全是因为遇上了唐然和鬼医,若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只可惜为了不引起唐然的怀疑,我不得不牺牲五名手下。”

见她说时完全没有无奈的意思,也没有悲悯之意,真是视人命如草贱之人,上官萦一抖紫焰剑,剑尖已经在她脖颈之处压出一道血痕:“你的目的是什么?血狼轩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颜彤不屑一笑:“放眼江湖,谁不想得到幻影秘笈?”

“仅此而已?”上官萦很想知道外人知不知道秘笈的真正意义所在

秦颜彤斜眼看了一下紫焰剑,上官萦移开少许,让她舒服下。听她续道:“你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与唐然自小相识,只不过后来经年未见,他不记得我罢了。”说着神秘一笑:“你附耳过来,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上官萦见她嫣然笑兮,就像是两个朋友在说闺中秘事的模样,不禁一愣。

幻蝶怕上官萦一时迷糊,上她当,接话道:“秦颜彤,你别故作神秘,有话就这么说好了,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

秦颜彤嘴角一扯,盯着上官萦,一字一顿道:“七年前,我与他就已有夫妻之实,哈哈……”

上官萦心中一惊,怒道:“你胡说!”七年前,他们若相识,唐然怎么会不记得她呢?

“难道,唐然没有与你提及七年前的事情吗?”秦颜彤一副得意的神情。

上官萦一顿,七年前的事情?唐然的确没有说过,难道故意隐瞒了这一段吗?那又为何装作不识得秦颜彤呢?心中猛然一疼,咳咳,咳嗽了几下,原本就受了内伤,刚才又打斗了一番,此刻又被秦颜彤激起心中之痛。

幻蝶见上官萦的手一抖,似乎要撤剑,这怎么可以呢?上前一推上官萦的手臂,想一剑了结了秦颜彤。

但是秦颜彤早看准了上官萦心悸的机会,脚下已滑出一步,脖颈已偏开半寸。

“妖女,休要再伤人!”一声暴喝由远及近。

上官萦只觉得剑上受力向外一偏,秦颜彤已跃开两步。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唐安。

妖女?怎么得了这么个称谓?向他的身后看去,却是不见唐然的身影。

“唐然呢?”上官萦很奇怪,唐然知道她来了,竟然不露面,什么意思?

“哼,你还有脸见他吗?”唐安怒道:“今日,我要为唐家上下几十条人命讨个说法

!”说着,举剑便刺。

幻蝶想解释,却被上官萦推到了一边,此时唐安怒气正盛,怎么听得进去别人的解释?上官萦轻巧的接下他的一剑,只守不攻。

“妖女,别以为你不还手就算了,欠债还钱,欠命抵命!”唐安手下加紧,招招不要命的打法。

上官萦有些为难,怕是伤了他就更不好向唐然交待,正盘旋之际,见鬼医墨凌谷带人赶了过来,一时间,墨麒阁的人与南宫宇的人对峙起来。咦,血狼轩的人呢?

上官萦剑上一运力,将唐安的剑震断为两截,并顺势打了他一掌,将他送至墨凌谷的方向。

墨凌谷将唐安踉跄后退,忙起手将其扶住,但是唐安却丝毫未受伤,知道是上官萦念在唐然的份上对唐安手下留情。

上官萦回到南宫宇的身前,才得知,刚刚唐安出现的时候,秦颜彤带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撤进了密林,只剩下一脸惊恐的秦颜彤。上官萦暗叫可恶。

南宫宇见上官萦一脸阴霾,忙自责,因为见唐家来人不少,所以就没去管血狼轩的人。

上官萦叹口气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环视这曾经比较相熟之人,今日却是变成了仇敌。

“墨前辈,如果我说唐家庄的事与我无关,你相信我吗?”上官萦充满希冀的眼神望向墨凌谷,紫月的爹爹。

墨凌谷摇摇头,无奈道:“你应该问问少阁主信不信?”

“呸,上官萦,你别在这假惺惺,那晚你的两个属下对话很清楚,除了你还会有谁和唐家有这么大的仇,林家和柳家,哼哼,你背负的还真不少?”唐安讥讽道。

“我的属下,那么敢问二庄主,他们姓氏名谁?”上官萦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唐二庄主。

唐安语塞,的确不知。

“上官萦,你莫要再狡辩,你百般抵赖,无非是想与师兄双宿双飞,你别做梦了!现在,师兄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萧余绾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