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横了一眼上官萦:“你倒是很关心她?”转头看着紫月:“一会儿下山,你去给她瞧瞧,切莫泄露我们的行踪

!”

紫月点头称是。

下山的路上,上官萦简要说了下秦颜彤的状况,听得紫月和幻蝶直皱眉。紫月不禁疑心道:“如果她真的中了烈焰针的毒,怎么会坚持这么多天?”

上官萦白了一眼唐然:“还不是他把你的百花丹奉献了!”

紫月抿嘴一笑,携着幻蝶慢一步,坠在唐然和上官萦的身后,让他们两个斗嘴去吧!但是上官萦却是没心思与唐然斗嘴,顾自沉思。

几人到了山下,正好秦颜彤刚到驿站。

紫月和幻蝶顾不上休息,马上为其诊治,因为见识过几次烈焰针的毒,所以这一次紫月和幻蝶很快的就帮秦颜彤解了毒。见二人一脸的轻松,秦颜彤却是一脸的黑线。二人只道她是舟车劳顿加上身上有伤,所以脸色不好,不疑有他。

紫月开了药方给秦颜彤,并嘱咐一定按着药方服足七天,静养七天,方可走出驿站。

路上,上官萦见幻蝶一直隐忍不笑,不禁好奇道:“别说你动了手脚?”

哈哈,幻蝶和紫月笑了起来,紫月笑了一会儿才道:“不是怕她跟着咱们吗?我就让幻蝶给她加点辅料,不过放心,她只要乖乖的按我的方子,呆上七天,就什么事也没有!若不然,她就自讨苦吃吧。”

唐然摇摇头,还真是最毒妇人心,不过七天后,他们早抵达目的地,秦颜彤想追也来不及了,紫月这招也算奏效,就是损了点。

六人晓行夜宿,不日便来到了蓬莱府。安顿好之后,按照梅明的指点,众人来到城东一座废弃多年的古宅。

柳府的牌匾早就倾斜欲坠,门前也满是荒草。其实,这个柳府几乎占了一条街,自从柳府出事,这条街也被视为凶街,曾经喧闹的街道变得无人涉足,整条街都荒芜起来。

众人见四下无人,便翻墙而入,院内的荒草有一人来高,道不尽的荒凉。上官萦的内心揪了起来,莫名的心疼起来,这就是曾经显赫一时的柳家吗?一时郁结,抽出紫焰剑,拼命似的横扫起来

唐然见状,一皱眉,到底是有切肤之痛,也不能怪她发疯。提起青锋剑阻止她继续下去:“萦儿,你暂且住手,我有办法,让它恢复旧貌!”

果然,上官萦收了剑,愣愣的看着唐然。

唐然见她平静下来,这才道:“这座宅子至今荒芜,想必是被当地人视为凶宅,所以闲置至今。丁蜂,你跑一趟府衙,把这宅子买下来便是!”

丁蜂一愣,但还是领命而去。

“少阁主,这是不是太惹人注目了?”梅明不解道。

上官萦却是会意一笑:“此举甚好,既然大家都盯着,莫不如大大方方的住进来,以后我们也有了落脚的地方!以后这里就是上官府,然哥哥没意见吧?”

唐然见她笑了,自然就放下心来,哪还有什么意见。幻蝶和紫月也是心喜,如上官萦所说,以后这里就是“家”了。

为了保住原有风貌,上官萦一直跟着工匠来修葺宅子,唐然明白她是怕掩盖了什么线索。于是,六人都没闲着,都跟着忙里忙外的。半个月后,上官府的牌匾正式挂上,倒是引来不少人观望。

焕然一新的上官府,顿时一片生机,看那雕梁画柱,亭台楼阁,可想而知当年的盛景;上官萦不得不慨叹若是在现代,自己别说一栋宅子,就是五十平的小户型也买不起的,结果在古代竟然成了豪宅的主人,岂不快哉!

几个人似乎忘了此行的目的,很开心现在这种与世无争的日子。

这一日,门上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是花白须老伯,少的则是二十左右岁的年轻小伙子。

上官萦含笑看着这两人:“老伯,您要见我?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出来!”不知为何,一见这老伯就有股亲近感。

老者五十来岁的年纪,精神矍铄。虽然刻意隐瞒,但她看得出他是有功夫底子的,而且不仅仅是强身健体之用。老者上下打量着上官萦:“敢问姑娘,您是这宅子的主人?”

上官萦厚脸皮的点点头,都忘了是唐然出钱买下宅子的

老者疑惑道:“姑娘可知这宅子是远近闻名的凶宅?又可知它之前的主人?”

上官萦耐心的点点头,不禁心起疑虑,这老者意欲何为?来撬行的?

老者见上官萦一直点头,甚为惊愕,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伙子,转过头来:“姑娘可否进一步说话?”

嗯?几个意思?上官萦见唐然点头,便带着老者与小伙子去了书房,唐然是亲近之人,自然也走进了书房。

老者见上官萦和唐然神情暧昧,自是知道二人关系不一般,向小伙子使了个眼色,小伙子便站在了门口,似乎是在防范什么?上官萦暗笑,就凭他俩怎么会是她和唐然的对手。

老者神色凝重道:“日前,老夫曾在街上见过姑娘,觉得姑娘像极了一个人,不知姑娘可认识蓬莱侠客之女柳飞絮?”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画轴,徐徐展开。一位明艳动人的少女栩栩如生,样貌与上官萦竟然有七八分相似,但神态却是极尽婉约柔弱。

上官萦看了一眼唐然,心下一横:“不瞒前辈,她是我娘,蓬莱侠客柳燕刀就是晚辈的外公!”手扶剑柄,若发现他有异动,杀无赦。

老者手上一颤,眼泛泪花,声音颤道:“天哪,终于等到柳家的后人了!柳儿,快过来!”招手叫过小伙子。

小伙子也显得很是激动,眼神灼灼的看着上官萦,直白说道:“在下蒙复柳,不知姑娘芳龄!”

上官萦被这一老一少吓了一跳,怎么突然间冒出亲人了?该不是哪个帮派派来的吧?警惕道:“上官萦,虚度十八载!”

小伙子一咧嘴,露出整齐的贝齿:“愚兄痴长两岁,占了便宜,师妹有礼了!”

师妹?唐然一听可不舒坦了,师兄师妹的最容易有感情纠葛,这可好吗?他刚刚多了个师妹,上官萦这便冒出个师兄来,这也太巧了吧?

老者见上官萦和唐然一脸的戒备,一拍脑门:“老夫真是糊涂,吓到你了!”