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三人便抵达莱州。一入城,便看见大多数人往城西的方向奔去,并都笑逐颜开的模样。

上官萦身体已无大恙,笑道:“难不成是哪家大户小姐抛绣球招亲?”

“这位姑娘不知,这不是什么选亲,而是翠云阁选秀最后一天,荣登花魁者有机会到乌王府参加宴会表演!”有热心民众解释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幻蝶不感兴趣,但见上官萦和蒙复柳很是好奇的模样,无奈叹口气。

“蝶姐,就当是放松,看场t台秀好了!”上官萦有些兴奋的说,因为来到古代还没看过什么比赛类的表演呢?是不是和现代的那些选秀节目一样呢?

幻蝶无语她的稀奇古怪的词汇,只好随着二人一路向西。远远的便看见披红挂彩的翠云阁,已被围得人山人海,虽是隆冬季节,但是这些人似乎为了看美女而不知道冷,个个兴致高昂。

幻蝶看得百无聊赖,上官萦也萌生退场之意,但是蒙复柳却是看得津津有味。前前后后出场了五人。虽然人长得漂亮,但一看就是庸脂俗粉,没什么意思。正当上官萦准备说走的时候,突然场上悠扬曲子转起,一吹箫女子从天而降,宛若天仙下凡,容颜俊美秀丽,身材高挑,如果去选皇妃也肯定选得上,上官萦忍不住拍起了巴掌。

蒙复柳更是鼓掌鼓得起劲,并未注意幻蝶投来鄙夷的目光,上官萦用胳膊碰了碰幻蝶:“别忘了你也在这地方呆过!”幻蝶猛然惊醒,瞪了上官萦一眼,心道我那是受命隐匿好不好。

旁边已有人议论起来,原来这伶人名唤南宫翎,据说祖上是做官的,只不过没落了,南宫翎便沦落风尘,但是传闻她是只卖艺不卖身,即便是如此,喜爱她的听客也还是趋之若鹜。

“听见没,和你一样,是个清倌!”上官萦不知怎的,倒是很喜欢这南宫翎。

幻蝶一撇嘴:“看也看完了,我们也该去办正事去了!”

上官萦知她是不喜蒙复柳那一副馋涎欲滴的德性,嗨,俊男美女谁不喜欢,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哦

。“好吧!好吧!也没什么悬念,复柳兄,咱们走吧!”

既然上官萦发话了,蒙复柳即便是百般不舍,也只好跟着往人群外走。突然,人群中发出惊呼声,三人不约而同回头。只见,南宫翎翩然起舞间,一不留神,从三米高的舞台上向下坠,南宫翎惊慌间抓住了围栏上的布带,险险的挂在高台之下。

上官萦与蒙复柳均想飞身救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有人先她们一步,已飞身,将南宫翎拦腰抱在怀中,稳稳落地。好一个面如冠玉的俊朗少年!一身金边白袍,更显几分贵气。

南宫翎羞红了脸颊,细声道谢:“多谢小王爷搭救之恩!”

少年豪气的一摆手:“南宫姑娘不必谢,明日家父寿诞,希望姑娘能入府为他老人家表演!”

南宫翎福了一礼:“但凭小王爷安排就是!”

少年点点头,排开人群走开,身后跟着四五个下人,个个趾高气扬,比小王爷还神气。

“这是哪个王爷啊?”蒙复柳低声询问旁边的人。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连乌王府的小王爷都不认识?”那人倒是饶有兴致讲了起来。

原来此处居住着老王爷柴定远,因祖上平定乌拉国有功,故册封为乌王;小王爷柴锋风流倜傥,风靡万千少女,可惜这位小王爷对那些庸脂俗粉看不上眼,唯独对南宫翎另眼看待,但南宫翎却是对他若即若离,惹得柴锋抓耳挠腮。

上官萦一听,冷笑道:“怕是明日一进王府,南宫翎凶多吉少!”

蒙复柳一听,不解道:“为何这么说?”

“你想啊!小王爷势要得到南宫翎,但是以南宫翎的性子,除非他八抬大轿迎娶她,但是老王爷能允许他娶一名伶人为妃吗?别忘了,乌王可是皇亲国戚,选妃对出身要求严着呢!”上官萦有点为那个南宫美女担心。

“别人的事,管他干嘛?咱们自己的事还没头绪呢?”幻蝶不得不提醒这两个被美女迷晕的家伙。

“她也姓南宫,说不定和咱们要找的人她认识呢

!”蒙复柳突发奇想,差点把幻蝶的鼻子气歪了。

上官萦却是心中一动,这南宫姓复姓并不常见,蒙复柳的话不无道理。附和道:“复柳兄所言甚是,蝶姐,反正找人也不差这一天,不若我们前去看看热闹也好!”

幻蝶无言以对,一比二总是说不过他们的,一撇嘴道:“说得轻巧,王府岂是我等随便进去的?”

上官萦一笑:“这有何难?”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轻笑:“难不成上官姑娘想故技重施?”

上官萦闻言,笑得更灿烂了:“有刘兄在此,看来萦儿又省事了!”一回头,便看见刘仲,本想再玩笑几句,却发现他的身后站着三个人,有点面熟,便收了嬉笑,一拱手:“刘兄,别来无恙啊!”

刘仲笑着点点头,转头对身后的人低语了几句,只见那三人瞥了一眼上官萦三人,频频点头,并投来友好的微笑。刘仲这才为大家引荐。

“什么?他们是东瀛人?刘兄,你怎么会结识东瀛人?”上官萦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木村伊川和木村拓野已经够烦人的了,这可好,又冒出三个东瀛人,难道这个时代,中原和外界就开始了经济贸易吗?

刘仲尴尬一笑:“这个说起来话长,容后细说!”

那个叫德山一郎的人,看着上官萦,笑了一下:“上官姑娘,几个月前,我们在南嵩山脚下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经他提醒,上官萦想起来了,就是她和紫月、幻蝶、宁舞四人准备上关刀寨的时候,被关刀寨的人所劫关至后厨那次,也就是初次遇上秦颜彤的那一次,但是那时候,这三人自称是高丽商人,看来没说实话,原来是东瀛人,怕也不是商人那么简单吧?

刘仲忙以此处不易叙话为由,将上官萦等人带到他们落脚的客栈。已无旁人,上官萦面色一沉:“刘兄,是不是可以说了啊?到底怎么回事?”

刘仲却是不慌不忙的关上房门:“几日不见,萦儿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身体不适?”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上官萦一瞪眼:“别说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